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股憂傷的情緒不停地撥弄著自己的心弦,所有的思緒徹底融入了這種無盡的傷感之中,時間如靜止一般停留在了宛若憂傷悲歌的哭泣聲中。
不知何時,頭頂之上出現了絲絲的光亮,將眼前的黑暗慢慢驅散。這種光亮昏昏暗暗的,有些飄搖不定,顯然並非是什麼恒光的照明設備,倒像是有人在我的頭頂點燃了一簇火把。
恩?我不知道火把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頭頂之上,又是誰點燃了這簇火把。我的身軀依舊沒有任何的感覺,自然也無法去查看這光亮的源頭。
憂傷的情感被眼前漸漸變亮的房間景象驅散,從我的身高來講,如果這火把是一個人舉在我的頭頂,那這人一定是個兩米多高的大個子。
躊躇著,疑惑著,困擾著,正當我還想去詳細思考慮,火把為何會出現在我的頭頂這個問題時,眼前緩緩出現的景象瞬間讓我停止了一切思考……
在微弱火光的襯托下,一間僅有十來平米的石室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之內。石室內是空空蕩蕩的一片,沒有任何的擺設與物件。當然!除了石室一角的那個背對著我,正在哭泣著的女人!
女人身形婀娜,長發披肩,一襲白色長裙,似幻似真。她背對著我,懷中抱著一個人,屈膝坐在地麵之上,身體因為哭泣而不停的微微顫抖。
昏暗的火光加上女人對著我的隻是背影,這種情況下根本無法看不清她的容貌。
女人麵容我雖看不清楚,但我卻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懷中所抱著的哪裏是什麼人,或者說哪裏是什麼活人!那竟然是!一具無頭的男屍……
臥槽!我倒吸一口冷氣,當然這隻是一種倒吸一口冷氣的感覺而已,因為我此時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嘴巴去吸氣。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先前被女人哭泣聲喚起的憂傷感蕩然無存,恐懼再一次將我占領。
腦中的胡思亂想也再一次成為了恐懼的加速劑,歐美恐怖片中那些變態女殺手將獵物身體麻醉,然後再讓獵物眼看著自己被分屍的恐怖鏡頭一而再再而三的浮現在我的眼前。等待我的究竟是什麼!?我真的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我曾猜想過“送信人”可能存在的好幾種的身份,可變態女殺手?這太扯了吧?那麼舉著火把的這個人,應該一定她的同夥了吧?
女人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隻是抱著那具無頭的男屍不停哭泣著,傷心欲絕,痛徹人心扉的哭泣著。
除了哭泣以外,她沒有任何其它的言語和動作,但也正因為如此,才讓我感到更加的恐懼。我寧願此時她會轉過頭來,露出一張猙獰的臉孔,直接向我宣判死亡。
死,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你不知道你會怎麼死……
那個舉著火把的人,也沒有說任何的話語,他就這樣默默的看著角落內的這個女人悲傷的哭泣。
死寂的石室之中,隻有那淒涼的哭泣聲縈繞其中,如死神的悲歌一般,一次次擊打著我的崩潰的神經……
我真的快要崩潰了,所發生的一切,似乎沒有原因,沒有過程,甚至都沒有結果。而有的,則隻是一副如此詭異的畫麵與如此淒涼的哭聲。為什麼我越是想遠離這些不明不白的事情,便越會被無緣無故的卷入其中。我究竟做錯了什麼?還是說這當真就是我注定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