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韋絳弘對準攻擊他的兩個血獄教徒執刀的手輕推,巧妙打掉了他們的武器,並接住其中一把迅速一揮,一下子解決了兩個教徒後,朝展臣毅的方向移動。
展臣毅發現自己並沒有跌倒,而是被人接住了,睜眼一看,卻見韋絳弘笑對自己。
“抱歉,我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展臣毅聞言眉頭一皺,但中毒後十分難受,無力反駁韋絳弘的調侃。
撫琴、如棋和若畫發覺事情不對,交換一個眼神,迅速解決糾纏的血獄眾徒後,撫琴趕至他們身邊查看究竟,如棋為他們護航,而若畫則應付黑妖。
“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中毒了。”見撫琴走過來,韋絳弘鬆開扶住展臣毅的手,而展臣毅也差點跌倒,幸得撫琴眼快手疾給扶住了。
展臣毅瞪眼看著韋絳弘,然前者則給予後者一個‘不用謝我’的表情。
撫琴看得出展臣毅所中之毒的厲害,所以無暇分心去留意這兩個男人之間的互動。
“靈書,別玩了。”撫琴與若畫同時喊道。
與黑妖交手後,若畫發現自己的氣息越來越紊亂,若沒猜錯,自己很有可能中毒了。
本來還在‘逃命’的靈書被兩人一喊,馬上靜了下來,看來一眼坐在地上中毒的展臣毅,亦觀察到若畫神色不正常,氣息紊亂,眉心瞬間皺起,靈書右手往後一拂,身後幾個血獄教徒立刻倒下。
“小畫,沒事的,把這個服下。撫琴,也給他服下這個,等會我為他施針。”靈書拿出兩顆藥丸,先後給若畫與展臣毅服用。
“原來你才是救了姚山的那個人。”黑妖注意到靈書的舉動,才發現靈書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不想死的話,立刻給我滾!”靈書冷道,手下內力不斷凝聚。
“想要本護法滾,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恃周身的毒氣,黑妖向靈書攻擊。
“靈書,不可!”見狀,撫琴驚呼。
“嗚——”
就在靈書出手那一瞬,倏地,一道笛聲悠揚而起,音色清脆悅耳,旋律優美醉人。然而,這宛如天籟之音,無論是教徒還是黑妖,在他們聽來,卻是頭痛欲裂,耳鳴若聾,痛苦不堪。
“這發生什麼事了?”看著血獄眾人的抱頭痛叫,然而他們卻絲毫無事,如棋於是回到他們身邊守住,以防有詐。
“是這笛聲。”韋絳弘道。
“不錯。”
撫琴在選擇‘霓裳飛羽’之前,曾練過‘幻音七律’,隻是她心魔太大,容易走火入魔,不適合修煉。最後被義父禁止,不可再碰那‘幻音七律’了,她雖然不能練‘幻音七律’,也曾遺憾過,而這笛聲與‘幻音七律’很相似,所以,當她一聽這笛音,就可以判斷出這些血獄教徒會如此痛苦,必定是這笛聲所造成的。
“那為什麼我們卻沒事?”若畫亦問道,他們可是同樣聽到了笛聲。
“這吹笛之人的造詣已經達到了巔峰,所以可以控製每個人聽到笛聲的不同感受。”
“撫琴,把他放平,我要為他施針。”
因為笛聲的影響,連那黑妖也自顧不暇,其餘的教徒更根本無力再對他們構成任何威脅,是以靈書無所顧忌的為展臣毅施針祛毒。而且,毒性猛烈,必須立即解毒。
黑妖就地盤坐,企圖用內功抗衡笛聲,卻終究徒勞無功,再耗下去,隻怕他連站起了的力氣都沒有。
“今天暫且饒了你們,我們撤。”言罷,血獄教徒舉步維艱的離開。
血獄教的人消失那刻,笛聲亦隨之停止。
當靈書拔下最後一根鯉骨針時,展臣毅的臉色與常人無異。
“他的毒解了?”韋絳弘關心問。
“對!解了。這毒是猛烈了些,但來得快,去得也快。”
“在下多謝靈書姑娘救命之恩。日後若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定當萬死不辭。”
“你確定?”她雖然不知道韋絳弘與這個陳羿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可以讓一個不苟言笑的冷麵鬼不但鞍前馬後,還性甘情願地男扮女裝,其中肯定有故事滴。
“……”展臣毅想到他與韋絳弘之間的諾言,可靈書確實救了自己一命,而且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管怎樣他也認了。
“行了,用不著那麼視死如歸,我雖救你一命,可你也是為了保護我們才著了那些人的道,這事就扯平了。”
“這次中毒,都是在下一時大意。”
“你也不必自責,若非精通毒術,這毒換誰都會著道。”
“為什麼?”如棋問。
“這毒有一個很有趣的名字,為‘嫁禍’。”
“嫁禍?”眾人懵了。
“嗯,它是要下毒的人自己吃下毒藥後,然後如同體味的方式散發出去,令站在旁邊的人慢慢的粘上毒氣,而你剛才拍了那人一掌,就更直接的中毒了。”
“難怪我怎麼也中毒了。”若畫的梨花雨是長鞭,與黑妖交手時有一定的距離,黑妖根本無從下手,這就是若畫也中毒了的原因。
如棋驚道:“就是給自己下毒去害別人?”太狠毒了吧。
“是啊,所以它才叫‘嫁禍’。”
“吃下毒藥,那人不會死嗎?”
“一個時辰之後服下解藥自然沒事,否則,會死得很慘。”回答時,靈書故意做了個鬼臉嚇唬如棋。
駕馬車的車夫,或被殺的,或嚇跑的,原地隻剩下韋、展和琴棋書畫六人,當他們打算如何時,林中忽而躥出一個什麼來著,一把抱起靈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