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啊,玉淩霄……
真的……好想你啊……
“閨女……閨女……你沒事吧?”旁邊傳來蒼老的聲音滿是關懷。我抹了一把眼淚看了一眼。是位年老的老太太。
我胡亂的點點頭,想說話卻發現哽了嗓子。
公交車停下,便急忙的下了。車早就過了站,我慢慢地向著小公寓的方向走。眼淚流下來也不擦,滴在圍巾上成了水漬。
樓梯間裏的燈已經好久沒人換了,有的亮有的不亮。還有的苟延殘喘,亮一會兒歇一會兒在亮一會兒。
昏黃的燈光下坐著一個人,門口籠罩著一片嗆得死人的煙味。
我咳嗽兩聲,抬頭打量了兩眼。確定他確實是坐在我的門前,正打算張嘴勸他離開,對方已經站了起來。
“小芽兒!”他把還沒抽完的煙扔在地上,踩也沒踩,撲過來抱住我。我沒有看他,眼睛不知道為什麼一直盯著那將滅未滅的煙頭。直到嘴唇被一團溫熱覆蓋,堅硬的牙齒上下碰撞,咬破了我的嘴唇。
“唔……”我推他不開,急得不行,剛剛哭完大概是感冒了,鼻子根本不透氣,現在他把嘴也堵上了,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我憋的要窒息了,實在沒了辦法,就拿行李箱的長杆頂向了竇墨棋的肺。
“咳咳咳……咳咳咳……”他的肺大概是要咳出來了。“喂,那好不容易回來了就這麼對我?!”
我繞過他走上樓梯,打開門,裏麵的情況並不好,潮濕的要命。廁所裏的水龍頭大概在我走了之後又一次崩潰了,洋洋灑灑了不少。地上的瓷磚都已經開始冒青苔了。
我揉了揉有些疼的頭,把行李箱拽進來,招呼著竇墨棋先進來,外邊怪冷的,雖然屋裏也強不到哪兒去。
“進來吧,找地方坐。”我摸了把下巴,明明沒哭,怎麼還有東西滴下來。入眼一見滿手的紅。我伸出舌頭舔舔,滿嘴的鐵鏽味直撞大腦,就這樣都沒把我熏清醒。
竇墨棋沒說話,走進門來把門磕上,靜靜地看著我收拾沙發,我在沙發上扒拉個窩出來,示意他坐下,又把另外一個大一點的上麵的東西全都掃下去,整個人扔了上去取而代之。我躺在冰涼的沙發上,長舒了一口氣,終於能休息一下了。
竇墨棋大概以為我接下來還會有行動,坐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直到我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才終於知道我睡著了……或者,我終於假裝睡著了。
他站起身,走進我的臥室,打開窗戶通了會兒風,把床上的衣服拿下來將就著疊了疊,塞進衣櫃裏,被子從地上撿起來,拍了拍灰,團在床上,轉身他就來客廳抱我了。他脫了我的鞋和大衣,把圍巾扔在了地上,還拍了拍手,可能是摸到了什麼潮濕的東西,有點嫌棄。
接著他脫了大衣,鞋,關上臥室的門,轉過身來把被子打開一個角,挨著我躺下了。
我的手蜷縮了一下,沒有動,畢竟我現在是個“睡著”的人,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大概隻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吧,把所有噩夢交給明天的太陽,希望它在明天早上來的時候,能順便幫我把噩夢扔掉。
我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呢……我不太清楚,大概是竇墨棋把手伸進我的衣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