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帶你走(1 / 2)

傾嵐坐在銅鏡前,看著一襲盛裝,鳳冠霞帔的自己,卻見鏡中的女子滿頭珠翠之下神情木然,表情冰冷。

玄墨一襲紅色喜服襯的他芝蘭玉樹,劍眉星目。玄墨在傾嵐身後輕輕環住她的腰,含笑道:“真美,傾嵐這是你第二次嫁給我了,這一次我要給你六界最盛大的婚禮。”

他們婚禮的消息在一個月前告知了六界。整個六界都是到,傾嵐是魔界的王後。

傾嵐在恢複記憶以後,回鳳族看望了她的母後,她母後看著她,泣不成聲:“嵐兒,嵐兒,真的是你,我的女兒……”

她繼承了鳳君之位,正式接管了鳳族大權,在她行登基禮時,好像看見了白淵,一樹梨花下他的身影轉瞬即逝。

行過登基禮之後,傾嵐在一樹梨花下看見了白淵,原來並不是她眼花,。

那是她恢複記憶以後第一次見白淵,他清瘦了很多,卻掩不住他的絕代風華,他嘶啞開口:“晴珂……”

“別叫我晴珂,我是傾嵐…不再是那個你三言兩語就能欺騙的神魂顛倒的蠢貨晴珂。”

“你真的要和玄墨成親?”

“不然呢,一千年前若不是天界阻攔,我早就同玄墨成親了,也不會被你逼的魂飛魄散。”

白淵看著傾嵐:“我說那個人不是我,你相信嗎?”

傾嵐苦笑:“你一貫覺得我好騙,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相信,可現在不是一千年前了,上一次你拿走了我的命,這一次要的又是什麼?”

白淵無力的閉上眼睛:“我祝你幸福。”

傾嵐從玄墨的懷抱裏掙開來:“馬上就要行禮了,你先出去吧。”

玄墨出去後,傾嵐手撫上自己的臉,感覺這張臉很陌生,冰冷的讓人害怕。手中紫光一現,化出金絲流花翎鳳釵。將它戴在頭上。

傾嵐想笑一下,好像忘了應該怎麼笑,扯出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吉時到。”一聲高喝,喜娘將蓋頭蓋上,扶著傾嵐走出去。

緋紅的嫁衣襯出窈窕的身姿,一步一步走到玄墨麵前,方要行禮,卻聽見一聲冰冷到極點的聲音:“且慢。”

傾嵐素手掀起蓋頭,蹙眉看向大殿之外的身影。一身白衣,纖塵不染,手中卻執著一把冷劍,因為逆著光,傾嵐看不清白淵的表情。

白淵邁入大殿之中,玄墨勾起嘴角:“白淵上仙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上仙若不嫌棄,進來喝一杯喜酒吧。”

傾嵐看著白淵,沒有說話。

白淵走到傾嵐麵前,抓住她的手:“你可願意和我一起走?”玄墨臉色一變。卻被傾嵐掙開:“我不願意。”

白淵的手有一刻的鬆懈,卻又緊緊地握住傾嵐的手:“上一世,我把你弄丟了,這一世,我一定要帶你走。”

“我不。”傾嵐發了狠的掙脫:“你已有未婚妻,又何必來糾纏我。”傾嵐反手一掌向白淵劈去。

白淵閃身避過退後兩步。

“我和天君做了交易,退了我和姚月的婚事。”

“哈哈,我還真是好感動,勞煩您費心了,不過,我不想和你走。”傾嵐冷笑看著他。

“無論你會不會恨我,我一定要帶你走。”

“我不。”傾嵐費裏掙紮,和白淵打起來,傾嵐手掌一翻,祭出一柄冷劍。

昔日的戀人,如今卻是水火不相容。她多希望他上一世能帶她走,可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回不來了,今日兵戎相見,衣袖翩飛,藍色光芒和紫色光芒交接,異常絢爛。

而玄墨的臉黑的幾乎要滴出墨來,玄墨將白淵的劍挑開,和傾嵐一起同白淵打起來,白淵的能力不可小覷,即使傾嵐和玄墨聯手,也沒有占到上風。玄墨的劍和白淵的抵在一起,誰也不肯退讓,傾嵐一劍刺過去,白淵反手一檔,玄墨橫劍刺向白淵,白淵躲閃不及,正中心口,“白淵…”這一聲極盡撕心裂肺。

傾嵐手中的劍咣當墜地,她踉蹌過去,推開玄墨,緊緊地抱住白淵要倒下的身體,好像她一鬆手白淵就會消失一般。

她不是應該恨他麼?恨他前世不守諾言,恨他逼死自己。可是為什麼心會這麼痛呢?她不是想殺了他麼?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卻發現自己一點也不開心,隻有痛,好像拿斧子劈開了整個心髒。

殷紅的血染紅了他的白袍,血的顏色,比她的嫁衣還要紅上幾分。傾嵐抱著白淵,泡在他的血了,入鼻皆是血腥的味道,讓她幾乎吐出來。

傾嵐的淚一滴一滴落到白淵的臉上,她一遍遍的說著對不起,他卻隻是笑,伸出手拭去她的淚水:“傻丫頭,別哭。”

“原諒我好不好,前世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你。”

“若有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