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這是個啥兵器啊?咋跟你一樣神出鬼沒的……”
用胳膊肘捅了捅齊光,不見對方反應,他又若無其事地坐了回去,抱怨著什麼“重色輕友”之類的。
那黃褂少女也意識到,對於這樣的武器,不能守,隻能攻,遂抖了抖長鐧,撥動鐧尾的轉珠,將鐧尖直朝地麵砸去,竟深深砸入了石台,高喝一聲,
“破!”
以鐧為頂點,一條如同樹根似的裂縫以肉眼難尋的速度抵至那小姑娘腳下,複又猛然炸裂,半邊石台就此消失,竄起幾丈高的白色石屑,仿若下了場雪,連帶著那小姑娘也消失在了原地。
此情此景,齊光想起了當初炸延丘時的場景,麵前這一幕如同將當時的場麵縮小了幾倍。
黃褂少年撐著鐧端,警惕地望向四周,之前那如鬼魅一般的破甲錐告訴她,她的對手不簡單。
台上的石屑還未落下,那少女突然抬腿向後踹去,在她身後淩空出現一個嬌小的拳頭,避開來勢,捶在了她的小腿彎處,少女借勢一個鷂子翻身,拔出插在石裏的長鐧,斜向後劃去。
那小姑娘徹底出現在黃褂少女身後,抬起破甲錐,架住長鐧,緊接著飛起一腳,狠狠踢向少女握鐧的手腕。
那柄平棱鐧在空中劃出一道極圓的弧線,“咣當”一聲,落在看台最底下那層的一人腳邊。
少女手腕劇痛,就著衝力後退幾步,強行停在被炸毀的石台殘緣上,半隻腳已懸空在外,而台下,便是密密麻麻一層尖銳的石屑。
“看到沒,姑娘可一點兒都不柔弱,你可悠著點。”西門征斜睨著旁邊那個看得入神的家夥,並不指望他能聽見。
這次齊光聽到了,默默地點了點頭。
那小姑娘完全不給對方休息的時間,再次消失在原地。
少女瞳孔猛然放大,她感到自己被人拉起轉了一圈,不待她反應過來,便後腰一痛,反向飛出,倒在了另一側台邊。
這個小姑娘確實幹脆,一腳結束了這局對戰,倒也未下狠手將那少女送進石屑裏,而是將她敗在石台另一頭,仁義倒底還在。
“白方十五號,勝。”
在男人那沒什麼情感起伏的聲音裏,那個小姑娘回到了看台,黃褂少女也被教習扶了下去。
西門征搓著手,道:
“快到我了……”
齊光也終於將目光挪開了石台,“那個姑娘是誰啊?”
西門征翻了個白眼,果然重色輕友。
“由於賽場損壞需要修複,所以,上午的測試到此結束,諸位稍做休息,於未時整,再次開試。”
男子講完整了整衣袍,轉身走回了憑幾樓,眾教習也陸續離場。
西門征長呼了一口氣,感歎著:
“女人破壞力真大。”
然後拽著齊光,離開了看台,
“已經巳時末了,該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