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走後,孫振山給母狼洗了洗身子,算是為它送行。然後他要到市裏找一家能製作標本的地方,將母狼做成標本,也算做紀念吧。這時,突然電話響了,孫振山一接,是劉占虎的妻子張山麗打來的。她問了問做電視節目的事兒。孫振山說沒什麼意義了,因為母狼死了。張山麗聽後大驚,連說:“這怎麼回事?這怎麼可能!”她要孫振山到家裏細說說。孫振山答應了,但是他臨走之前撥了一個電話。

孫振山趕到了張山麗的家中。劉占虎沒在。張山麗問了問母狼死亡的經過,說我怎麼總感到我家保姆小娟好像是你要找的那個狼孩兒。孫振山搖搖頭,說:“不會吧。如果我正麵和她見見,我能認出她來的,因為那狼孩兒的身上有塊標記。”張山麗一哆嗦,說:“你可別嚇我啊。”

孫振山“哈哈”大笑,說:“你看你,至於嗎?”張山麗給孫振山倒茶。孫振山喝了後,繼續和張山麗說山裏的事兒,說著說著,孫振山感到困意襲來。

他說:“我太累了太困了,想歇一會兒。”張山麗說:“你就在沙發上睡一會兒吧。”這孫振山也就不客氣,身子一倒,就“呼呼”大睡起來。張山麗看看孫振山,皺皺眉,然後從屋裏拿出一件衣服,走到孫振山身邊要給他蓋上。她站在孫振山身邊輕輕叫道:“老孫!老孫!”但是孫振山睡得像死豬似的,一點反應也沒有。張山麗搖搖頭,走到門後,聽了聽,然後急速回到孫振山身邊。她突然露出一絲冷笑,猛地將手上衣服一甩,露出了手中握著的一把雪亮的刀。隨後她雙手緊握著那把刀子,狠狠地,飛快地紮向孫振山的左胸。

隻聽“咣”的一聲響,刀子被彈了回來。張山麗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手已經被孫振山死死地攥住。孫振山說:“果然是你!”

張山麗還要反抗,可是孫振山就如同釘在地上的一隻猛虎,紋絲不動。這時,“砰”的一聲,門開了,任明帶著警察衝了進來。他看看孫振山,說:“太險了,我們來晚了一步。”和任明同時進來的還有劉占虎。他看到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喃喃地說:“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孫振山鬆開了張山麗,對劉占虎說,我在和你相遇的那天,就聞到你身上有股淡淡的狼的味道,我還以為你是在動物園工作的呢。後來聽說你是記者,我就琢磨不出這是為什麼。前天你給我看了你們夫妻的照片,我一眼就認出了張山麗就是狼孩兒,因為她雖然回歸了人類社會,可是她的眼睛裏還有一股淡淡的野氣,那是狼特有的。可是我不敢肯定,於是我讓任隊長查查她的身份。

任明補充道:“果不其然,她的身份是偽造的。”

孫振山恨恨地走到張山麗身邊,說:“在你落入狼窩最無助時,狼沒有吃掉你,是狼把你哺育大了。可沒想到,在你成了人上人後,竟凶殘地接連殺害了侯教授和你的狼媽媽,你好狠毒!”

張山麗重重地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這也不能全怪我。我不想讓人們知道我的過去。我要體麵地生活!”

任明對劉占虎說:“你妻子為了改變自己,整了容。我們已經從整容醫院找到了她的原始醫療方案。”任明問孫振山:“老孫,你是怎麼躲過她的傷害的?”

孫振山得意地說:“我是有備而來的呀。我知道她是從左胸下手,就在左胸裝了一塊鋼板。而且我知道狼的本性,它們不到關鍵時刻不下口的,所以我不著急的。當然,那茶水我也是隻喝了一點點,我知道她會做手腳的。不過,說到狼,你張山麗連狼也不如。一隻狼尚有母愛之心,臨死之前強撐病體也要看看你,可你,在社會的大染缸裏竟喪失了人性呀!”

這時,張山麗突然身子一歪,倒下了。任明大驚。孫振山搖搖頭說:“她自己了結了。”

什麼?自己了結了?

孫振山說:“狼在最危急時能自己咬斷自己的肢體以求解脫。同樣,它們也能采取自盡的手段保護同類。她在我們說話時,自己掐斷了自己的主動脈。她去找她的狼媽媽去了。”

任明聳聳肩,說了一句術語:“此案因嫌疑犯死亡,不再追究該犯的刑事責任!”

劉占虎搶到了最早的新聞,可是,他如何寫呢?那就看明天的日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