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鍾,許意柔頭疼腦熱地從床上爬起來,昨天晚上突如其來的夢讓她沉溺於某種無法解脫的情緒無法自拔,快五點的時候才堪堪睡去,再加上吹了一晚的涼風,現如今她的身體已大不如前,感冒幾乎是必然的。
可惜仍要爬起來去上班,現在的她再沒有任性的資本,不管是身體還是工作。
她晃晃腦袋,掀開被子起身,不讓自己再次沉溺於過去,回憶越甜,越顯出她現在的空洞與落魄。
站在鏡子前麵洗漱的時候,看著裏麵那個黑眼圈嚴重,臉色蠟黃的女人,還是走神了,昨天晚上······
門鈴聲響,她驟然驚醒,吐出口中的泡沫,才發覺牙齒已經被自己刷到發麻,她有些自嘲地一笑,捧起一捧冷水拍拍臉,才去開門,是住在樓上的鄰居一大早來借醬油為孩子做飯,她不禁笑的有些歉然,家裏太久沒有開過火了,哪裏會有什麼調料,鄰居看她的眼神帶著了然,隻是還有些若有似無的同情,她的日子真是過得太邋遢了些。
許意柔苦笑,告別了鄰居就急忙回去化妝換衣服,上班就要遲到了。
直到終於坐在自己公司的位子上,許意柔才算結束了一早上的兵荒馬亂,她從事的是相當簡單的文秘工作,隻要勤快,誰都能幹好,也隻有現在這種簡單而瑣碎的工作可以讓她每天疲憊地回家,沒有精力去考慮別的事情,安然入夢。
“意柔,你快去把這份文件複印20份,一會兒開會急用。”
“好的,我盡快。”她飛快地答應。
小小的公司,統共就占了一層樓,做什麼事情都很方便。
她飛快地打印好文件送進會議室,又默默地去茶水間準備一會兒開會時要用到的茶水,在這個每個人都在忙碌的小公司努力讓自己顯得有用一點。
一不小心,滾燙的開水灑在了手上,她痛呼一聲,惹來正在辦公的同事們的側目,婉拒了兩個試圖上來獻殷勤的男同事,她在洗手間,看著冷水在自己纖細的指尖流過,又有些出神了。
這雙手,在過去的幾年裏,一直是不沾染半點重活的,爸爸說,這是一雙未來偉大設計師的手。
她猛地抬頭,看見鏡子裏的自己眼角泛紅,又是一副該死的軟弱的該哭出來的模樣,某人說,她最看不得自己這麼惺惺作態的樣子了。
她抽了張紙巾擦手,又對著鏡子使勁眨了兩下眼睛,讓自己看起來不再那麼狼狽得時候才轉身出了洗手間,無視幾道不喜的目光,淡然地回到茶水間繼續剛剛的工作。
她知道,漂亮的單身女人總是不討喜的,她身上的男性目光越多,那麼女性敵視的目光就越多,以前她不在意,是因為這些人從來都不能對她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現在的她仍然不在意,是因為經曆過太多的事情,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再也對她造不成任何傷害,她已經太累了。
一天忙忙碌碌,夜幕飛快的降臨,她跟著公司的幾個核心人物加了一會兒班,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答了家。
打開燈,麵對著一室的空寂,她開始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養隻狗,最起碼,自己的家裏也該有點家的味道。
癱坐在沙發上瞎琢磨了半天,最終還是懶得付諸實踐,拖拉著步子,草草洗漱了,就撲上床,然後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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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和往事混合著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