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離去(3 / 3)

下了車,排好隊,帶到營房跟前,本以為要進房子把東西放下,讓凍得僵硬,不聽使喚的身子骨暖和一會,可沒成想在營房外麵就停了下來,班長象嘴裏含著糖似的就下了不清不楚地命令,聲音倒是洪亮,就是沒聽懂喊得是啥。並向一個肩膀上扛著三顆星星的人物敬禮、報告,然後就是扛著星星的人物講話,當時李雲飛就沒注意聽,講得什麼反正跟他無關,無非就是象電視上那些領導訓話一樣,也沒什麼好聽的,領導講話的同時,雲飛還在盤算著怎麼跟雪鬆聯係的問題,雲飛知道,他思想跑毛的問題從記事起就是這樣,哪怕是在幾個人圍毆他的時候,他的思想甚至還在想今晚是去打台球還是去找兄弟們跟這幫家夥鬥一鬥。

不知道講了有多長時間,總算是講完了,跟隨班長進了房子,一看傻眼了,怎麼全是通鋪啊!鋪與鋪之間一點空隙都沒有,在家雲飛有裸睡得習慣,這樣子幾個大男人肉貼肉的睡覺怎麼睡啊。還沒愣過神,就聽班長說“大家先把東西放下,我們開個小會,當時雲飛就又傻眼了,這**的會確實多,沒辦法,入鄉隨俗吧,把東西放下,就那麼站著聽班長開始訓話,“同誌們,來到了部隊,從今天開始到新訓結束我就是你們的班長,來了部隊就有部隊的規矩,大家知道什麼叫龍盤虎踞嗎?告訴你們,意思就是是條龍你給我盤著,是隻虎你給我趴著。”

雲飛聽到這裏,就想前麵三天對我們那麼好,怎麼一到這裏就變凶了,難道**也搞地盤,不是自己的地盤不敢囂張嗎?反正是來了,就那麼三年時間,你看著折騰吧。

雲飛的心中這樣想著,倒是沒有什麼別樣的感覺,從混亂中爬出來後他對周圍的事物已不是那麼敏感,好也罷,壞也罷,總是要給空間生存的。

天空的黑暗好像更濃重了,黎明前的黑暗,似乎還可以帶著一點希望。突然雲飛想要抽煙,也許是自己想事情想的太過於專注了吧,竟然把自己的唯一嗜好給拋棄在一邊,點燃一根煙,雲飛望著那一亮一滅的煙頭,竟然憑空生出了許多恐懼的情緒,有許多是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大概還包括那些從未見過的妖魔鬼怪吧。努力的調整自己的思緒,將心緒繼續引導到對往事的回憶中。

部隊是個大熔爐,這句話確實不錯,部隊讓好人變壞,讓壞人變好。那就像是一個中和器,將很多種性格中和成一種性格,所以部隊出來的人都是出名的固執和大男人主義。雲飛想想著當新兵時的痛苦與後來的閑散,怎麼就那麼不成比例,也許是後來多多少少的適應了部隊的生活,所以才會感覺到不是那麼辛苦。雲飛想,痛苦的往事,在過去以後也總是會體現出另一麵,當時麵對是一種心情,事後又是另一種心情。他甚至想再過一次當新兵的生活,緊湊到沒有時間去想自己是該去吃飯還是拉屎,因為吃飯和拉屎的時間都被界定在內。

雲飛在當兵一周後,終於有了一點自己的時間,不再去應對那些1、2、1,她將獲得自由的第一時間段劃分給了雪鬆,用自己不好的文采和難看的字體給雪鬆寫了一封信,信中飽含溫情,記錄下對她的思戀。並在寫完後的第一時間將信投遞到郵筒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