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消費文化視角看越劇改革
藝廊回聲
作者：金柔雅 郭大燕
【摘 要】改革開放以來，茅威濤領導的越劇革新一直被熱議，本文從消費文化視角分析茅威濤越劇改革的方方麵麵。
【關鍵詞】消費文化 茅威濤 越劇改革
一、茅威濤與越劇改革
當今越劇界的領軍人物、浙江小百花越劇團團長——茅威濤，正在孜孜不倦地走著一條波瀾壯闊的藝術改革之路。叫好者有，斥其謬誤者也有。然而，茅威濤仍然義無反顧地朝著心中的目標奮進。2006年茅威濤的創新力作《春琴傳》一經麵世，就引起極大的反響，又一次將她及她主掌下的越劇改革推向了輿論的風口浪尖。有人高呼：“我看到了越劇的希望”，①也有人擔憂越劇改革是否太過於曲意逢迎都市消費文化。關於茅威濤越劇改革，在越劇界、學界、各類越劇改革研討會上常被熱議。
越劇是一部改革的曆史，越劇改革是戲曲現代化提出的要求。雖然越劇是中國戲曲大家庭中最年輕的成員，但她已經成為在全國地方劇種中最具影響力的劇種之一，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於她不斷訂正修補的與時俱進的態度。在越劇進入“後百年”之後，上海越劇界，浙江越劇界，福建越劇界等各自探索、改革創新的力度不斷增加，但是為什麼以茅威濤為代表的浙江小百花的越劇改革最為轟烈呢？從茅威濤的《西廂記》開始，她的每部革新力作都會引起同行的熱議，比如“茅威濤對於都市觀眾消費文化的單向重視”、“茅威濤與老觀眾漸行漸遠，尤其是鄉村的觀眾迷們”等等。學界對她的種種改革措施進行了分析，但多數是從戲曲戲劇知識角度進行闡述。筆者在佩服茅威濤膽略、勇敢和銳氣的同時，也在認真地用消費文化視角來分析茅威濤越劇改革的各種舉措，以及由這些舉措引發的思考。
二、消費文化的含義
消費文化，顧名思義，是指文化中那些影響人類消費行為的部分，或文化在消費領域中的具體存在形式，即整個社會的消費理念、消費規範、消費方式、消費產品、消費環境和各種消費現象的統一體。消費文化包括三個層麵：物質層、觀念層和製度層。其中，消費觀念是核心層，是消費者的消費價值觀，是消費者對消費對象價值大小的評價原則。通俗地說就是消費者喜歡什麼樣的產品或者認為購買何種類型的產品最能滿足他的需要。消費觀念決定著消費群體消費行為的大方向。②
80年代以來，文化藝術市場門類日益增多，不僅使原本屬於越劇的觀眾大量分流，還在不同程度上改變著觀眾的審美情趣。並且，隨著中國對外開放在深度和廣度上的不斷加進，西方國家的各種藝術形式相繼進入中國，思想藝術領域呈現出色彩斑斕的態勢，並很快延伸到了戲曲領域。越劇改革已經成為越劇受眾們的文化消費期待之一，以茅威濤的越劇改革為代表，其大製作,極盡華麗炫目的套路運作,追根究底,在於它努力迎合都市受眾的審美需求。可以說在消費文化時代下,越劇作品是商業利益與文化工業最佳結合的產物。無論是《寒情》、《孔乙己》、《藏書之家》、新版《梁山伯與祝英台》還是《春琴傳》，茅威濤精心改革推出的作品走的是全方位改革之路，從題材內容、表現手段到外在形式，都在藝術整體上呈現出了新的審美追求，它緊跟現代人的審美理想與思維方式，追求消費文化時代下受眾的消費觀念。從這個意義上說，茅威濤走的每一步都是成功的。
三、消費時代來臨，“茅式改革”迎風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