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二十步處有一處竹林,胡君邪走到地方撩開衣服解開褲子,立馬就有水聲響起,看到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壽桃精小嘴來回撇了又撇,差點沒忍住哭出來,直待熱流順著褲管而下,感受到連帶腳下鞋子一塊濕了,壽桃精這才終於張大嘴巴失聲痛哭。
胡君邪瞟了她一眼,抖了抖身子慢吞吞開始係褲子,“你為什麼不脫褲子?難不成你的衣服是用尿洗的?”
他也不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顏色,難為他竟然還知道衣服是要洗的。
“你,你為什麼站著尿尿?”壽桃精原本就是兩顆紅核桃的眼睛此刻徹底沒了。
“廢話,我是老爺們!”其實胡君邪也不太明白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但他知道大男人就得站著尿尿。說著他轉身向屋內走去,意猶未盡道,“下次咱們比比誰尿的遠啊!”
“可,可我是女孩子啊!”壽桃精哭的更傷心了,奶娘說過,女孩子如廁是要蹲著的,最重要的是,要脫褲子啊!可她不會啊!
看胡君邪走遠,壽桃精擦了擦眼淚環顧周遭環境一圈,發現除了眼前這個再無人跡,絕望地抽噎著還是跟了上去。
到了房內,壽桃精不客氣地直接爬上了胡君邪的床,踢去濕漉漉的小繡鞋並開始努力撕扯著拽去同樣水濕的褲子,胡君邪直愣愣地看著她做完這一切,直到她懨懨地躺倒,一張壽桃臉愈發紅潤,並且明顯開始喘粗氣。
“你好像生病了。”胡君邪走近湊到她臉前感受到熱騰騰的氣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在地上合衣睡了一晚上,不生病才怪,隻是如今的兩人對這個事實都沒有什麼正確的認知。
“我餓,我好困。”壽桃精小聲且委屈地說道,剛說完一雙大紅核桃漸漸就要閉上了。
“喂!這是我的床!”胡君邪不滿地大力搖晃著床上小小的身體,看著挺小,還挺有肉。想起肉他不由地吞了吞口水,四下打量了一圈,突然看到窗下牆壁上有字,走過去看了半晌,皺眉啐了一口,“這寫的是什麼玩意兒!”
一腳將腳下一根烏黑的木棍踢開,胡君邪大步來到了師父的門前。
為了不挨揍,他還特意敲了敲門,“師父,該起床尿尿了!”
等了半晌,屋內沒有動靜,正常情況下他會聽到師父起床氣賊大的一聲怒喝,滾!既然沒動靜,看來師父不在。
胡君邪用力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沒有人知道他在幹什麼,隻能聽到屋內哐啷哐啷作響,不多時,胡君邪抱著一些物什回了自己房間。
將從師父房裏搜刮到的東西一股腦堆在床上,聽到動靜的壽桃精看起來似乎很艱難地睜開眼睛,小嘴這麼一會就幹皺的厲害,隻聽她微弱地聲音響起,“我好渴。”
胡君邪覺得她快要死了,自己捉到的小動物臨死之前都是這個奄奄一息的樣子。他搔了搔頭,說實話,這個壽桃精雖然長得不太喜人,但是自己實在是寂寞,她若能留下來陪著自己也是好的。
左思右想了一會,他拍拍壽桃精的身子囑咐道,“我去取個東西,你先不要死。”
說著便蹬蹬蹬跑了出去,不多時不知從哪弄來一個碧綠葫蘆,胡君邪用力將壺嘴拔開,伸手從裏麵倒出一顆紅色的丹丸,小心翼翼地一手抱葫蘆一手捏著丹丸遞到壽桃精嘴邊,“吃了吧,趁師父不在。他若知道我偷他的丹藥,一定會把我吊在後山那棵歪脖子樹上三天不給飯吃。”
許是餓極了,聽到有東西吃的壽桃精小嘴一張一口將紅色丹丸吞了下去,在胡君邪肉疼的表情裏囫圇吞棗三兩口嚼嚼給咽了下去,而後滿臉迫切地再次張開小嘴。
胡君邪抱緊葫蘆堅決地搖了搖頭,“師父會殺了我們兩個的。”看了看床上搜羅來的東西,胡君邪撿起一個遞了過去,很是不舍地別過臉,“喏,兔肉脯。”
一隻依舊滾燙的小手接了過去,頓時開始狼吞虎咽起來,偶爾還夾雜著一兩聲虛弱的呼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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