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去找父母,可能有些事你想要告訴姐姐?總之,我們先離開這裏。”
六小時後,客運站緊急關閉;清空的地下停車場,小女孩掃畫圖案那位置,拉出一圈警示線,此刻已經圍滿拍照采樣的警察及鑒證人員,附近還有隨時待命的反恐怖警隊。
撥開警示線的空隙躬身進入,與晏勾一起,呂傲拓看到圖案的瞬間眉頭緊皺,迫不及待詢問旁邊負責警官:
“這是怎麼回事?”
“現在還不清楚,隻是戒嚴令執行過程中,我們一位巡警偶然在這裏發現了與恐怖襲擊相似的圖案,唯一特點是沒有完成;可惜當時、現在也還沒發現可疑人員。”
“附近有沒有檢測到可疑物品?最明顯莫過於某些會急劇反應的爆炸物。”
“沒有。”
“停車場監控呢?”
“我們已經在跟進調查這一個星期以內的監控錄像,但短時間內還無法得出結論;通過對停車場相關人員進行詢問,獲取出入人員登記表後,我們也已經派出人手逐一走訪排查。”
“對法陣圖案的研究,有什麼發現嗎?”
負責警官給不遠處鑒證人員招了招手;端著相機,年輕人自然來到他們跟前:
“我看過前三次恐怖襲擊針對奇怪圖案的鑒定報告,大概理解前麵調查結果。
如果你們想知道有什麼意料之外的差異,那就不會是短時間內可以看出來的;至少我們如今還沒發現除了基本存在形式外其它不同——我是說除了碎片與完整、被灼燒與灼燒之前,無論筆跡與繪圖思路,這幅圖案與其它圖案的研究結果可以說完全吻合。”
“收獲之一,我們可以確定這幅圖案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不是其他模仿者。”
呂傲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問題在於為什麼這個時候的他卻突然停手……
很顯然出了意外,這些意外使他就連清除痕跡、哪怕進一步完成的時間也沒有,說明了他離開與圖案被發現的過程相隔不久;結合圖案刻畫規模,我們便能判斷這些事發生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天,繼而可以把監控調查壓縮在往後一天範圍內……”
恍然大悟,負責警官連忙給公安部門撥打出一個電話;與此同時,鑒證人員從俯身到耳邊的助手話中得到一個重要消息,令他精神一振:
“有趣的是,我們在這個圖案上找到了一點被挪擦的痕跡,極有可能是鞋印!但鑒於被摩擦幅度不大,我們需要嚴格鑒定才能判斷出是男人還是女人。”
“很好,這會是我們的突破口,還請盡快做出判斷。”
“可是,並不完全是好事,問題也隨之而來……”
憂心忡忡,晏勾接過了呂傲拓的話,
“那就是他真的需要清除痕跡、或者完成圖案嗎?要知道這就是一個意外;極有可能他是一個完美主義者,當圖案發生一點變化,縱使認識到會被他人發現,亦然棄之不顧——那樣子我們的推論便會出現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