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瀚海拉著張浩的手,有些無力的站了起來,感受著刺骨的冷風,淡淡道:“浩子,去屋子裏麵把!這裏太冷了,冷的讓人討厭!“
“是的!”張浩點頭。
如今的張浩,以及不是四五年前和陳煜陽打架的張浩了,幾年的曆練,雖然不能在他年輕的臉上留下風霜,卻讓他的氣質更加內斂了起來,和楊曉芸結婚之後,更加撇開了往日的張狂氣息,整個人都有了很大的變化。
不可否認,張浩身上的沉穩有些六處的黑暗影響,天天在六處工作,就算再陽光的人,也會被黑暗所腐蝕,沾染上一點陳腐和陰霾的氣息。這種氣息,張瀚海再熟悉不過了,隻是他的心中沒有半點欣慰,更多的還是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悲傷。
看著自己的侄子再次走上自己的老路,他不免歎息了一聲。但是六處這擔子,舍張浩其誰呢?這畢竟是一處極為恐怖的存在,放在誰手中上麵都不會放心,同樣自己也不會放心,所以隻能是張浩。
或許,陳煜陽更適合這個擔子,但是陳煜陽此人的心性太過跳躍了,而且鬼才一樣的人物,陳家永遠也不肯將他隻是放在六處這個陰暗的角落裏麵,軍隊更需要他,或者說,作為一名軍人是他的天性。
張瀚海的半山別墅,並沒有太多的奢華,很簡單的裝修,屋子裏麵的花草似乎比起那些所謂的裝修更加漂亮,這對叔侄坐在沙發上,張瀚海靜靜的看了一眼張浩,多少年了,似乎他還沒有仔仔細細的打量過自己這個侄兒。
陽光的臉龐,棱角分明,眼神內斂,卻帶著一股子厲狠的意思在裏麵。渾身上下,黑暗的氣息已經開始慢慢的湧向出來,雖然依舊習慣穿著一身軍裝,但是張瀚海很明白,此刻的張浩絕對不是一個軍人。
打量了良久,張瀚海才開口說道:“浩子,這事情隻不過是一次試探而已,不需要下重手,陳煜陽那小子隻不過心中不爽而已。不要試圖將這次刺殺和國家之間的戰爭聯係起來,所謂的出師有名,那都是騙人的。”
重重的歎息了一聲,張瀚海接著說道:“陳煜陽此人,跳脫的很,所以,絕對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其餘都是次要的。現在他有發動戰陣的本錢,所以這個名正言順並是太過於重要,隻是一個借口而已!”
張浩疑惑了一下道:“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一切照常,將這件事情反應到中南海,給那些老頭子們去煩心吧!這畢竟是陳煜陽和這些老頭子們的一次心理較量,同樣也是對於日本國天皇的一次試探,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動用一切能夠動用的資源,在民間宣揚這件事情,也算給陳小子加一把火!”
“就這麼簡單?”張浩不信道。
“就這麼簡單!”張瀚海笑道。
有忍者刺殺陳煜陽這件事情,有意無意之間不脛而走,成為了華夏民眾茶餘飯後的談資,人民的憤怒再一次被帶動到了高峰,所有人都在叫罵小日本的無恥,同樣也在為陳煜陽這位年輕的鷹派將領祈福,希望他不會有事情。
刺殺的無數個版本神乎其神的在京都大街上開始流傳了起來,雖然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但是卻也對於當時的情景猜想到了八九不離十,不得不說,人民的想象力確實是無限的,這件事情好像是一件神話傳說一樣,從京城,一直到西北,然後南下江南,最後到南海,都被人們傳誦著。
京城百年老字號的茶寮裏麵,這裏麵幾乎就是傳言的發源地,不知道過了多久,依舊有人在津津樂道這件事情,對於陳將軍大發神威,反殺那些忍者刺客的情景說的神乎其技一樣,都有人編成了評書,開始在茶寮裏麵說唱起來。
雖然好多天都是這一個故事,但是京都的百姓們卻樂此不疲的聽著,聽到驚險之處,依舊是瞠目結舌,聽到陳將軍虎威大發,個個拍手稱開,一個個喜笑顏開,叫罵道:“就應該這樣,這些小日本死有餘辜!”
但是,卻沒有人知道,這評書編輯的作者就是張浩。
張浩的修為是陳煜陽親傳的,對於陳煜陽那神一樣的本事,他還是有些了解,所以他編出來的東西,依舊比較合乎邏輯和實際,就好像是親眼所見一樣,不過這樣的宣傳,不禁讓陳煜陽在民眾之中的威信還有神話色彩全部坐實了。
人們再次堅定,陳將軍不是凡人。
茶寮裏麵,一位老人手捧著茶杯,手邊一把折扇,玉子,嘴角輕輕張開,一股子評書人的架勢,望了一眼下麵的聽眾們,笑著一拍玉子,道:“書接上回,上回說到小日本的忍者們突襲江南軍區,圍困陳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