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開左眼?”白棺一愣。
老人不急著回答,緩緩道:“你閉上眼睛,仔細感覺四周,能發現什麼嗎?”
白棺按他說的試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什麼奇異的地方:“什麼都沒感覺到。”
老人說道:“你與我體質相近,能力雷同,我當年能做到的事情你應該也能做到。當年我剛領悟了異能不久,便可以開啟左眼能力,神觀。”
白棺還沒反應什麼回事,一道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棺材裏射出,擊到他的左眼之中,不用他去探查發生了什麼變化,腦海中已經出現了一道信息,這道信息像大自然的傳承一般灌注到白棺腦中。
左眼——神觀:消耗大量異能,在左眼盯住的目標體內強行疊加斥力,範圍不限。
“體內疊加?”白棺在驚喜之餘,開始思考這個新手段的實戰作用。
老人聲音出現,給他解釋這個疑點:“平常你隻有看到一個物體,才能在其表麵施加你的異能,對於魔法師來說,這的確是他們的克星,但是戰士和武者的的身體太過於強悍,以至於你的異能在他們身上發揮的效用有些不足。”
白棺沒有遇到過魔法師,所以對老人說的話不是太認同。
看著白棺沒反應,老人繼續說下去:“就算是掌可斷金石,剛體抗刀劍的高強戰士,體內的髒腑也永遠不可能達到這種地步,而‘神觀’。可以讓你看穿他們的體內,直接作用異能讓他們爆體而亡。”
白棺一喜,這麼強?
老人嗬嗬一笑:“前提是他站著不動。”說完棺材裏的光亮便停止了閃爍,白棺知道再怎麼說話,他也不會出來回答了。
對於這種看似很美妙的事情,白棺默默比出一個中指,暗罵到:“這麼雞肋的東西也好意思給我,真是嗶了狗了。”
一天天慢慢過去。
北行的第十三天清晨,白棺打著哈欠走出車廂,朝著蹲在河邊洗漱的車夫隨意打了一聲招呼,拉下帽子蹲在車夫旁邊,雙手捧起清澈冰涼的河水潑在臉上塗抹了幾下,用袖口擦幹臉頰上的水珠,忽然發現身邊的車夫盯著自己看,白棺生氣道:“老頭你瞪我是吧?你說你是不是瞪我?有什麼不爽你直說!”
老頭慌忙的猛搖頭說:“不是不是,我是看到公子你帶這耳墜像是女人家的東西,公子你到底...”說著用奇怪的眼神望著白棺,其實他對自家小姐的耳墜也有印象,但不確定是不是這一隻,所以開口問道。
白棺聞言鼻子一抽,仰頭望天,臉帶憂傷,眼中含淚的說:“老頭你有所不知,這個耳墜是一個和我一起長大的女孩相贈於我的,要說起來那真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愛啊,要不要我說給你聽?”
原來是小姐的青梅竹馬,老頭心中不明覺厲,但小姐的私事他哪有膽子打聽。
借言自己身心已老,對這種膩心的事情可不感興趣,打了個哈哈便說去喂一下馬兒,待會好使勁趕路,說著洗了一下臉,往馬車方向走去。
白棺閑著蛋疼一個人坐在岸邊拿著石塊打水漂,喂馬的過程雖然簡單,但也需要不少時間。
鳥兒清嘀,抬頭一望今早景色,昨夜明星隱沒在開始泛白的天際,霧還沒散,吹拂在臉上有些涼爽,新鮮的空氣中夾帶著泥土的芳香。
河的對岸也是一條小路,路邊綠草過膝,野野雜雜的開著各色的小花,在這寧靜的清晨中,對麵傳來馬蹄踏行之聲,白棺目光移向那處,看看來者何人。
一人一馬,從霧中漫步走出。
馬上人為十八左右的男子,身穿青色長衫側坐在馬背上,拿著一本藍色古卷認真的看著,頭上留著束發,盤著長發的白帛在風中飄蕩,顯得英俊無比。
最令人歎奇的是他身下的白馬,除了邊緣處能看出像是由黑色墨線勾勒出馬的形狀外,其身上各處皆是白紙,馬匹沒有馬首,就像畫中還未畫完的白馬從紙中逃出,馬身一側掛著一個木箱也不知裏邊裝的是什麼,載著青衫男子穩穩的向前走去,場麵是詭異至極。
一人一馬慢慢走過野路,似乎是察覺到白棺的目光,青杉男子從手中書卷收回視線,掃向這處,在白棺所在的方向停住。兩人默默的對視了幾秒,白棺雖然覺得無首的白馬很奇怪,但也隻認為應該是魔法的一種,反正自己不懂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差這一件,也沒有多去在意,站起轉身走向馬車,對著車夫喊道:“喂完趕緊趕路吧。”
車夫似乎沒有注意到河那邊的青衫男子,等到白棺回到車廂,一揮馬鞭讓車子向前慢慢駛去。
青杉男子搖搖頭說:“男人也帶耳墜?真是難以理解。”說著便繼續看著手中的古卷,騎著馬匹向燕京的方向行去。
他叫墨子畫,受父之名從西斯大陸召回,此行他要去見見家裏幫安排的聯姻對象——金媚兒,雖然他不怎麼沉迷女色,但作為家中獨子,他有責任給家族延續香火,為此他沒有拒掉這門婚事,也不知未來的妻子是什麼樣的人,聽聞樣貌傾國傾城,這讓他有些許期待,做為人中龍鳳,他有把握讓天下任何一個女人死死愛上他,這次應該也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