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懼內(1 / 2)

第十七章、懼內

程初正疑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隻聽孫悠然笑著他夫人道:“早就聽說伯獻懼內,果然不是空穴不來風啊。嫂夫人,在家裏兩人私下怎麼著都成,還是不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收拾伯獻,這樣他很沒麵子啊。除了朋友,丫鬟下人麵前也得留意,伯獻懼內的事情多半就是他們傳出來的,這有損於伯獻在下人心中的威嚴。當然,伯獻的性子,還是需要嫂夫人時常提醒的。”孫悠然把“提醒”二字咬得很重,程初一聽就知道自己剛才沒有看錯。

程初夫人道:“程初這輩子就專幹壞事了,還真沒有幹過幾件像樣的好事,不時刻提醒著他,那他還不翻了天去。我這輩子注定就是要為這死鬼操心的命了,哪能像你夫人一樣過上清閑省事的日子。”

李湖笑道:“他也不是省心的,經常做些有失身份的事情,站沒站樣坐沒坐相,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都懶得管了。”

程初夫人鄙視了一眼,回到:“是啊是啊,看看臉上的甜蜜都快像水一般的滴下來了,真不省心啊。”又瞪了程初一眼,“悠然那些都是小事情,他沒有像有些人一樣,經常在外麵打架惹事,還養小妾吧?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像個閨女似的守著你,哪像有的人經常不著家。”說著好像

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恨恨的又在程初手臂上來了一下。

孫悠然見李湖害羞了,忙轉移話題道:“大家經常都說吃醋吃醋,這詞是怎麼來的?”

這下問到了點子上,程初夫人興奮道:“一次,唐太宗在洛陽的行宮宴請群臣時,賞賜各重臣美女兩名,以表彰他們輔政之功。唯獨宰相房玄齡懼怕夫人怪罪,不敢接受。隻得推說夫人肝火至旺,脾氣剛烈,故不允。三妻四妾,在貴族顯宦中,十分尋常,而房玄齡的夫人卻拒不合俗,為了壓製一下她咄咄逼人氣焰,挾迫她容忍夫君納妾,太宗特地召她來,讓她在兩位美女和事先準備的“毒酒”中作出選擇,但秉性剛烈的房夫人,竟不為所動,毅然地捧起“毒酒”一飲而盡,喝完之後才發現,所謂的“毒酒”實際上是酸醋一壺。”孫悠然見程初夫人的表情,就知道她也是房夫人的忠實追隨者,難怪不讓程初納妾。

程初曾經有過一個小妾,可是後來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想來多半就是程初夫人這位房夫人的忠實粉絲、一夫一妻製的堅定支持者搞的鬼,就算沒有從這個世界消失,怕是這輩子再也不會出現在程初麵前了。想來程初也知道這事就是夫人所為,一聲也沒有吭過,隻是打那之後,程初再也不提娶小妾、養外宅的事了。這時黑子帶著吃過飯的周田回來了,正好結束話題。

周田一見到孫悠然又想下跪,孫悠然阻止了他,拉著他進了醫生的帳篷,讓他坐下後,仔細的詢問了母子兩這幾年的生活,李湖就拿著醫生的鵝毛筆記錄。

周田講完後,孫悠然問道:“周田,你們家的事我們已經了解清楚了,我想把你家這幾年的生活寫出來,讓朝廷知道,讓更多的人知道。像你們這樣困難的家庭,我想還有很多。如果能夠引起朝廷的重視,那就能夠幫助到更多需要幫助的人。希望你能同意。”

周田道:“恩公救了我娘,是小的再世恩人,您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孫悠然問他道:“你長大了想幹什麼啊?”

周田想也不想道:“好好照顧娘,不讓她再挨餓受凍。”

孫悠然笑道:“孝心可貴!不過我問的是你想長大了從事什麼行業,比如說做官、行商、種地這些。”

周田想了又想道:“我想做郎中。”指著外麵正給病人看病的醫生,“就像他們一樣,給病人看病。不過,我都不認字,怎麼做郎中啊?”

孫悠然心裏明白,這次母親生病他們母子都受了很大的苦難。所以他想成為醫生,就像這次一樣幫助病人解除病苦。於是道:“這好辦,等你母親痊愈之後,你帶著你母親到長安我的莊子上,那裏的醫館裏還有一批醫生留守,你去了之後就跟著他們好好學習。還有我要糾正你,他們不叫郎中了,而是叫醫生,醫治生民的意思。哦,生民簡單來說就是人,包括官員和佃戶。還有,別擔心吃穿的問題,你在醫館當學徒的錢足夠你們母子兩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