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戒備的視線重重射去,靈書眉頭一皺,隨即給哪個不知死活的重重一拳,隻可惜——
“哎呀,我的手。”靈書慘呼一聲,從人心裏也緊了一分。
看見眼前這個抱起靈書的大漢,若畫擔心靈書安危,想上去解救,卻聽到靈書高呼。
“臭石頭,還不放我下來。”
那抱著靈書的大漢果然依言乖乖放下靈書,傻裏傻氣的。
“小恩人,見到你太好了,你怎麼了?沒事吧。”
“能沒事嗎,我的手都折了。”靈書捧著自己的小粉拳哀道。
“小恩人別生氣,俺讓你拍回去好了。”
“還拍回去?你是不是真的要我這手斷了才安心。”
“那俺拍你好了。”很顯然,那大漢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有多麼的力大無窮,如果不是武功高強,真的讓他一掌拍下去,即便這一生不交代了,那也折一半進去。
“你……”她怎麼忘了自己給他取的外號呢,一個又呆又笨的大石頭。
看著他們兩人一大一小你一言我一語的,而且那大漢對靈書還挺恭敬的,眾人二丈摸不著頭腦。
“靈書,你們認識?”終於,如棋忍不住了。
聽到提問,靈書這才注意到大家一臉懵然。
“噢,我忘了給你們介紹了,他,大石頭,是我五年前所救的。”靈書介紹道。“對了,他也是第一個服下三魂丹的人。”
聽了靈書後邊補充的一句話,除了如棋外,其餘四人怎麼聽都有種石衝被當試驗品的感覺。
“俺叫石衝,你們是小恩人的朋友吧,你們就和小恩人一樣,叫俺大石頭就好。”大石頭個兒高大,說話聲音也特別洪亮。
眾人‘哦’的一聲,表示了解。
“剛才那笛聲是你吹的?”如棋問道,那笛聲太好聽了。
“俺粗人一個,也沒認識幾個字,更別說吹笛這麼文雅的事情了。”石衝立刻否認。
“不是他。”韋絳弘說。
“真的?”若畫問。
“真的!”石衝答。
“確實不是他。”撫琴亦說。
“為什麼你們這麼肯定?”大家都在,怎麼就你們知道,她卻沒聽出來。
“當時吹笛的人離我們有一段距離,這是大石頭絕對辦不到的。”展臣毅說道,據他觀察,石衝的功力遠不到如此境界。
若畫細想著。確實,那人的武功必定在自己之上,這種轉音自己都做不來,更別說石衝了。
“那大石頭,你知道是誰吹的笛子嗎?”
“不知道,俺在這樹林裏生活了幾年了,有時候會聽到一些笛聲,不過好奇怪,聽到那笛聲,有時呢俺會很開心,但有時會傷感,有時不知道怎麼的竟會心慌。”石衝說出平時聽到笛聲的感受。
“難道你就不好奇吹笛的是個什麼人嗎,就沒有追出去查過?”如棋問。
“俺有啊,俺曾經循著那笛聲找過,可是當俺慢慢接近時,那笛聲就會消失。”
“看來那吹笛人是不想有人打擾到他,不過,如果有機會,真想會一會他。”撫琴惋惜道。
“大石頭,這哪裏有地方可以讓我們歇息的?”韋絳弘笑道,倒不是因為天色漸晚,而是因為他注意到靈書眼皮已不聽使喚的開始沉重了。
“不如到俺屋子去吧。”石衝高興道。看來一眼靈書,又道:“小恩人,你怎麼還是那麼……”
不待石衝把話說完,略帶警告地拍了他一掌,不過這次用的是巧勁,並不是真的用力。
“帶路!”
於是,一行七人到了石衝的住處,發現他的草屋一點也不簡陋,挺別致的。
“哇!大石頭,沒想到啊,你這地方還挺不錯的。”
進了屋內,眾人各自找座位坐下,
聽到靈書的讚揚,石衝反而不好意思了,摸著腦勺憨笑。
“小恩人,你別這麼說,這其實是別人送我的。”
“別人送的?誰這麼大方送你這麼大的房子?”
“蔡善人啊。”
“大石頭,你說的蔡善人可是京城的蔡廣恩。”韋絳弘道。
“對對對,就是他。”石衝激動答道。
“那他為什麼要送你這麼大一份禮?”
“五年前小恩人不是救了俺嘛,俺就在這裏養傷,後來覺得這片林子不錯,就自己在這蓋了個草屋住下了,可是過了一段日子後,才知道這林子是有主人的,那主人就是個惡霸,說俺在他的林子裏住了那麼長的時間,管俺要錢,俺沒錢,他們就經常找俺的麻煩,還把俺的草屋給拆了,趕俺出去,俺就打算走人的,可就在俺走的當天,俺在路上救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就是蔡廣恩。”靈書淡淡道,想來情節都是這樣走的。
“嗯,沒錯!那天蔡善人騎的馬亂衝亂撞,被俺製止了,救下了他。蔡善人本來是出來做買一些木材的,後來他知道了俺的事情,索性買下了整片林子,還讓人建了這麼一間屋子送給俺,讓俺住,俺真的太謝謝他了。”
“真沒想到,那蔡善人真是一位好人,”若畫稱讚道,旁邊的如棋亦點頭認同。
“隻可惜,好人沒好報。”
“韋絳弘,你為什麼要這麼說?”若畫問。
“難道,你們都不知道這蔡善人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韋絳弘疑弧的看著她們四人,然而,如棋和若畫均搖頭,表示不知道。
“略有耳聞,但不太清楚。”靈書道。
“不甚了解。”撫琴說。
“那你們可聽說過‘蔡商不劫’?”
這下,四人同時搖頭。
爺爺和義父義母跟她們講得最多的就是江湖事,這就是她們知道明禦風他們,而不曉得蔡廣恩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