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努力的思考!讓自己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思考上。漸漸的,我的恐懼感稍有減退,或者說大腦的運轉讓我暫時不再胡思亂想的去恐懼眼前無盡的黑暗。
到底發生了什麼?先前發生的一幕幕開始緩緩浮現腦海,我在木家的廂房內收到了一封信,信中隻有一張無頭男屍的照片。然後,我懷疑“送信人”已經早已混入了木家的勢力之中,準備明早與金不換商量對策。打定了計劃後,接著我便因為疲憊而沉沉的睡去,再然後呢……?
恩?沒有然後了啊!難道說,我在睡夢中被人擄到了一個黑暗的房間之內?我靠!我一個堂堂的大活人,在睡夢中被人擄走?雖然我自知自己睡覺的確很熟,但睡的再熟也不可能熟到被人擄走也沒有絲毫察覺的地步吧。
等等!我的身體也失去了知覺,難道是麻醉?……如果這樣來想的話,就是說有人半夜潛入到了房間內將我麻醉,並帶到了這裏?
那麼究竟是什麼人?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木家的守衛極其的嚴密,這人究竟又是怎麼潛入進我的房間的?
臥槽!突然間,一個讓我自己都毛骨悚然的念頭劃過腦海,難道是“送信人”來執行他的死亡預告了!
越想越膽戰心驚,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照片中那具無頭男屍的樣子,一陣心悸的膽寒驟然而至,一股深深恐懼再次占據了我的內心。
難道說那張照片便是我即將變成的模樣?這種死法,還是死無全屍,實在是想想就膽戰心驚,難道真的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嗎……
一個又一個恐怖的念頭反複出現在腦海,將我再次漸漸逼向了崩潰的邊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動也動不了,喊也喊不出,看又看不見,這簡直就是一種等待死亡的絕望。
突然間!一陣哽咽的女人哭泣聲徐徐傳入了我耳中……
臥槽!這一下可真是嚇了我一大跳,繼而我又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還聽得到,那麼是否該慶幸自己還並未喪失聽力?如果聽得到,是否我就可以死的明白?可是……她究竟在哭什麼?古怪的念頭將我從崩潰邊緣扯了回來。
我壓製住內心的恐懼,仔細的聆聽耳中傳入的女人哭泣聲。那哭聲雖然柔弱,卻蘊藏著一種淒涼與悲切,給人一種痛徹心扉的傷感。
無形中,我竟不由自主的被這黑暗中傳來哭聲感染。一種難以形容的悲涼感油然而生,一種無以言表的痛楚伴隨著哭聲,一次次刺痛著我的內心。
女人的哭泣聲不停的傳入我的耳中,仿佛一曲憂傷的魔咒,一次次的碾壓著,分離著我的精神。渲染著,調動著,我的悲傷。
我忘記了恐懼,忘記了驚駭,忘記了無助,也忘記了那份絕望,在所有的思緒中,隻有一種與這女人哭泣聲遙相呼應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