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蔓隻求有一個自由身，能有資格和將軍相識相對。”小蔓嘶啞著說出了這句話。她拉扯著將軍的衣服，想要將軍能夠看她一眼。能夠看看她現在悲傷欲絕的模樣。好回心轉意。
可是鍾為岸卻始終不敢看她。
這一出，鬧得旁邊的客人和妓女都安靜了下來。
小蔓依舊是不顧顏麵地哭。
“她這是鬧得哪出。”有不識趣的人問道旁邊的舞女。
“我見她平日裏高傲得很呢。今個兒怎麼如此這般了。丟光了臉麵不說，傳出去毀的可是花間舞的名聲。”那被問的舞女是花中仙的一位，答非所問的，說了這些話。
在坐的都等著看一出好戲。
小蔓仍舊是不顧性命地哭，嘶喊道，“鍾為岸你這個沒良心的。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你以為你是誰。老娘都不稀得搭理你。”
“怎麼了，我的好女兒。”那蘇大娘正在樓上休息，聽見了樓下的動靜，以為又是哪個客人喝多了耍酒瘋呢。
未曾想到是這樣的一幕。
“鍾大將軍，一會的功夫，小蔓何至於痛哭不起了。”蘇大娘在將軍麵前淒慘地笑著。
“管好你們的姑娘。我家主子好心待她。捧她的場。她卻罵我家主子良心被狗吃了。你說世上哪有這般道理。”說話的是武將軍的男侍從。
“這。我家小蔓從不會罵人。她心軟得很。平常見了流浪的小動物還偷偷地喂它幾口。哪敢罵大將軍。”
“你是說我家主子連貓狗都不如嗎。”侍從厲目喝道。
蘇大娘嚇得跪地連連地磕頭。說道，“小的是無心之失。小的無心冒犯了將軍。將軍切莫與小的計較。”
又一把拉過小蔓的身體來，嗬斥道，“你這個爛野雞，是不是真把自己當鳳凰了。敢與將軍置氣。今日若不教訓教訓你，你當我蘇大娘的這雙手是白長的。”說著，便揚起了一雙粗手，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這一掌也將小蔓的自尊擊得粉碎。
半晌，她抬起了頭來。先是與蘇大娘道歉，說道，“對不起。媽媽，我錯了。這樣的事今後不會再犯了。”又起身，跪於將軍的麵前，說道，“小女子錯了。無意冒犯了將軍。願領其罪。”
鍾為岸不知是以何樣麵貌的，說道，“原是我答應你的沒有做到，你才出口冒犯的。兩錯相抵了。”
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將軍離開了之後。蘇大娘趕忙扶著小蔓起來。又對四周說道，“戲也散了。諸位請便。”
蘇大娘撫摸著小蔓的臉，語重心長地說道，“傻丫頭，以後別再犯傻了。但看這世上隻有負心的人，未曾見癡情的鬼呀。你莫不是要做鬼去了。本來就是一場戲，你何苦認真了。你從小受了那麼多的打罵，就是為了能讓你長記性。隻要你好好的，香衣玉食，哪個得不到。聽媽媽的話，今個兒出醜就算過去了，明日依舊會有人為你來尋歡。”
“一日過好，便是一日。”
小蔓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