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因為青春 所以叛逆(2 / 2)

“你聽誰說的?這純淨的一方淨土也被汙染了呀!民族堪憂。”於鵬動不動愛玩點憂國憂民的猶豫。

“我說於鵬,你小子能不能別一天天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造型?合著就你有水準一樣?你這火星來的人魔!”人魔是我為於鵬取得綽號,他的腦子中總是裝著千奇百怪的東西,感覺無所不懂,把自己天天偽裝的像個狗頭軍師!

“倆哥們,周六我們三個護校,到時候給你們改善生活!”賈六又在吹牛似得忽悠著。

“你就吹吧!就你那老爸一周給你三塊五,你還改善生活?”於鵬自然不信。

“我騙你幹嘛?說有就有的,請你們吃烤雞!我早就找到目標了?”賈六詭秘的嗬嗬笑著。

“我去,你瘋了吧?”我和於鵬都理解賈六的意圖,因為我們每天從體育老師辦公室後麵經過,賈六都會像黃鼠狼一樣盯著那些雞看。周老師,我們都給他叫周扒皮。因為在學校資格最老,校方也不敢對他過於約束,他自己自作主張在校園開了個小賣部,開始隻賣些筆記本之類的,後來開始賣零食,最主要的天方方便麵、榨菜,還有三毛錢一瓶的劣質汽水。後來,還提供開水,就是價格有點高。五分錢一小碗,一毛錢一大碗。有時候,沒有帶碗,就直接在方便麵袋子裏泡著吃,手抓著燙的呲牙咧嘴的。夏天,去喝三毛錢一瓶的汽水,用牙咬開咕咚咕咚一氣喝完,那感覺暢快的邪乎。在周扒皮(恕我對恩師不敬)小賣部,飯票是可以當成貨幣流通的,隻是比起貨幣要有百分之二十的差價。一代天方方便麵,要用一斤飯票去換;要是加開水再加二兩飯票;汽水呢?半斤一瓶,後來似乎降到了四兩。當年的小麥價格呢?八毛二一斤,最高漲到一塊。這樣的差價簡直是接近於翻倍的利潤,學子們自然不屑這種殘酷剝削的暴利,周扒皮之名由此而來。雖知其有一副資本家土豪的心腸,而同學們卻又不得以去他那裏買東西,因為當年的芙蓉鎮中學封閉式管理,平常想出校園沒有極為客觀並悲催的理由,是拿不到老師的假條出校園的。

一代四毛五的天方方便麵加開水,一瓶劣質汽水,一斤七兩飯票,我勒個去,一天半的口糧就此化作烏有。沒辦法,我們饞嘴呀?誰那個時候不貪吃?那個時候能帶著幾十元人民幣的,也隻有那些縣城來的小子們。於鵬雖然由於他父親工作調動也搬進了城裏去住,可他老爹這個以艱苦樸素出名的轉業軍人是不可能讓他像其他孩子那麼大手大腳的,當然買書屬於例外。

“沒瘋,你瞧好吧!掙了我們那麼多黑心錢,吃他兩隻雞總還是夠的吧?打牙祭的同時,為廣大弟兄們討些公道,也算是為民除害!春天就匆匆的奔向北秋天又慢慢的走向南快也是千山和萬水慢也是萬水和千山-------”賈六說過,竟然得意的唱了起來。

“沿著一條鄉村到城市的路看到一片光明和飛揚的土不知不覺我已經走出了很遠回頭再也不見家的炊煙------”於鵬也氣喘籲籲的跟著唱了起來。

江湖行,那是當年我們三個最喜歡的一首歌曲,它使我們對外邊世界的充滿了欲望,並渴望著那種灑脫不羈的生活旅行。一直在路上,是的,一直在路上------,高山、草原、大海、沙漠,誰的青春不想飛翔!

“我嘞個去,兩個神經病!這體罰呢?你們以為以為散步呢?”我罵道,卻又情不自禁的隨著他們去哼唱。

“清晨出現在大道邊黃昏又消失在汽車站看著那些忙碌的人們我不知他們要不要指引

見過許多我這樣的年輕人走啊走啊停下來那麼傷心這個曾是他們想要改變的世界

合:成了他們不可缺的一部分每座山每個水的每條路上有時哭有時笑的每個地方人們聚在心愛的每個城市牛也肥花也香的每個村莊每座山每個水的每條路上有時哭有時笑的每個地方人們聚在心愛的每個城市牛也肥花也香的每個村莊”

後來,也是因為這首歌曲,我跟著於鵬學會了吉他,因為我們向往著那種流浪的生活方式,最重要的在元旦晚會你彈吉他的時候,下麵的女孩會尖叫·····

吉他,當年多麼奢侈的東西,用了父親半個月工資,而我需要用壓歲錢以及刻苦努力考個好名次去和父親交換,不過精於琴棋書畫的父親,似乎對我這個選擇也多了那麼點讚許的味道。在以前父親教我吹笛子我認為都是無用的,我長大又不進嗩呐班,學那些幹什麼?而今,這首歌曲竟然改變了我的初衷,沒點才藝你又怎麼混飯吃呢?更重要的,你又怎麼在女同學麵前裝酷耍帥嘞?那個時候,我甚至開始有了去當歌星的想法,雖然那是很扯淡的。

而今浪漫加二貨的想法,雖然可笑荒唐,卻又又無比溫暖!當時人生目標遠沒有現在清晰,也正由於那個時候目光短淺,所以單純,所以快樂!因為隻有青春,才能有機會擁有那麼多天真、那麼多夢想!

那時的歲月是如此的無憂無慮,刻骨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