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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爽!爽~!這辣肉串還真夠味!”此時白棺還不知發生了什麼,在城裏著名的小吃街過著嘴癮。
好日子才享受一天又要上路,他的心有些酸酸的,眼中含著淚水,恨恨咬向手中的肉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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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午,烈陽正毒。
燕京城中撒滿金輝,像蒸籠一樣,煮著其中的平民百姓,知了孜孜不倦地唱著夏日曲調,卻讓人心情更為煩躁。
北門街上,一席黑衣,艱難地拖著步子向驛站走來。白棺已經被熱得喘不過氣來,走在路上,迎麵的風似熱浪撲來,街道旁的攤鋪如往,依然叫賣著東西,他身上還有十幾個金幣,這該死的天氣卻讓他提不起任何興致,隻想快些找到那接他上路的老頭。
白棺頂著烈日艱難的走到城門驛站處,看到等待已久的車夫終於鬆了一口氣,一言不發的鑽進車廂內,躺在座椅上發出疲倦的呻吟,車夫擔心的問道:“公子,今天也算是難見的炎熱,難不成您中暑了?”
白棺躺在座椅上瞟了車夫一眼,有氣無力的說:“沒事,我隻是有點不習慣賊老天的熱情似火,別管我,趕路吧。”他現在一句話也不想多說,示意車夫讓自己安靜的睡一會。
車夫歎著氣搖搖頭,小姐喜歡的怎麼就是這麼一個虛弱的男人呢,隻是這種話可不能隨便說出口,隻能在心中呐喊自己的不滿,熟練地翻身坐到車架上。
“駕!”
馬鞭一揮,馬兒嘶啼,馬車駛出城外……
路上,車夫見白棺沉默寡言,像個廢人一樣躺在車裏很少露頭,本不想打攪他,但是出於好意還是對著車廂裏的白棺說:“公子,這段路程很少有人來往,我來回也不過三次,說實話遇到攔路劫匪的可能性不高,但也不是沒有,若是不幸遇到了,希望公子到時不要頂撞他們,隻有這樣方能保住一條性命。”
白棺十分好說話,點頭答應下來,說道:“你專心趕路就行,我一定不會頂撞他們的。”
‘我會直接殺了他們’白棺心中默默補上一句。
車夫嗬嗬一笑,直說公子真乃俊傑也,識時務。心底在卻暗罵這小子真是懦弱怕死,一點本事都沒有,最好死在北極之森裏!但又想到小姐臨別之言,他要是在森林裏遭遇不測,豈不是要小姐進去一起陪葬嗎?不行,不行,唉。這小子真是…死是萬萬不可的,活著又礙眼無比,這可如何是好。
白棺哪裏會去在意車夫在想什麼,躺在車廂裏自顧自的看著小人書,不斷傳出笑朗聲。
“公子可是想起了什麼趣事,笑得如此開心?”車廂有個門隔著,所以車夫看不到裏邊的情形,隻是對白棺無緣無故的發笑有點好奇,開口問道。
隻見廂門開了一條小縫,一本畫有人物簡圖的書從裏邊遞出,然後傳出聲音:“這本小人書我看完了,路上無聊,賞你看看吧。”
車夫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黑著臉接過書本,尷尬答到:“多謝公子。”
白棺並不知道他在別人心裏已經是個多麼奇葩的存在了,反而有點沾沾自喜,能把快樂分享給別人的感覺還是不錯的,但是如果等他看完一點都不笑,算不算不給我麵子,到時該不該殺他呢?
車廂門關得死緊,隻留兩窗敞開通風,他已經吩咐過車夫不許擅自打開車門,不是因為別的,就憑車廂內白棺盤腿倒浮的場景,也可以把車夫嚇得魂不附體,但白棺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現在他還不想把自己的奇異能力泄露暴露出去,若是車夫作死來開車門,別怪白棺手不留情,他相信死人是不會亂說話的。
路上時間很長,是個修煉的大好時機,白棺每天除了睡覺,其餘時間都堅持用異能托住自己懸浮車裏,他覺得這還不夠,於是在懸浮的同時在自己身上施加了兩倍的重力,以鍛煉自己虛弱的體質。
倒浮是個技術活,不但要在下方疊加足夠且平穩的斥力,讓身體排離車廂浮在空中,還要內視身體的血管,用異能輔助血液流動,這樣才不會造成腦充血的不良反應,加上要分出一些精力照看發型,操控能力的繁雜讓白棺都有點腦亂。
時間慢慢過去,日落西山,皓月當空。
早就拉開的車簾照進一縷潔白的月光,晚風吹拂著窗簾,美景良辰,卻隻有他白棺孤單一個,想到這時,耳墜的紅晶中忽然閃出淡淡微光,一種奇妙的感覺在白棺體內蔓延開來,心中一動,取出白色小棺,果然有些變化,石棺放在月光下竟會散發著淡淡的銀色熒光,即使用手捂住石棺那熒光也會透過手閃現出來,從而看到拳中朦朧的白色棺影。
“小子。”
腦海裏傳出一聲熟悉而滄桑的聲音。
“死老頭?”白棺心中一驚,他怎麼出來了。
老人在棺材裏似乎被氣嗆了一般,猛咳了幾聲,不爽道:“你小子怎麼就不懂些禮數,老夫我好歹也救過你一條命,你是想恩將仇報嗎。”
白棺一想,好像有些道理,那就依他吧,於是開口問道:“老頭,你怎麼出來了?”
棺材裏閃爍著光芒,腦海裏再次出現老人的聲音:“今夜是月圓之夜,天地精華正濃,我借此出來透透氣,順便幫你開了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