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神界這次舉辦的天宴,您看····”身穿淺紫色長裙的妖侍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身後,雙膝跪地。
每次神妖大祭過後,神界都會弄一次美其名曰邀請各方勢力參加的宴會,寒紗及妖族從來沒去過。
就在妖侍準備像前幾次一樣燒掉請柬時,卻被江蔚湘阻止:“聽聞新一任帝神在不久前即位,你不想去看看?”
這個不久前可是代指幾千年。
“嘖,我們妖皇大人獨自如此之久,那帝神何嚐不是一個優秀的獵…。”
江蔚湘未來得及說完,就被寒紗緊緊擒住脖頸。
“你在這蛇殿待了許久,怕是都拎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她冰藍色的眸子好似加深了幾分,攝人的氣息讓一旁跪在地上的妖侍都止不住顫抖。
就在江蔚湘覺得自己快窒息的時候,她鬆開了手。
接下來便是措不及防的一次撞擊,她被寒紗甩到了石壁上,一口鮮血硬生生忍了回去,隻是腦袋嗡嗡響。
“唔····”
之前恢複了自己的血脈之力,自認為至少和寒紗相差無幾,笑話。
真是又回歸了從前的卑微。
寒紗身形閃去,撕裂虛空便是回了妖皇殿。
身後的江蔚湘硬撐住身子跪在地麵:“江蔚湘···恭送。”
······
鮮紅色的衣裙隨著她的腳步聲慢慢褪下,寒池之上便是冰川。
她蜷縮在池底中央,黑白色的長發隨著水波飄搖。
池水被驚動,一雙手慢慢摟住她,擒住寒紗冰冷泛白的雙唇。
不知是誰的牙齒最先鬆開,舌頭探入對方唇中,迫不及待交織在一起。
她兩臂順著水波環住他的脖頸,先想摟緊,卻發現隻是在抱住自己。
身旁人的倉促消失讓寒紗的媚眼在水中睜開,被吻得稍有發紅的唇勾出弧度。
天宴···嗎。
第二日,神族神殿。
神族掌權者——帝神長明,坐在最高處,白色的袍子輕鋪於椅上。
“長老到——”
“大將軍及其長女到——”
“五穀神到——”
……
一個又一個尊貴的名諱從殿門口傳過來,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那侍者突然安靜一陣,接著說出的話夾雜著一絲顫抖:“妖…妖族妖皇到…”
殿內在一瞬間靜得可怕,就見一抹黑色身影踏入,那傾國絕色的臉龐讓旁人一陣驚呼。
墨色及地長裙上罩有兩層長紗,裙擺處依舊繡有金色紋路,紅唇嬌豔欲滴,額頭畫有一赤紅色祥雲。
“怎的,難道不歡迎本帝?”長袖輕揮,那足以魅惑天下人的雙眼卻是看著坐上的長明。
雖為仰望,但那為帝為王的氣場還是寒紗更甚,絲毫捕捉不到卑微之氣、稱臣之風。
“妖···妖皇殿下,請···落座。”一藍裙侍女彎腰走來,冷汗涔涔。
劃破長空的聲音傳來,冰錐穿心。
方才的姑娘胸口汩汩冒著血,來不及做任何掙紮。
“難道本帝的地位都不及帝神?嗬,可算是了解了神族的待客之道。”她收回目光,既然不歡迎何必留在這裏佯裝尊貴。
“來人,添座!”
“你這妖女莫欺人太甚!”
長明和大將軍的聲音同時傳出,後者急忙跪地:“帝神明鑒!這妖女目中無人、在我神殿肆意殺戮,乃是償命之罪!請陛下即刻捉拿這妖···”
“你給我閉嘴!”長明喝止,一股銀白色氣流把那將軍震得嘴角流出鮮紅。
“帝···”
這次讓他閉嘴的絕不是長明。
寒紗忽地消失在原地,半蹲在跪地的將軍身後,右手輕搖,空中出現了冰藍色的刀鋒,就是抹了脖子。
一刀,僅一刀!喝令萬千軍馬、叱吒風雲的神族第一將軍就倒在了她腳下。
“弱者,最適合不過死亡。”
刀刃在她手中化成片片雪花,終是消失了蹤影。
“父親!不!”他的長女——溫彗惜,此刻雙手捂住嘴,卻阻止不了絕望的聲音。
自己眼睜睜看著父親死去,怎能不絕望、不心痛。
“寒紗!你該死!”溫彗惜急紅了眼,想都沒想就抽出腰間那閃著寒光的劍,父親贈與的,怎可能是凡物。
她腦中隻有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想法:為父親報仇,殺了她。
寒紗輕笑,打出一聲響指,身後血紅色巨獸的氣息讓一些修為不足的小神便是軟了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