不,他有能力出現在她的前麵,可是沒有理由!
他那種人必然不會輕易答應人什麼,可既然答應了,必定會遵守承諾說到做到!
宮泠羽快步追上去,攔住了他,質問道:“你做什麼?”
雲憶寒道:“找你。”
“找我?”宮泠羽反問:“找我做什麼?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她目光一凜,聲音也涼了下來:“你要反悔?!”
雲憶寒笑而不語,宮泠羽鮮少見到他笑的樣子,可他笑起來真的不是一般的帥氣好看!
突然,雲憶寒拉住了她的手,冷冰冰卻軟綿綿的手藤蔓似的爬到了她的手腕上,居然還在細細的摩擦她的皮膚!
宮泠羽拍掉他的手,連生氣都懶得氣了,轉頭看向這莫名起來的大霧。
這霧,實在是太古怪了。
她想說既然來了就分散開行動吧,卻覺得有隻濕乎乎的手摸到了自己,她低頭瞥了一眼,借著那閃爍的燈花,看清楚這根本不是什麼手,居然是雲憶寒那廝伸出舌頭在舔她的手背!
宮泠羽皺著眉頭抽出自己的手,掌心聚起一道白光,白光中花瓣翻動,她望著對麵俊美異常的男子,冷冷問道:“你是誰?”
“雲憶寒”嘻嘻一笑,恢複了自己的聲音:“小美人,這麼快就認出我來啦。”
“死粽子?!”宮泠羽大怒:“你他媽的還敢舔我!”
宮泠羽邊罵,邊將掌中花瓣紛紛打向他,疾風似的,嗤嗤的響。那些花瓣如利刃,陳王不斷跳躍著躲開,花瓣落到一旁的樹木上,竟然將樹皮、莖、葉都割成了兩斷。
宮泠羽十指旋轉,指尖泛出越來越多的花瓣,刀一般地擊向陳王。
隻是,這些花瓣,在馬上要傷到他的時候突然都停住了,像被擋在透明的結界外,下一瞬,這些淩厲的花瓣又飛到空中,漸漸變成了一把劍的形狀。陳王口中吐出大片的煙霧,眨眼間消失不見。宮泠羽趁勢向著霧裏追了幾步,也停住不再亂跑了。
這霧太過詭異。
她看不到的是,陳王邊跑邊放出煙霧,漸漸的竟然又跑向了她來時的方向——雲憶寒和夜雲輕的所在。
雲憶寒盤膝而坐,閉目調息。他的腳邊,是昏迷著的夜雲輕。
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白霧,有意識般像兩人聚攏而來,雲憶寒何許人也?在霧氣貼近的一瞬他也覺得不對勁,濃霧中似乎有東西。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唇邊浮出一絲譏笑:“雕蟲小技,也敢在本座麵前獻醜。”
這白霧如牛奶般濃稠,身處其中,即使兩人麵對麵也是看不到對方的,萬分詭異。重要的是,這霧不僅侵擾了你的眼睛,還阻礙了你的感官。
若是隻有眼睛被蒙蔽,雲憶寒還可以感受得到周圍的一切,可如今這情形,讓他也有些奇怪。
雲憶寒輕拂衣袖,圍繞在他與夜雲輕周圍的白霧便退散開去。
他低低咳了幾聲,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便回過頭去,這一看,雲憶寒卻怔住了。
宮泠羽離他僅有一步之遙,她紮起來的長發已經放下,烏發濃長,襯出白淨的麵龐異常俊美,清澈的似剛從水波中走出來一樣。她其實生得很美很美。隻是他從一開始對她的感覺就隻有放浪,自然也未把她的美麗放在眼中。
而此時此刻,天地間,白霧前,月光下,他們兩個人靜靜對視,想不仔細看清楚對方也難。
雲憶寒忽然問道:“你叫什麼?”
他也是這時才發現,其實兩個人已經認識很久了,他卻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她是打著“桑娘”的旗號混進夜王府,別跟他說她就叫桑娘,別說鬼不信了,就是陳王那隻老粽子都不會信。
雲憶寒沒有等到回答,卻等到了麵前的佳人嫵媚一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雙腿如蛇般靈活的纏了上去。
雲憶寒輕輕掰開她的手,又輕輕掰開她的腿,微微不悅道:“做什麼?”
宮泠羽狡黠的一笑,歪著身子拱進了他的懷裏,軟臂抱住他的腰,抬頭望他,微涼的指尖劃在他臉頰上,眼神嬌媚惑人:“你不想要我嗎?”
雲憶寒凝眸審視,忽然他一用力架起宮泠羽的腿,將她平放在地上,他的一隻手臂,還墊在她的背下,落地的刹那,宮泠羽喉嚨裏發出一聲輕微的嬌吟,酥軟至極,簡直麻到了骨子裏。
雲憶寒眼神迷離,俯身至她耳邊,戲謔道:“你身上死屍的味道好重。”
他身下的女子聞言臉色立即變了,她的指甲迅速變得鋒利,森森的扣在他手臂上,口中喝道:“虧得你現在才發現!”這一開口,竟然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