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莫急,以後萍兒會理解你的苦心的。”姚夫人勸道。她其實挺看好明禦風的,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但也慶幸能夠取消與韋絳弘的婚約,這次丈夫差點中毒不治,那種心情她至今心有餘悸,為了萍兒的一生幸福,她不能讓萍兒嫁給這樣一個垂死之人。除此之外,她覺得韋絳弘是一個涼薄之人,對他,她始終喜歡不來。
是夜,廂房內,如棋與撫琴對坐,靈書早已躺在床上會周公,若畫忙碌著吧三條麻繩橫係在房柱上。是的,她們四人一如初時入住客棧一樣,一起睡在一間廂房裏,其實當初入住時姚夫人分別為她們四人準備了一間房,隻是她們堅決住在一起。
“小畫,你有沒有覺得靈書經常惹怒姚姑娘?”想了一天,如棋終於的出這麼一個結論。
“很明顯的事情啊。”若畫打上最後一個結,拍了拍雙手道。言語間,目光掠過靜靜端坐的撫琴。
“為什麼呢?”
“你把靈書叫醒,問她本人不就清楚了。”若畫幸災樂禍的給她提力個建議
“我才不要。”她還不至於笨到做這種蠢事,於是問向一直未發半語的撫琴。
“撫琴,你知道嗎?”
“嗯?什麼?”想事情出竅的撫琴被如棋這一喚,才回過神來。
終於,若畫還是忍不住問道:“撫琴,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今天撫琴出去回來後,若畫就發覺撫琴的情緒有些反常。
“對啊!撫琴,你今天去哪呢?”竟然丟下她們三個,一個人出去了。
“沒什麼,隻是隨處走走而已。”撫琴答道。
“可……”
如棋還沒問出口的話,直接被若畫高音打斷。
“今晚就好好睡一覺,聽說這幾天姚大小姐會帶我們出去遊玩一番呢。”當然,這並不是姚麗萍自己主動提議的,而是姚山要求她這樣做的。
“真的嗎?那我們趕緊休息,明天早點起來。”說著,也跟著若畫,躍上了麻繩。
躍上麻繩不久,兩人已然熟睡。撫琴來回的看了看睡在麻繩上的若畫如棋,冰冷的容顏緩緩暖起,衷心淺笑。
忽然,靈書雙眸明亮張開。
“都看過了!”淡淡說道,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那你呢?”同樣淡淡的,撫琴不答反問。
兩人都不語,靜靜的看著對方良久,最後無聲笑了,望向熟睡若畫,她們知道,若畫很早就察覺到了,隻是她選擇了不問。但總有一天,她們會跟若畫和如棋說出所有事情的。
突然,一個黑影出現在房間裏。
“我說夜貓,你能不能別每次都三更半夜的時候才出現。”韋絳弘不明自己心情為何有些沉鬱,連帶語氣也重了。
展臣毅一愣,相識至今,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韋絳弘,他的情緒控製到可以讓人找不出他還有第二種情緒,像現在這樣的,展臣毅可以理解認為韋絳弘情緒失控。
韋絳弘很快意識的自己情緒失控,便馬上恢複平時的邪魅冷傲。“還讓不讓人睡覺,沒病也熬出病來。”
嗯,這才正常。展臣毅心中暗道。
等等,自己是來找說法的。感慨過後,展臣毅才想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我男扮女裝的事情被那個叫撫琴的女子和她的姐妹識破了。”展臣毅低吼。
“哦,是嗎。”韋絳弘應了聲,事不關己般。
“你就不打算想辦法解決一下?”本來心情就鬱悶著,看到韋絳弘的態度展臣毅更氣了。
“解決?你想怎麼解決?殺了她們?”
“……”
是啊,唯一能解決的方法就最直接的殺掉她們,可是真的要殺了她們嗎?
他展臣毅雖是江湖中令人聞風喪膽的‘魔刹閻王’,但他絕不濫殺無辜,斷魂刀隻砍該殺之人,這也是展臣毅身為人人惡之的殺手,而尚未被武林人士追剿的原因。
展臣毅久久未語,韋絳弘睨了他一眼,說:“你既來了,那我就跟你說說第二個承諾。”
“你又要我做些什麼?”聞言,展臣毅不由得繃緊神經
隱世山莊
書房內,韋之恒正襟危坐在書案前,眉頭微鄒,折疊好手中書信,抬頭對全伯關心說道:“全叔,您一路奔波勞累,先下去歇息吧。”
“我無事,隻是少爺他……”話雖如此,但終究掩飾不了臉容上的憔悴與蒼白。
“罷了,由他去吧。”韋之恒搖頭歎道。
“可少爺的身體……”全伯最不放心韋絳弘的安危,怕他無人照顧,出什麼岔子。
“您不是說他身邊有一位醫術高明的醫者嗎。”韋之恒擺了擺手,關心說道:“倒是全叔您,這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您這麼急的趕回來,累壞身體怎麼辦。這臭小子,做事都不分輕重。”得知全伯連續趕了三天三夜的路程,韋之恒恨不得狠狠地教訓韋絳弘。
在別人眼裏,全伯或許隻是隱世山莊的管家,但在他韋之恒的心裏,已然把全伯當做家中長輩敬重著。
全伯是隱世山莊的老人了,自上一任莊主,韋之恒之父在任時,已然在其身邊做事了,後來韋之恒繼任,仍盡己所能,從旁協助。卻不知何緣故,全伯一生未娶。
“莊主莫要責怪少爺,是老頭子我自己急著回來,我想既然與姚家的婚事取消了,莊主您就找個時間對外宣布一下吧。以免被人誤會。”經過上次一行,全伯就不怎喜歡姚麗萍,自從與姚家取消婚約後,越發不喜歡她。即便自家少爺身患重症,但配她姚麗萍也是卓卓有餘的,輪不到她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