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陣敲門聲後,猴子走了進來。“濤哥,朱所長來了,正在醫院等你呢!”
“好!我馬上過去!”頓了頓,張濤又對馬田說,“老馬,要不你回家休息吧!”
“那行!反正我也幫不了什麼忙。醫院的事我已經打好招呼了,他們會盡力的。”馬田也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摻和這趟渾水好。
“高子情況怎麼樣呢?”張濤關心的問。
“還好,凶手刺偏了,擦心髒而過。目前情況已經穩定,沒有生命危險了。”猴子把醫生的話轉述了一遍。
“老朱來了幾個人呢?”張濤又問。
“有四、五個人。”猴子隨後又補充說:“他們要到病房問情況,被醫生給轟出來了。醫生說這幾天高子最好讓他靜養,不準探視,不準說話,不能激動,否則會影響傷口愈合的。”
“猴子,過幾天帶幾個人到磨田煤礦搞這個土方工程算了。”高子的病情穩定讓張濤一直懸起的心稍稍放了下來,他又說到了另一件事來。
“什麼?”猴子激動地喊道,“我…我…”
“我什麼?不想過來嗎?”張濤佯裝生氣地說。
“不是!不是!”猴子忙不迭地說,“我是擔心自己做不到。”
“慢慢學習就會了。”張濤跟著又強調說:“猴子,你腦瓜子比較靈活,以後一定要多想多學,早日成為可以獨擋一麵的人才。”
“濤哥,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猴子挺胸保證道。
“濤哥!”站在醫院大廳的朱青一看到張濤就走了出來。“走!我們到一邊說話。”朱青拉著張濤的手說。
“這事情很複雜!”朱青嚴肅的說,“上麵已經有人打招呼了,這事情冷處理,作普通的打架鬥毆辦。說白了,就是當作這事沒發生一樣。”
“死了的人呢?我受傷的兄弟呢?我煤礦的損失呢?這一切都由誰負責呢?”張濤陡然火起,憤怒地吼叫著,“國家法律是幹什麼的呢?是保護凶手的嗎?你們穿這身狗皮的所謂警察是為他們當幫凶的嗎?……”
朱青耐著性子接受了張濤劈頭蓋臉的一通怒火後,弱弱的爭辨道,“濤哥,你息息火。我隻是一個小小所長,象這樣動槍械的那至少是市局抓的大案,我們連插手的機會都沒有。”
說到這裏,他拉張濤的手格外用了下力,似乎在傳遞什麼。“我理解你心裏的憤怒與痛苦。你的熱血與正義曾經也是我年輕時所擁有的,可我現在有的那就是聽上級的指示,過好自己的日子,其它什麼的都不想,想也沒有用,徒增煩惱而已。我這個小小所長在普通老百姓眼裏那是挺威風的,但在一部分人眼裏,那是連一隻螞蟻都不如,他們隨便可以怎麼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