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因為青春 所以叛逆(1 / 2)

登峰造極,爐火純青,斥學子如烹小鮮,執頑童右耳手到擒來;三兩腳踢得臀爛,一聲吼小頑童膽戰心寒;若五馬長槍難得曆練,我當長篇闊論灌你心田,待到火候到時,怎怕你浪子不改?

老孟同誌教訓學生手法文武並用,堪稱新時代教學之典範,芙蓉鎮之泰山北鬥。與我父親同學,數十年摔打中積累了經驗。在管理中學會鬥爭,在鬥爭中學會批判,在批判中對你攻心,在攻心中把你數落的體無完膚、孺子痛哭。如果你不是愚蠢到不識時務的話,你應該配合一張悲痛欲絕,欲哭無淚,感恩戴德,痛心悔改的臉,這樣你的苦難才會快速結束,場景才會接近於完美。當然如果你能做到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那就更是天才了!

我們在與廣大恩師的周旋中學會遊泳,在恩師一遍又一遍的大道理麵前,抗敵攻心指數成倍增長著。這些招數也在我們三個無數次無恥荒唐的抗擊打被一一破解。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我認為:“與師尊周旋,獨賤無敵!”。任何一種矛盾,出現在師生之間,都會被我們三個吊兒郎當以及於鵬的歪理邪說化戾氣為祥和。當然前提是你得有強悍並豁達的小心髒。我總結出了當年對付老孟同誌的三個要點:第一、團結,口徑一致;第二、無恥無恥厚臉皮;第三,要學以致用的把那些書上歪理學說靈活融合在理論鬥爭中去。

最後一條,於鵬絕對已經修煉成精了,要不然最後也不會選擇到外交部工作,人家是帶有外星人基因的,芙蓉鎮多少年不出這樣一個人魔!我估摸著,這孩子搞不好就是史書上說的那種什麼智者轉世。

這些是當年的我們的真心寫照,頑皮、苦中作樂,說白了也就是沒心沒肺,生活和現在比起來很苦,卻絲毫不影響你那顆萌動、頑皮的心髒去跳動一個個鬼點子的節拍。

多年後,我才理會到老孟同誌之所以對我們心存憐憫,並不僅僅因為我們三個多麼會強詞奪理,多麼會和他套近乎,而是因為在他眼中賈六是個難得的體育尖子,我和於鵬也屬於貪玩學習並沒有相衝突學生,隻是潛力需要進一步挖掘。總的來說還屬於“對社會有益無害的一類,”,屬於可以改造好的祖國花骨朵(額-----,這是當年老孟同誌的原話,在我們感激涕零的同時,也滋潤了當年卑微的心靈,助長了有持無恐的惡作劇心態。)。

老孟同誌後來還用了“三劍客”的名號,這一點讓人受寵若驚。而令老孟同誌沒有想到的是,他封的雅號後來會在芙蓉鎮那些混小子中間很快的傳開,並且後來我們三個後來參加學校的元旦晚會還用上了三劍客組合這個名字。

結局總是意外而殘酷或伴隨驚喜,老孟同誌給了一個他自己認為相當恐怖的懲罰---------圍操場二十圈長跑,打掃寢室三天。對我們來說,這樣的體罰倒不如說是獎勵,因為這樣最好有三天的時間可以比別人多假寐30分鍾。三十分鍾呀?什麼概念?那就是別人都穿上衣服走人去教室了,而你才慢悠悠的穿起衣服,懶洋洋的眯著眼睛,並且還可以找借口不去操場跑步。興致來了,還可以偷偷弄顆散花抽抽。雖然當年躲寢室抽煙是冒了天下大不瑋,被校方抓住會扣整個班級五十分量化,個人會遭受到被校方處分大會公開點名,甚至於流放社會的命運,然卻依舊屢禁不止。

在每座男生寢室的大通鋪下麵,總或多或少發現一些劣質香煙嘴,有的剩下半截子的還會被重新撿起來二次環保,運氣好的還會撿到阿詩瑪、紅塔山之類的已經稱之為高檔的煙把子。

相信大部分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男生都會有這種體驗,不是因為墮落,而是因為叛逆。校方愈禁止愈強調的東西,就愈似乎來說對我們是一種新奇的體驗,那種帶有冒險精神的心態,誰又能說得清呢?因為青春,所以可以叛逆;因為青春,所以喜歡嚐試神秘;因為青春,所以可以製造一些荒唐!

“我去,要人命!”我早已是氣喘籲籲:“我上輩子欠你的,賈六,每次都陪著你受罰。你說今天關我啥事?”

“我說淩傑,你應該感激我才對,要不你怎麼在這春暖花開夜晚來操場看星星嘞?我要是歐陽,你巴不得呢?”賈六身體壯的像頭蠻牛,這種體罰對於他來說早已司空見怪。

“我說那能一樣嗎?”於鵬插話:“人家歐陽是白娘子,你是啥?一個痞子,有見過和痞子花前月下的嗎?”

“哎,我們可是三劍客,在老孟同誌眼中不都是頑固分子嗎?”

“那不一樣,我們是被你帶壞的好孩子,你是誰?也不知道那幾個孫子現在怎麼樣?”我感覺到肺都快炸了一樣,我對瞎蹦躂的體育活動不怎麼感興趣,要不是賈六我才懶得去學什麼打籃球,一群人搶一個球好像一群傻蛋一樣。更愚蠢的是,扔進筐子裏掉出來,再搶再扔,就這白癡運動還能惹得女生們尖叫,神了!

“人家老爸是咱們這剛調來的鄉書記,還能怎麼樣?就咱們校長巴結他還來不及,還會像你我這樣來吹風?”賈六的消息總是很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