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如此狀況,那三個駕車的車夫腿軟手抖的,
“血獄教的黑妖。”
“不錯,小小的一個劍客,竟能看出本護法的身份,即便今天命喪於此,那也值得了。”黑妖蔑視的瞟了展臣毅一眼。
“就你這麼一個護法,也配?”
“陳羿大哥,出什麼事了?”如棋跳出馬車,關心問道,卻看到突然躥出的似曾相識的紅衣人。
“你就是那個救了姚山的女子?”黑妖眯眼望著如棋。
“我不是。”
“那麼是你?”黑妖轉而望向剛走出馬車的若畫。
若畫隻是不以為然的瞥了黑妖一眼,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若不是擔心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如棋和睡在另一輛馬車的靈書,她才懶得出來和他們糾纏。
“原來是你,可惜了。”黑妖顯然把答案落在了後來出來的撫琴身上。不得不承認,這三位女子都是難得的絕色美人,特別是撫琴,怕是連向來自詡容貌天下第一的赤姬在她麵前有人黯然失色,隻可惜紅顏薄命,回到血獄神教,即便教主不殺,也難逃赤姬手段。
“你以為你是誰,我們有必要回答你嗎。”若畫不悅道,此番下山真的是忘了看黃曆了,剛下山不久就被山賊打劫,現在又被這些人攔截,這運氣夠背的。
“看來之前那些紅衣人就是你們的人。”撫琴既無否認,又不承認,隻是現在的她比往常更冷了三分,不管他們的目標是她們當中的誰,但凡敢傷害靈書她們分毫的,她撫琴絕不輕饒。
“是又如何。”黑妖冷笑道,居然敢這般無禮,一定要讓你們知道他黑妖的厲害。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不就是救個人嘛,又沒得罪你們,憑什麼?”經過撫琴和小畫的解釋,如棋終於明白了那些紅衣人是來追殺她們的。
“不過是打個招呼而已,我家教主想請幾位姑娘去我們血獄神教做客。”黑妖對撫琴說道。
“那你們的請客方式倒真是別具一格。”若畫冷嘲。
“哪裏,隻求幾位能夠賞個臉。”
“我們若是不去又怎樣。”撫琴冷道,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
“不會的,幾位定會去的。”
語畢,黑妖飛身攻向撫琴,不想,骨杖被忽然橫穿而來的長劍擋住,身體同時被強大的內力彈開。
“欺負手無寸鐵的姑娘,你們血獄當屬第一。”
黑妖穩住腳步後,齜牙咧嘴的瞪著展臣毅。
“小子,竟然敢管血獄神教的閑事,存心找死。”黑妖怒道。
紅衣教徒見黑妖護法動身了,於是紛紛衝過去對付撫琴三人,看身手,似乎比前幾天那些紅衣教徒更訓練有素。那駕著馬車的三個車夫再也不淡定了,扔掉韁繩,逃跑時,看見中一個車夫被殺,剩下的兩個車夫隻恨自己少生兩隻腳啊。
馬兒再次受驚,拉動馬車不停搖晃。
“啊——好痛!”
馬車內被撞醒的靈書揉了揉發紅的額頭,氣得衝出馬車大罵,:“哪個殺千刀……”可話才講了一半,一把大刀迅速朝她頸上劈來。
“哇!幸好縮得快。”靈書更快地縮回馬車裏,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在靈書慶幸同時,一個教徒闖進馬車,靈書一覺踢倒他,並趁機逃出馬車。
因為義父曾經叮囑她們四人,不到萬不得已,莫要暴露自己的武功和身份,所以撫琴、如棋還有若畫三人雖然血獄眾徒交手時間較長,但毫不費勁。隻是當她們看到某人時,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靈書,你裝得太過了吧。
“撫琴,如棋,小畫,救命啊!”靈書胡亂的竄來竄去、求救。很快她發現竟還有一個和她一樣逃命的人,隻是沒她那麼‘狼狽’。
韋絳弘看似吃力,卻每一處都能巧妙的躲過血獄教徒的攻擊。這個展臣毅,關鍵時刻竟然離開他身邊,不管他的死活。當然,這也沒人能夠威脅到他。
展臣毅雖然使不慣長劍,但無能內力,還是武功招式都遠勝於黑妖,所以黑妖每招每式都被壓製住。黑妖心裏實在堵的很,先是被三個黃毛丫頭瞧不起,現在又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子招招壓製。
黑妖橫掃一式,拉開了與展臣毅的距離,“小子,既然你活得不耐煩,本護法今天就成全你。”本來他不想用這種方式來完成任務的,可現在看來,不得不這麼做了。
幾個回合下來,展臣毅發現黑妖的攻勢有所變化,黑妖雖然更加貼身的強攻過來,卻也暴露了很多破綻。於是展臣毅一掌重重的打在黑妖的身上,然而黑妖卻沒有像預想那樣拍出去後重跌不起,而是身法利落的穩立於地。
展臣毅想盡快結束這場戰鬥,可在他提起內力那刻,胸口疾痛,腦袋竟然也開始發渾,展臣毅忽然意識到什麼,查看打在黑妖身上的那隻手,卻見手心處竟然有一烏黑並持續蔓延。
展臣毅暗罵了自己一句,想他魔刹閻王竟也有犯這種低級錯誤的時候,黑妖雖不會毒,但卻忘了同為血獄教護法的赤姬卻是精通毒物的。
“哈哈哈……小子,受死吧。”
原來當黑妖接到任務時,赤姬暗中來找過他,並且塞了一瓶東西給他,說什麼是有助於他完成任務的,那時候他嗤之以鼻,沒想到終究還是用了。
黑妖舉起骨杖,對著展臣毅當頭一揮,展臣毅以長劍相擋,可他每提一分內力,胸口的痛便增一分,體內的毒也蔓延的更快,最終無法承受而彈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