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元就這麼暈暈乎乎的跟著顧伯天逛完了實驗室,再逛完了科學院,最後暈暈乎乎的又回到了顧家。
這一天對井元來說有點飄,從顧伯天親他開始。
“伯天,明天把蕭榕叫來,我差她去做件事。”
顧將軍邊吃飯邊自然道,顧伯天的視線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井元,就看到人愣愣的看著自己父親,然後垂下眼簾繼續吃飯。
“我打算把她調給周舂當助手。”
顧伯天平靜道,顧將軍和顧夫人都略驚訝的看著顧伯天,隻有井元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在扒飯。
“她犯錯誤了?”
顧將軍問,顧伯天搖頭,看著父親回答道:
“我目前不太需要助手,放著也是浪費,周舂實驗多,所以準備調給他。”
“放著就放著吧,調給人家做什麼,蕭榕手腳麻利又聰明,這樣的助手本來就難找,你還要給別人?”
顧夫人語調輕柔的責怪顧伯天,眼底帶著不讚同。
顧伯天向來聰明,但對身邊人的小心思小動作一向不太敏感,經過今天井元的事才突然茅塞頓開,蕭榕從十五歲那年就當他助理當到現在,而且和父母的聯係甚至比自己還緊密,他出來品出些父母把她當作助理以外身份的味道。
顧伯天神色略微嚴肅了些,點了點頭:
“準備換個男的。”
這句話說完,將軍和將軍夫人無言的對視了一眼,顧夫人動了動嘴唇最終什麼也沒說,隻是顧將軍的臉有點僵,嚴厲的看了眼顧伯天,又礙於井元在場不能發作。
等兩位長輩吃完飯,井元才放下碗筷,顧伯天跟著他站起來,一路跟到井元的房間。讓父母想找他講個話都沒機會。
井元進了房間看著顧伯天跟進來,再把門關上,忽然有些不知所措,顧伯天大方的走上來摟了人,在井元耳畔低語廝磨:
“滿意我的處理方式嗎?”
井元抬起頭看顧伯天深沉專注的眸子,努了努嘴,埋怨道:
“這樣做好像是我非要把她調走似的。”
顧伯天一隻手穿過井元的腰肢:
“本來就是你。”
井元這下眼神也不迷茫了,氣呼呼的看著顧伯天,顧伯天低頭親了下井元的額頭:
“逗你呢。”
井元撇嘴,忽然他瞳孔放大,往後退開一步一下子推開顧伯天,顧伯天被推的甚至趔趄了一下。
“你什麼時候來的?!”
井元指著站在窗簾邊上的人怒吼道。
顧伯天順著井元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不知什麼時候,窗簾邊站了個人,麵朝窗外,手肘撐在窗台上,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鍾鳴哎了一聲,轉過了身,眼神揶揄的在羞憤的井元和怒意上湧的顧伯天之間看來看去,還不怕死的調侃一句:
“喔唷,進展很快嘛。”
“誰讓你進來的?”
顧伯天語氣冷漠,他想,如果鍾鳴這麼隨意進出的話,井元的安全完全無法保障。
鍾鳴挑眉,也知道在澤京自己沒有漓州的天時地利人和,還是得收斂一點,聳肩道:
“來找你們問之前約定的事啊,這都等了兩天了,澤京也沒什麼好玩的,你們還打算晾著我多久呢。”
鍾鳴這語氣帶著濃濃的怨氣,說的顧伯天和井元像是始亂終棄的渣男一樣,井元一陣惡寒,轉頭去看顧伯天,用眼神詢問他。顧伯天想了下回答:
“下周一吧,等我跟上麵報備好,你下周一早上七點到這裏。”
鍾鳴不太滿意這個結果,但他還是勉強同意了,井元看鍾鳴急不可耐的樣子,眼裏帶上打量和思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你要去風家到底幹什麼?”
鍾鳴眨眼,搖了搖頭:
“秘密,你們知道我不害人就夠了。”
井元還是狐疑的看著他,鍾鳴被看的渾身不自在,剛想轉身離開,就被顧伯天叫住:
“還有一點,沒有井元的同意,你不準進他的房間。”
井元耳廓不經意的紅了,顧伯天這樣照顧他讓他覺得又是甜又是羞的,結果還沒等羞完,就聽到鍾鳴語氣古怪令人遐想道:
“井元都沒說不準我進他房間,光在漓州,我大半夜進他房間和他聊天就好幾次呢,這叫老鄉情誼。”
說著挑釁的看了眼顧伯天,沒等顧伯天臉色變難看,就立馬消失了。
井元生怕顧伯天生氣,立馬解釋道:
“你別聽他瞎說,隻有兩次…”
顧伯天:……
顧伯天是以政府的名義帶陰陽家和感靈人會麵的,所以不需要捕靈人出麵,隻要顧伯天帶著井元去風家就好。
風家住在澤京郊區,在風景區一帶,這裏的空氣明顯比澤京市中心好很多,有連綿的山脈和巨大的湖泊,他們開的是七座的SUV,所以顧伯天和井元坐第二排,興奮的淩晨四點就到了顧家的鍾鳴坐在第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