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伯天盯著井元漸漸消沉的臉,眨了眨眼,說了句:
“我相信。”
“從到陰陽裏,你帶我見到鬼的時候,我就相信了。”
井元慌亂的擺了擺手,想從沙發上下去穿拖鞋匿了,現在的情形讓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也不知道做什麼好。顧伯天抬頭把井元的肩膀摁住,語氣沉穩裏帶著強勢:
“你想問我什麼,我會毫無保留的回答。”
他回來的那天早上,蠻蠻一看到他就把他截住了,問他,你喜不喜歡元元?顧伯天有些意料之外,他看著蠻蠻挺緊張的樣子,反問,怎麼?才從焦急又擔憂的蠻蠻嘴裏套出,說井元說過,回來要問你這個問題,他身體不好,你不要打擊他。
顧伯天那時候說不清是怎樣一種感覺,激動也好、鬆了口氣也好,此時看著井元吞吞吐吐又別扭的樣子,心裏想告訴他,但又想多逗逗他。
“我……我想去看爺爺!”
井元情急之下憋出這麼一句話,想去看爺爺也是真的,但肯定不應該在這樣的情形下說出來。
顧伯天抿嘴,無話可說,他點頭道:
“好,明天帶你去。”
說完兩人也不說話了,井元捏著協議溜回了房間,關上門驚歎了一聲好險。顧伯天坐在沙發上臉上表情又是無奈又是認命。
井七被安排在科學院的附屬醫院裏,給他安排的特護病房,井元到的時候都覺得那裏好的不像個病房。
井七還是緊閉雙眼的躺在病床上,邊上站著他的主治醫生,也是一位已經上了年紀的老人。
“病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過兩天再動一個小手術,離醒來大概還有半個月的時間,隻要是年事已高,所以受傷後的代價有點大。”
醫生給井元解釋井七的病情,井元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一點,看井七看了半天,到了午飯的時間,他被顧伯天帶著去科學院的食堂吃飯。
這時候還早,才十一點,所以食堂裏人不多,但來來往往的穿白大褂的科學家們看到顧伯天都很熱情的打了招呼,井元坐在位置上,顧伯天去拿了飯菜過來。
“你們這兒,人還挺多。”
井元原本以為,一個科學院,科學家能有幾個,哪有那麼多智商那麼高的人,結果光這個食堂就有少說一百多個位置,推測出,科學院的人絕對很多。
“除了科學家,還有助理,和實習生。”
穿白大褂的基本都是科學家,灰大褂的是助理,實習生都是掛個小吊牌,但沒有統一服裝。
兩人正吃著飯,突然聽到個熟悉的聲音道:
“顧博士。”
井元抬了抬頭,就看到一抹高挑的灰色身影朝他們走來,他嘟噥了一句:
“她來幹嘛……”
顧伯天揶揄的看了眼井元,才對著蕭榕點了點頭,蕭榕端著自己的菜飯做到顧伯天邊上,井元臉很臭的往嘴裏扒著飯。
“顧博士,你近期回來工作嗎?”
蕭榕問,顧伯天想了想,也拿不準,答道:
“今天下午我帶井元逛一下咱們科學院,之後大概要過陣子才回來工作。”
畢竟還有很多事和捕靈感靈那麼交接,而且還答應了井元帶他逛澤京。蕭榕點點頭,悄悄看了眼臉色絕對稱不上好的井大師,總覺得這位大師對自己的敵意很深。她主動搭訕道:
“井大師,聽說您會算命,您能不能看看我的命是怎樣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