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白人呢?”
“他已經在陣法之中了。”
“嗯,不錯。”
黑暗中傳來兩個人的說話聲,空曠可是卻又陰森。
這裏應該還是在那艘船上,畢竟周圍還有不斷響起的海浪聲。
除了他們,還有一個人站在這裏。
隻不過早已經融進了周圍的黑暗之中,就算現在是白天的話也是讓人絕對發現不了的。
他是誰?
為什麼會在這裏?
其實,手中的長劍早已經表明了他的身份。
因為,行走江湖用一把黑劍的話還是太招人矚目了。
江湖上並不是沒有人用的,有一個使用者不僅將這把劍用的出神入化而且世人所知。
他就是江笑白。
他們這兩個人並不知道,正在被他們討論著的人現在就在身邊靜靜的待著。
“老大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廢話,如果連老大都不知道的話我們魚尾幫不就變成一個任人宰割軟貨了嗎?”
“也是。”
死亡正在慢慢逼近,但是卻沒有任何讓人異樣的感覺。
哪怕連一絲其他的味道都沒有。
可是死亡又怎麼會有味道?
江笑白伸出了自己手裏的劍,隻是電光火石的刹那,其中一個人的腦袋就已經滾落在甲板上發出咚咚的聲音。
沒有經曆過死亡的人都是不知道恐怖的,可是當真正的遇到時候才知道自己的生命是多麼的脆弱。
“你……你是誰!”
“江笑白。”
那個活下來的人已經被嚇呆了,渾身冷汗直流簡直要把自己凍僵了。
“你們剛才說什麼?什麼陣法?”
“沒什麼……”
三個字剛剛出口就不敢往下再說,因為他也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放著一個冰涼的東西。
看不到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可是的的確確是能夠感覺到的。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再不說的話你就會和他一樣。”
斷頸處還在不斷的往外流著血,一滴又一滴的滴在甲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已經是對生命的威脅,無論是誰都會害怕的。
這個人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嘍囉,沒有那麼出眾的心理也不會有那麼視死如歸的氣概。
“老大讓我們把你給殺了。”
“你們老大也在這艘船上?”
“沒有。”
“那他在哪?”
“在一個小島上。”
“這個島在哪?”
“南水。”
“哦?南水?”江笑白挑了挑眉毛,問道:“你們殺過多少人了?”
“我們沒殺過人……”
“亂說話可是會死的。”
“我們殺過,我們殺過!”
那人終於崩潰了,他已經感覺到溫熱的血順著脖子流了下來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都殺過什麼人?”
“很多人。”
“很多,是多少?難不成多到你們都已經忘了?”
“差不多都已經忘了,殺人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
“人死了的時候也不是怎麼舒服的。”江笑白說的並沒有錯,又聽他說道:“你們在殺人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想到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