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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析信息化作戰指揮新特征

時政

作者:高東廣

軍委主席習近平要求,全軍要“深入研究現代戰爭特點規律和製勝機理”“要透過現象看本質,把現代戰爭的製勝機理搞透”。縱觀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以來的幾場高技術局部戰爭,我們不難發現,當今世界,新軍事革命浪潮洶湧,以強大的力量推動著機械化戰爭形態向信息化戰爭形態的迅疾轉變。正如哲學家庫恩所言:人類社會的科學發展是科學範式的轉換推動的,當發生科學革命時,科學發展將被一種新的範式所規範。人類戰爭史也一再表明,戰爭形態的變革與科技革命緊密相關,當新的科技革命發生時,必將會以前所未有的力量強烈地衝擊和影響軍事領域。海灣戰爭以來的幾場高技術局部戰爭舉世矚目,信息化戰爭形態凸顯雛形,並正在使作戰方式、作戰指揮和後勤保障方式方法等發生根本性“驟變”,筆者從信息化作戰指揮新理念、新特征,對信息化作戰製勝機理進行詮釋。

時代烙印:網絡化指揮

現代信息化條件下作戰,充滿整個戰場範圍的信息將成倍增長,傳統的通信傳輸渠道已遠不能滿足作戰指揮需求,取而代之的是遍布戰場的從戰略、戰役到戰術甚至單兵的各種網絡及無數節點。這些網絡呈立體交叉、矩陣型結構,用現代語言描繪就是:縱橫貫通——縱到底、橫到邊,無縫鏈接——環環緊扣、鏈接如流,綜合集成——要素集成、係統集成。然而,從最高層到最基層指揮單元以及諸軍兵種都能在這個龐大的網絡節點中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敵方即使摧毀某一節點,信息流仍能通過網絡迂回,溝通聯絡,從而實現高效、快速、安全的網絡化指揮。

從戰略層到戰術層,信息網絡係統均由大量無(有)線電通信係統、計算機通信係統、數字通信係統、衛星通信係統、衛星定位係統等緊密相連,在陸、海、空、天、電多維領域,各種通信手段綜合運用、係統集成,形成高效的網絡空間,使戰場指揮控製暢通無阻。這種戰場網絡環境,為現代作戰指揮提供了強大的網絡化平台,而較之傳統戰場,這種平台的物理和效能結構都發生了深刻變革,使作戰指揮信息在網絡狀指揮體係中,高效、安全、不間斷地流通。海灣戰爭結束後,世界一些軍事強國都從美軍運用網絡化指揮作戰中得到啟示,競相加強以信息網絡係統為依托的網絡化指揮建設,並在各自的軍事變革與轉型中不斷地強化網絡化指揮理念。一些發達國家在確保安全的前提下,甚至與國家互聯網相鏈接,構成了軍地互聯網,使戰時地方支援也實現了網絡化。

超越時空:全維化指揮

從主體意義上講,傳統戰爭主要是以陸地為主、以平麵為主、以線式為主。而在現代信息化作戰條件下,軍事上的精確打擊、遠程打擊和超視距打擊能力不斷提高,作戰也不再是從前沿到縱深逐步推進,而是超越時空直接攻擊縱深戰略目標,在非接觸狀態下即可達成作戰目的。20世紀80年代以來,戰場空間急劇拓展,由一戰、二戰時的陸、海、空三維戰場急劇拓展到太空戰場、電磁戰場等多維戰場,軍事理論界進而提出了所謂“全維戰場”。戰場範圍的空前拓展,前後方界線、攻防界線變得越來越模糊,要求作戰指揮要在動態中準確定位,在機動中尋求優勢,在稍縱即逝的全維空間中捕捉最佳戰機。

為此,要求作戰指揮必須在陸、海、空、天、電全維領域,組織實施立體、遠程和快速的全維化指揮。海灣戰爭中,美軍投入數百架戰略運輸機,以及大量快速海運船,組織了曆史上最大規模的遠程立體化快速投送,向作戰地區運送52萬作戰部隊、610萬噸油料和400萬噸其它物資,有效地保障了作戰需求。所以國際評論認為,信息化戰爭條件下不論是作戰行動還是後勤保障,都需要有在全維空間組織實施的能力,全維化指揮已成為取得現代戰爭主動權的關鍵因素之一。

高效即時:實時化指揮

從古至今,戰爭都是在一定時間和空間中進行的。然而,古戰場時間因素較之空間因素處於從屬地位。工業時代到來,恩格斯提出了:“時間就是軍隊,時間就是勝利”。可見,時間因素在作戰中的作用急升。通常,傳統戰爭是以年、月、日來計算的,而現代信息化條件下作戰則常常是用秒、分秒以至毫秒來計算。海灣戰爭時,由於充分運用了指揮自動化係統,製定作戰方案僅需幾小時,實施也在幾小時;到了伊拉克戰爭,由於數字化指揮手段和信息網絡係統的綜合運用,對作戰部隊可近乎實時掌控、即時決策,基本上接近了指揮控製的實時化。

而且從發展來看,由於太空探測、空中偵察、紅外成像偵察手段以及精確製導技術和信息化彈藥的廣泛應用,使戰場處於全方位、全時空、近乎透明狀態,這使得“發現即摧毀”愈來愈成為現實。有資料顯示,一顆偵察衛星,可以監視地球麵積的30%以上;一架電子預警機,能在600至900公裏的範圍識別各種目標;微光夜視係統,可使亮度增加1000倍以上。所以,麵對高度透明的信息化戰場環境,對現代作戰力量的運用,必定由傳統的空間集中、力量集中轉變到快速的時間集中、效能集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