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本公子。”昨晚在苗家,他是殺了一個狂妄的男子。
“你太輕狂,居然敢闖入本門主的逍遙山莊?難道你不知道進來是送死的麼?”中年男子站起身,神情嚴肅。他就是逍遙派的掌門洪坤。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能力。”
“真以為本派是紙老虎,本門主會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說話間,洪坤五指並攏,手一轉,一道掌風迎麵勁掃過來。
靖王閃身擋在寧依依麵前,黑色衣擺揮出一個美麗的弧度,手掌驟然彙聚一道勁力。
“轟”,兩股勁力相接,發出轟然聲響,那響聲在密封的室內引起回震,感覺到壁櫥上放著的器皿都發出因震動而引起碰撞的脆響。
洪坤臉色微變,接著他又發出一掌,剛才一掌是試探,知道對方強悍存在,這一次,他沒有保留,運用了他全部功力,然而銀麵男子依然能輕鬆接下而毫無懼色。
這下,他更是臉色凝重,他躍起身子,五指成爪,往靖王肩上琵琶骨抓來,靖王身子往後一仰,再揮手打開。旁邊老者是苗飛鳳的父親,見妹夫未能占居優勢,也提身相助。一時間,三人纏鬥在一起,反而把寧依依冷落在一邊。
寧依依見三人打得風雷轟動,身影飄飛,她貓著腰,悄悄的鑽到靠牆的辦公桌下,把身子藏起來,慢慢在桌下的抽屜翻找起來。
翻了幾個都無所獲,她抬眸細細梭視身後的壁櫥。壁櫥上半截是開放的,上麵擺放著各種陶瓷器皿,一眼望清,不見有可以隱藏的地方。下半截是封閉式的,她拉開櫃門,發現這個內裏太淺了,按照上半截的櫃麵估算,這裏的深度隻是原來的一半。
她的小手在櫃裏摸索了下,摸到了一個凹槽,用手指扣著凹槽向一邊移動,居然能推開這扇隱蔽的門,裏麵是一個櫃中櫃。
再細致查看了一番,在不起眼的邊沿發現了開關,通常開關是往下按的,但這處開關是往上挑的,她小手一挑,櫃門往上升起,就見到裏麵的幾封密函。
她也不管哪封密函有用,抓了密函都往懷裏揣。弓著身子不能揣,就微微挺了挺腰身,不想,這一挺,就露出了半個小腦袋。
正在酣鬥中的洪坤眼角餘光瞥見了那個小腦袋,心下一驚,不好,被那小子發現了暗櫃。本來攻向銀麵男子的一掌,即時轉了方向,淩厲的掌風頓時向著寧依依排山倒海般轟來。
靖王連忙一腳踢開身邊的老者,然後,身子向空中一個翻騰,落在桌子前,黑色衣擺揚起,如一麵鼓風的牆,擋住那淩厲的掌風。
兩股如千軍萬馬瘋狂衝擊的掌風相撞,又是一聲轟響,產生強烈的空氣波動,壁櫥上方的器皿搖晃了幾下,跌了下來,“哐啷”幾聲脆響,地上開滿了白色的瓷花。有一個陶器往寧依依頭上砸來,寧依依也混然不覺,楚雲靖眼急手快,一把接住。
洪坤冷笑一聲,直接飛掠至門口,快速按下了一個按扭,隻聽轟隆一聲巨響,一塊由許多鐵柱鑄成的鐵欄從天而降,落在靖王麵前,把靖王與洪坤他們阻隔開來。
“年輕人,再厲害也是籠中困獸。”洪坤雙手交負在背,一臉傲然。這可是在他的地頭,他不可能被一個毛頭小仔打敗。
靖王望了望了四周,三麵牆壁,一麵鐵欄,他們嚴然成了籠中鳥。隔著鐵欄望著洪坤,他神色淡然。
“年輕人,你是哪個幫派的?說出來,本門主或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剛才一番對手,他已是內裏千轉百回,這個如此厲害的年輕小輩不知出自哪門哪派?他一定要弄清楚。他與姐夫的一番對話,也不知這兩人聽了多少?他得提防。
“怎麼?做了虧心事?怕了?”楚雲靖冷笑。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洪坤怒。
“那就等著門主的罰酒好了。”寧依依從書桌後麵走過來,站在靖王的身邊,傲氣的道。她見楚雲靖如此氣定神閑,也是佩服,既然靖王不怕,她也無須怕,她都經曆了幾回生死了,都成了平常事。
見她的傲嬌模樣,靖王輕笑,拍拍她的肩膀:“乖,去找找機關。”
“哦”她輕快的走回書桌後,又細致尋找起來。
想來也是,設置這個機關的時候,這個鐵籠的作用應該是可攻可守,既可以用來困住敵人,也可以用來阻隔敵人。如果發現敵人從前麵暗道進入,放下鐵欄就是保護自己,看這張書桌和壁櫃的擺放位置就可以確定,這麼重要機密的東西是在鐵籠的裏麵。
一旦自己處在鐵籠裏麵的位置,那該怎麼辦,勢必要給自己留條後路,否則就會把自己困死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