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主子這是何苦來哉?”那小丫鬟忍不住歎息一聲,嘖嘖稱奇。

明擺了舍不得放下,說這麼一大堆氣話,還是叫人家姑娘好生呆在自己身邊,真的是!

若要叫姑娘死心塌地地呆在自己身邊,不是應該好好地哄著嗎,把姑娘家一顆心拽在手心裏,叫她死心塌地地離不開自己才是正道呀!主子平日裏智計無雙,如今怎麼的連這般簡單的道理都不通透呢!

明明事事操心,關懷備至,卻說出這樣一些叫女孩兒家傷心的話來,豈不是吃力不討好嘛!

“你個小丫頭,安生一點!”青蓮趕忙把這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丫頭拉地離屋子遠了些,說她道:“你還真是膽大,主子說話你都敢偷聽了!”

他方才出屋子便瞧見這丫頭耳朵貼在門背上,偷偷摸摸的模樣。若不是瞧她聽上一聽又不時發笑一聲,一點不懂的掩藏,他都要把她當間諜吩咐人關起來了!

小丫鬟狡黠一笑道:“大人你可不也一起偷聽了?你可是共犯呀!”

青蓮幹咳了幾聲,覺得耳根子有些發熱,還是故作正經地斥道:“我這不是怕你聽到什麼不該聽的,監督你嗎?你哪能和我相提並論!”

他這無賴架勢,可不就是屋裏頭那主兒四年的耳熏目染下教會的,到底是越發不知害臊了!

不過也就是近日來主子太過操勞,身子底兒本就不好,方才又被氣的怒火攻了心,不然附近一有風吹草動他早就發現了,哪裏容得他們這般偷聽人牆角呢?

“是是是,大人盡心職守,小女子比不得,比不得!”

呀!瞧這丫鬟,一點尊敬的意味都懶得做出來了,這話中分明帶了嘲笑,這還要不要麵子了,青蓮剛打算好生說她幾句,卻見小丫鬟臉色一變,憂傷地歎息一聲。

青蓮挑眉問道:“你這什麼做什麼?”

小丫鬟幽幽道:“我本瞧著自個兒靈巧,還是個有福氣的人,日日跟在主子身邊伺候,說不準就當了個主子夫人。如今瞧著卻是半點機會都沒有了,主子心裏眼裏怕都是那位嬌嬌了!”

這嬌嬌可不就是金屋藏嬌的那個嬌。

青蓮給她這番話氣笑了,道:“你好生收拾好這番心思後就去院子後麵繼續熬你的藥吧!”

她這份心思不知道多少丫鬟藏在了心底,也就她敢這般明目張膽地說出來,但是一雙眸子清明異常,卻不叫人反感討厭,隻覺得好笑罷了。

小丫鬟冷哼一聲道:“去便去罷,我這是日日受上好的藥材熏陶呀!”

雖然那些個熏陶叫人痛不欲生了些,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藥熏陶嘛!

青蓮沉吟了一會兒,叫住了她道:“你且等等,今日的藥材晚個半時辰煎,主子怕是要換藥。那幾味苦藥可以換下來了,蜜餞你也怕人出門打點下。”

小丫鬟離去的步子一頓,轉頭對著青蓮幽幽笑道:“大人您可真是主子的小棉襖呀!”

方才在屋子裏她可是半點都沒有聽出主子要換藥的意思,從頭到尾一字都不曾提過呀!果然,自個兒還要好生曆練一番呢,這主子的心思呀,還是青蓮懂得比旁人透徹,也不愧是常年呆在主子身邊的了。

青蓮懶得搭理她,揮手打發她走,待離得遠了,卻是若有所思地瞧著這丫鬟背影。

不曉得為何,這丫鬟給人的感覺三分熟悉,特別是那說話的口氣,與裏頭那位越發的像了,難為的是生了雙這樣清麗的黑眸。

倒是有些像,當初花穀裏無憂無慮的雲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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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們對女配感興趣不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寫這麼個女二來當個壞人哎就算寫也是炮灰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