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12月,《北京文學》發表了我的詩作《溫暖自己》,稿費單於次年2月寄到我工作的山東萊州試驗機廠。當時,因病休養近半年的我剛從招遠家中回廠,欣喜地看到來自北京的稿費單,感到很激動。在這之前,我的詩歌在民間詩刊發表了一些,在省級刊物發表的僅幾首,其中包括受讀者好評的《我的足球》。我知道能在《北京文學》發表詩歌與曉晴老師的推薦分不開。
我同曉晴老師相識於一次筆會。1993年年底,我參加在香山召開的一次筆會,組委會安排與會寫詩者同請來的詩歌編輯交流。來自《北京文學》的曉晴老師留給我誠懇、質樸的印象。在交流中,我和一個安徽的青年發言較多,曉晴老師談了詩歌的旋律美、內涵美等。其間,我把自己的幾首詩交給他。他看了看說“寫得不錯,我留下了”。
到北京參加筆會之後的第二年,發生了我不想回憶的事情。我遠離了詩歌,甚至遠離了真實的生活。從恍惚與悲傷中走出的我看到《北京文學》上自己的詩,著實感受到溫暖與激勵,我還能寫出更多打動心靈的詩,寫出一本好詩集,我在暗暗地同自己較勁。
1995年9月,我有幸進入北京師範大學作家班進修。在學習期間,我幾次到北京文學雜誌社,曉晴老師和社裏的編輯老師對我很熱情。我看到作者的來稿有條不紊地擺放著,老師們看稿的神情那樣認真、溫和。在這樣安靜、素樸的環境,浮躁的心也會沉靜起來。
在接觸中,我了解到曉晴老師不僅是位名詩人,他的評論在讀者中也頗有影響。然而,他隻把自己當作一位普通的詩歌編輯,沒有沾染一點世俗的雜質。他為我的第一部詩集《真情宣言》寫下熱情、中肯的序文。1996年8月,《北京晚報》將序言《這是真情的宣言》全文發出。這部詩集的出版,使我不久加入了山東省作家協會,也使我的性格改變許多,我變得堅強、開朗了,變得讓那些帶有色眼鏡的人重新認識了我。我要感謝曉晴老師,感謝《北京文學》!
讓我感到欣慰、自豪的是,詩集《真情宣言》出版10多年來,在讀者中抄錄(錄音),甚至整本複印。曉晴老師在序文寫下的“海梓對詩的追尋中,逐步形成了他獨特的風格。他摒棄簡單的、外在的表象描述,力圖在詩中融入深度的心理體驗”等語給讀者以啟發,給我來信的友人連同讀曉晴老師的序文感受一起說說。許多讀者期盼著我再出一本感動心靈的詩集,我在為此努力著。
1996年,曉晴老師由《北京文學》調到《文藝報》,他依然保持著對新人的熱情、誠懇,他知道我能唱自己寫的歌,就去聯係同一辦公樓的音樂家幫助我。曉晴老師後來患了腦血栓,他頑強地戰勝了病症,能自己慢慢地行走,還能不斷地寫文章,盡自己所能做著喜歡的事。
我偶爾去看望曉晴老師,我知道他一直關注著我的成長,他因我出了多部書而高興。2008年初,在寫作長篇小說《深愛中國海》時,我打電話向他說了我的構想。他相信我能夠寫出這個感人的故事。業已完成的這部書稿,山東省作協主席張煒充分肯定並寫下評語。我不是名家,盡管出版的路有些曲折,但我不氣餒,我會給幫助我的人帶來驚喜,不會讓他們失望。
每次到郵局或書店,我都會看看文學期刊,看看《北京文學》。《北京文學》在我的心目中最有分量,也最親切。我不是在誇大什麼,雜誌上那一篇篇讓人思考的小說、散文,還有編輯老師的那樸素的真情打動著我。從首頁的“讀者熱線”到“紙上交流”,老師們一如既往的熱情給讀者帶來了閱讀的喜悅,帶來了內心的充實。祝福《北京文學》!祝福各位老師!
責任編輯 王秀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