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墨繼續道,“還有,你至今也沒有向我解釋。晟王遇刺當日,你為何會私自出了墨郡王府?而且又這麼巧,會跟剛被遇刺的容晟淵給碰上,還如此好彩地救了他?”
“這究竟是純粹巧合,還是你一早就認識晟王容晟淵?你早料到晟王會在那裏被行刺,所以故意跑去救他。令自己成為他的救命恩人?”
蕭離墨聲音帶著中荒涼沙啞的低沉,出口極淺,卻又觸耳驚心,說完,便灼灼直視著蘇淺潼,仿佛直要看進她心裏去。
蘇淺潼全身又顫了顫,心底已如亂刀絞入五髒六腑,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驚恐。
蕭離墨這人臉容豔如花俊如竹,可心腸卻冰如雪,剔透如琉璃。
事情真相,竟然被他在三言兩語之間便幾乎完全猜了出來。
如今,這腹黑大魔王正層層推進,想讓自己說出實情來。
蘇淺潼不禁慨歎,與蕭離墨的每次交手,都是鬥智鬥勇啊!
可她之前已經被蕭離墨詐過幾次,吃虧多了,總要長進,這次她勢必不會再白癡地自己說出真相。
她立定決心,抬頭時神情已變得迷惑不解,清澈見底的眼眸盡是迷茫。
“我之前不認識晟王啊。郡王爺,你在說什麼?”
蕭離墨心沉了沉,眸底劃過冷厲的光,“難道事到如今,你還不願意對我說實話?真要我罰你,甚至打你,你才肯說嗎?”
蘇淺潼也隻倔了,既然她立了心思要否認,她就不會改變。
她冷冷淡淡地笑了,眼神已變得倔強無比,死死地回瞪著蕭離墨。
“嗬嗬!郡王爺,你既然如此的懷疑我,剛才為何不直接幫李靖瑤,在眾人麵前把你的懷疑說出來,直接治我的罪?!如今卻來追究我,這算什麼?”
“……”
蕭離墨被她淩厲的氣焰一震。
蘇淺潼周身若隱若現著淩厲怒氣,那氣勢之強,竟然一下將蕭離墨給壓了下去。
“郡王爺,我蘇淺潼平生最討厭被人誣陷了。今天先是李靖瑤誣陷我,如今又是你再誣陷我。剛才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無根據的推斷吧?說得好像挺有道理的,但其實卻子虛烏有。我都說了,你不信我的話,直接把我趕出府就是了,哪裏來這麼多廢話!”
“……”
小妮子氣勢冷肅,居然又讓蕭離墨咽在那裏,一時說不出話。
蕭離墨還甚少被人如此吃得死死的,好不習慣,俊臉更被她窒得難看得要死。
隔了半響,蕭離墨才目無表情地問,“那實情究竟是怎樣,你現在平心靜氣給我說清楚。”
“說清楚便說清楚!”
蘇淺潼又反瞪他一眼,才深呼吸一口氣,平心靜氣開口。
“郡王爺可還記得,前幾天我風寒感冒了?當時你還叫我不用去書房伺候,回自己的房間好生歇息。”
“記得。”
蕭離墨點頭。
“自感染風寒後,我一直有在府內拿風寒藥吃,可卻多天沒見好轉。我本來懂醫術,王爺你是知道的,所以兩天前,我便想著趁主子們都不在,自己跑去外麵藥方捉一些藥材回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