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裳的秘密上(2 / 2)

“兩年前,許瑞權找到我,說遵我父親遺囑要照顧我,我便去了玉屏山莊,那時候,我才剛剛及笄。”

“我到了玉屏山莊,生活的很好,待遇不比在綏月閣差,我以為日子就會這樣慢慢過,過幾年找一個好人家,以後相夫教子,過完這輩子。”華裳的臉上似乎有了點笑容。

“可是許瑞權那個畜生,你知道他對我做了什麼嗎?”華裳咬牙說道,“那個畜生,他強奸了我。”

小遲不知道她那一刻什麼想法,好像千絲萬緒全都湧了上來。

許瑞權是玉屏山莊的莊主,是她的師父,是撫養她長大的人,教她武功,自己的長槍也是他幫自己打造的,這麼好的人,現在華裳告訴她,你師父是個畜生,他強奸了她。

“不,我不信。”小遲滿臉懷疑,“這不可能。”

“不可能?”華裳狂笑起來,“要我告訴你是什麼感覺嗎?”

華裳站起來向小遲那邊走來,小遲就那麼直直看著她,華裳抓住小遲的雙肩笑著說:“你不會想知道那是什麼感覺的,卉遲”

小遲看著她的臉,看著她的笑,那種笑,是絕望到無以複加的笑。

“我不能告訴任何人,沒有人會相信我,許瑞權有錢有勢,我一個孤女能做什麼,我隻能等待那個機會。”華裳放開小遲,直起腰來,慢慢走到了梳妝台前,鏡裏印出華裳的容顏,她拿起眉筆,細細的描起眉來。

“那天,你們都不在,許瑞權因為著涼早早睡了,我就在想,機會到了。”華裳已然描完一隻,又接著描起另一隻。

“我拿著猝毒的刀到了他的臥房,那天下著雨,剛走到書架那裏便有人來了,我慌忙躲到桌下,許瑞權似乎有事,沒一會兩人就一起走了,殺他無望,我就準備回去,可是無意間卻打開了暗門。”

華裳描完眉毛,又輕輕在臉上打了點胭脂。

小遲倒不知道師父房裏還有暗門,隻聽見華裳又說:“我進了那暗門,裏麵黑漆漆的,走了會就沒路了,我想一定有機關,便摸索起來,不知道觸到了什麼,就聽見叭一聲,前方出現一個門。我一進去,就看到那門又關上了。卉遲,你知道裏麵是什麼嗎?”華裳開始解開發髻,正在慢慢取著珠釵。

“是什麼”小遲轉過身來。

“那裏麵啊,全是罪證。”華裳取下一個就把它放到旁邊的盒子裏,“許瑞權與我綏月閣結盟前,就與那些作坊達成協議,要作坊製造假玉,私下售賣給百姓,等我父親發現的時候已經遲了,我綏月閣本不是玉器大家,隻不過做著小本生意,我不知道我綏月閣究竟哪得罪了許瑞權,竟讓他無恥到聯合那些作坊,就為了整垮我綏月閣?他們要將那些財產瓜分,嗬,最後我父死家散。可許瑞權卻一直逍遙快活。憑什麼。我父親被他害死,他卻沒有一點悔改之意,每日自在快樂,憑什麼。”

“我知道就憑這些信件,他死不了,說不定都坐不了牢,最多隻是讓他賠一筆錢來了事,府衙最多會將這件事當做是一次商業合作,賠完錢也就再也不管了。這不是我要的結局。他害了我父親,害了我。他死一萬次都不夠。這個畜生,最好被千刀萬剮。”

華裳突然癲狂起來,她的臉部變得猙獰,她狂笑起來。

“他私通敵國丞相,雙方達成合作,要求許瑞權將本國製造優良的軍火運往音列,而音列則用金銀玉器來進行交換。這個就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做出危害朝廷,私賣軍火的事情,必死無疑。”華裳梳著頭發,漸漸平靜下來。那頭發順順的。

音列是與鼎峙敵對的一個國家,地形略凹,玉器種類繁多。而鼎峙地形過於平坦,玉器資源也少。但相對音列較發達的是優良的鐵,製造武器耐力久。

“我可沒有栽贓陷害,這可是實打實存在的事情,我做的,隻不過取了一點他們來往的書信,把它們寄到京城大理寺戴宗的手裏,哈,他們的辦案速度真不錯,沒多久,他們竟然摸出了這麼多東西。哦,對了。你知道戴宗嗎”“略有所聞。”小遲突然覺得嘴巴幹幹的,她舔了下嘴唇道。

“他查案,許瑞權有多少錢都不好使,他已經完了。”華裳笑得猙獰。“你也不必再費心救他,還是想想怎麼逃命吧,等戴宗查出來,你這條漏網之魚也得死。”

“三日後,玉屏山莊的人都得死,這就是你要的,你太絕了。”小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