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初上,長明望著懷中人兒那妖冶的臉,輕吻了一下她嬌嫩的唇。
察覺到她的蘇醒,他問道:“寒兒接下來想幹什麼?”
寒紗把腦袋抬高,嘴唇輕放到他耳邊:“屠盡神族啊····哦不,你例外。”
長明溫潤的笑顏瞬間凝固,身體一刹那間地僵硬:“你到底為了什麼···這世間有何物是你拿不到的!為什麼要屠盡我族!”
他越說聲音越大,到最後甚至要喊出來。
寒紗赤裸著身子,又是摟緊了長明幾分:“本帝可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一種族與我妖族平起平坐,這答案···帝神可否滿意?”
他推開身上那副極盡媚態的嬌軀,雙手掐著她的脖頸:“四族共存,拿我神族開刀又是何居心!”
“嗬···魔族還不知在哪個角落被封印著,至於人族···不過是被我們遺棄的卑劣物種罷了,直到現在還覺得妖就是生活在他們人界的垃圾,有何必要。”
她挑開了長明鉗在自己頸上的手,身子滑進了他的臂彎裏。
“再陪我歇息會兒吧···”又是雙手環抱住長明,腦袋埋進了他的頸裏。
他又是粗暴地推開:“你若敢如此,我不介意同歸於盡!”
啪!
一巴掌狠狠甩到長明臉上,他楞了一下。
“本帝如此認真待你,寵幸不是你狂傲的資本!”
聽聽這話,寵幸?當他長明是什麼?寒紗的男寵嗎?
她披上一件紅色長袍,緊緊扯著長明的手腕,走出殿外。
“添銘,出兵!”殿外早已守著一位身著銀甲的將軍,跪於地上等待著她的號令。
洛水添銘,妖族一等將軍,洛水家的驕傲。
說是手握兵權,但調兵,可就難了···
妖族有過於千萬兵馬,光是九瓷宮就掌有七百萬不止。
軍中精英、族中翹楚,其中有五萬赤輝軍獨屬寒紗一人。
瞬息之間,殿前便是現了密密麻麻的軍隊,身著紅甲,手握利劍。
“吾皇至上!”
無比整齊的戰甲碰撞聲,單膝跪地。
為妖皇而戰,已是幸運;為妖皇而死,更是榮耀。
站在殿上俯瞰,眸子冷冽了幾分。
眼中所見盡是早已收攬懷中之物,也許隻有鮮血才能喚醒她本能的殺戮。
巨大的黑洞出現在地麵,無限擴大,直到足以容入所有兵馬。
便是瞬間,浩浩蕩蕩的軍隊出現在了神族上空。
這裏的地界多居住普通居民,比起那些叫得上名號的神,這些多是不堪一擊。
“本皇就讓你親眼看到,你的子民是怎樣一個一個化成灰!”
寒紗把身後的長明摁在一個已經被摧毀一半的柱子上,手中鑽出鐵鏈,死死地綁著。
那些普通神族的哀嚎、慘叫、求救…。很多很多聲音悉數鑽進他的耳中,卻隻能冷眼旁觀。
“不夠!不夠!”她四處環視著那些景象,像是個有精神病的瘋姑娘。
又有十二隻血紅色的巨獸加入這場表演,就是之前的十二隻。
騰獸,世界上最好的殺戮工具,它們聰明得很。
沒有知覺,而且就算被傷得再重,照樣能在第二天徹底恢複原樣。
這些怪東西衝了過去,上癮般瘋狂撕咬,往往是瞬間屍首分離。
一些上麵派來的神族軍隊聞訊趕來,連逃跑的時間都沒有,就被率先衝來的騰獸撕成碎片。
血腥味飄了滿天,寒紗坐在一個斷掉的石板邊緣,認真捕捉著每一聲慘叫,饒有興趣。
“你這妖女休得胡鬧!”幾個高位神族終於趕了過來,冠冕堂皇的話讓一些幸存者似乎找到了生還的希望。
身後陸續跟來了十幾個白衣女人,臉罩麵紗、手握長鞭。
領頭者看見寒紗一邊綁著的正是長明,不禁勃然大怒:“今日就是你這妖女的忌日!”
她們衝了上來,長鞭周圍環繞著磅礴的神聖氣息。
三隻騰獸閃到寒紗身前,森森白牙露出大半。
她輕揮手,那幾隻獸雖是疑惑,但也乖乖退到一邊。
“那便讓本皇看看,神族的精英是個什麼實力。”左手伸出,一把通體深黑色、柄出細碎地鑲著紅色寶石的鐮刀出現在手中,光是初見,就能感知到那把鐮刀從內而外散發出的沉沉陰氣。
她的武器,可不止‘冰痕’一個。
鐮刀名為‘死神’。
寒紗率先衝向一個殘缺不全漂浮宮殿,踩著邊緣跳出,快得連殘影都看不到。
幾個白衣女子後知後覺,追了上去。
一個又一個銀白色的攻擊甩出,卻碰不到那女人分毫,總是在最後一刻閃出老遠。
“你這妖女躲躲閃閃算何本事!怎不正麵應對!”那幾個神族不禁氣喘籲籲,靠在一麵斷壁旁稍作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