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血緣屠殺(2 / 2)

抱著莫名其妙的想法,油然而生出一股不敢打開棺材便是畏懼男人的好勝心,似乎那一刻男人的話儼然成為了一種挑釁;腦袋發熱,臉蛋通紅,青筋暴起的刹那間一咬牙,吳燊斌已經把手壓在棺材邊緣,惡狠狠地推掉棺材蓋——沒發生任何事,這還是一具空棺材。

故弄玄虛?

落差導致的驚愕、焦躁令吳燊斌有點頭腦發昏,不由得往後退出一步,卻結結實實地撞在某人軀體上?猛然回頭,倒吸一口涼氣的心髒懸空,他竟看見男人安然無恙地站在他身後!

待他想要做出什麼反抗已然來不及了,男人一個環抱把他鉗製住那一刻,不由分說便使重心偏側,抱著他堪堪落進棺材裏!

“你……你要幹什麼!”

從不知所謂行動中孕生出的不祥預感,吳燊斌大吼著掙紮,隻可惜但憑他如何咬牙切齒,男人雙手出乎意料地僵硬——不是有力,他的感覺就是僵硬,磕得他被加壓處骨頭發痛的僵硬,才驚恐地發現,男人居然是一具屍體。

“如果在晚上,這殯儀館的消毒燈下,死人與活人瞳孔根本就無法分辨清楚不是嗎?正如純黑虹膜並非不存在;隻要不太過接近,就不會發現眼球異狀。”

棺材外麵,吳燊斌聽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瞪著眼睛試圖坐起來,卻在男人屍體的禁錮下無法抬頭,動彈不得,唯有無可奈何地哼哼,唱出喘息中的無法理解。

坐在棺材邊,低頭看他的,是同事小張:

“你好,阿斌。”

“小張……”

張著嘴巴,體會著記憶裏同事形象的天翻地覆,吳燊斌啞口無言。

小張略微靦腆地笑了笑:

“你知道嗎?我小時候挺喜歡捕鳥的,就是用一根木棍撐起簸箕,簸箕下撒好一堆米粒,人在遠處拉繩,慢慢等待;有鳥兒進去啄食時,給繩子那一頭猛地一拉,就捉到鳥兒了——現在想想,著眼不義之財的你,跟那些鳥兒有什麼區別?

假如一開始你把這具屍體轟出去,不接受賄賂,說不定現在我們還是同事……不,我們一定還是相處融洽的好朋友。”

頓了下,眼見吳燊斌沒有說話,小張繼續往下說:

“我同情你;你現在一定滿腹疑問,甚至無從談起……我來幫你選擇吧,但願不會給你留下遺憾。

我是誰——偶然得知世界本質而想著改變、信仰著改變的普通人。

我的力量——普通人身份注定了我的力量不是與生俱來,這是世界之外某種東西為了令我們完成願望而賦予我們的力量;她的出現,讓我們不再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讓我們切身處地地做出選擇,做出改變。

我想做什麼——這是一場從根源改革的戰爭,我們都注定會死去,不祈求從戰爭中活下來,但求能贏得聖戰,最後完成世界的變革與升華;盡管這種改變需要付出很大代價,但我們都會成為最後勝利的犧牲品,這是值得的。

呃,可能有點自負,說得太複雜了你無法理解,那就說點你能懂的吧: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找不到爆炸案死者的家屬嗎?我把他們都消滅了,這就是‘血緣屠殺’,通過死者基因的關聯找到上下五族株連;可卻是有限製的,其中‘死者’就是一個問題。

所以我想嚐試利用一些手段,令能力‘認同’你作為死者,從而生效。

不要誤會,不是不殺死你的意思,是在實驗過程中不殺死你;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你知道得太多了’,阿斌,但你的犧牲卻將留下無與倫比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