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芝,你又叫我該怎麼樣呢?”安清淺閉了眼睛,像失去了全身力氣一般喃喃道:“時至今日,我都覺得自己未曾有一件事情是做得好的,都糟糕的不得了。我盡力想護住我身邊的人,他們卻一個個離我而去,我瘋了似的想要抓住些什麼……可是最後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眸光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清麗,可那股子無憂的靈動卻再難尋覓到。

安清淺手動了動,抓住了秦芝的手,轉過頭去看著他道:“我珍重你,可你那般好的人,我的珍重卻是在拖累你呀。我都已經虧欠了你如此諸多了,如何能再繼續這般下去?你看看我,一身都是糟糕,若是我一開始便去尋你,你叫我以什麼樣子站在你身旁呢?永遠的藏在暗地裏瞧不見光嗎?”

“秦芝,我不……”

“誰說叫你見不得光了!”這聲清冷的聲音裏帶著些許怒意,安清淺突然感覺自己被反手握住,陡然握緊,秦芝看著她惱怒道:“那我將你護了這四年,護得一個好好的姑娘,就是叫你幾個月便把自己糟蹋成這個模樣?!”

這四年極力的維護珍寵,所有的偏愛都給了她,方把當初那個山崖下遍體鱗傷的小姑娘照顧的不知何為愁滋味,即使隻能呆在花穀中,也出塵靈動的宛若穀底精靈。

她所困擾的不過是今日的飯菜會不會有她愛吃的翠玉雞,日日琢磨的也不過是怎麼多偷上幾壇酒飽了那口腹之欲。

可如今呢?那些人短短幾個月就將他四年嗬護的小姑娘又變成了當初那個山崖下奄奄一息的血人,甚至比當初更甚!

他從來沒有想過讓她見不得光,不然如何會由得她做如此之多,他雖極力護住她,但她所做的皆不插手,為的不就是讓她心中不生芥蒂,叫她能安生做自己的事情。

可是她心中卻都是這般想的!

他雪眸驟然便冷,似乎蘊了極大的怒意,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他極力平複了一番後,依舊是寒著聲音道:“整整四年,你怎麼不說怕拖累我的話?若是當真怕拖累我,又為什麼每每都讓我瞧見你這副模樣?”

安清淺眼眶一紅,道:“我……”

秦芝冷聲道:“你說什麼都沒用處了,我當真是想再也不管你,隨你死活。”

安清淺心狠狠一顫,難以置信地睜眸看他,入眼的皆是淡漠寒涼,那包著她手的暖意也瞬間消失,他撤了手去,站起身來低頭冷冷瞧著她。

他這般說……是對自己徹底失望了,打算就此放棄自己了吧?從此以後,便……

罷了,可能再也沒有以後了。

一雙手死死握住了被子,她隻覺得一顆心都被人揪在了一塊,痛得她都緩不過氣來,似乎一瞬間所有的感情都被抽離,整個人都隻剩下一個空空的軀殼。

她嘴唇微微動了幾下,張了張口卻終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來,低下了頭去,隻眼淚啪嗒啪嗒地落在了被單上。

麵前的姑娘麵上再難尋一絲的血色,秦芝轉過身去不再看她,靜了許久,啞聲開口道:“既覺得虧欠,那你什麼都別再想了,就呆在我身邊吧,全當回報我了。”

妾心頑石荷葉糯米君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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