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亂(1 / 2)

磨練

就是這樣,雲飛在與雪鬆聯係著,互相的傾訴著思念,雲飛也已經在部隊慢慢習慣了那種生活,總之事件在不斷的平淡化。

平淡是一個很好的詞彙,包含了很多的含義,並非是說他能表現出多麼華美事物,隻是因為平淡是一個很好的理由,理由是一個人生存在世必不可少的東西,我們總是在給自己找理由,而平淡是一個很好的理由,這也是雲飛在很多年以後才明白的東西。

在部隊上,人性的東西很少,不會有人為你設計專署的生活設施,隻有一個框架,而框架是有點和線組成的,如果一個沒有框架概念的人到部隊上鍛煉,大部分的情況會歪曲框架,而歪曲框架的結果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中越活越艱難。雲飛從份體會到了這點,所以雲飛想適應框架,適應這樣的生活,讓自己也成為這個圈子中的人。

夢想與現實總是脫節的,有些人適合被改造,有些人就是整死他也不可能被改變,雲飛也許就屬於這類人,他依然故我的行使著自己的個性,一個跳動不安的人,這是很多人對他的評價。

雲飛曲解了磨練的含義,他認為的磨練不是讓事物去磨練自己,而是讓自己去磨練事物,那絕對是一個辛苦的活,也絕對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生命是有盡頭的,雲飛這樣想,天要亮了吧,要不為什麼這麼黑呢。黎明前的黑暗難道總是這麼黑暗嗎?可還能看到幾個這樣的黑暗,幾個黑暗後的黎明啊。

或許不該再這個問題上糾纏了,愛一個人很難,雲飛在部隊跟雪鬆發了第三封信件後收到了他的分手信,苦惱,無止境的苦惱,仿佛是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意義,每日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想做什麼,也許什麼都不做要好很多。他不想再去聽1、2、1,不想跟任何人交流,不想聽到任何的聲音,想起分手的理由更是單純的可笑,“我們還小不適合談戀愛”。很充分吧。可說真的,雲飛無法接受這樣的理由。他不是一個喜歡糾纏的人。隻會把所有的苦惱埋在心裏,無論在部隊待的如何,雲飛想:“有一天,我會找到你,為什麼用如此單純的理由拒絕我”。

雲飛開始盼望複員,每天在算計還有多少天離開部隊。整日整夜的思想一個人是一種什麼滋味,在現在這個感情泛濫的社會裏又有多少人曾經有過體會啊。他像一頭獅子,隻想戰鬥,脾氣暴躁的讓人難以理解,甚至無可理喻。每日裏赤手空拳打沙袋,拳鋒上的傷口在不斷的疊加,也許痛苦可以暫時的忘記一點東西吧,這是雲飛喜歡的方式。

躁動中的寂寞

那是在部隊的第二年,兵役製度改革後,義務兵從三年改為了兩年,馬上要麵臨複員的雲飛,有種莫名的衝動,漸漸從冷漠與麻木中蘇醒過來,再次想起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人,他決定無論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不斷的給曾經的朋友和同學打電話尋找他的聯係方式。在一無所獲的情況下,雲飛又聽到了一個對他來說無疑是噩耗的消息,父親讓他轉為士官,還要在部隊服役三年,雲飛不止一次的跟父親吵過,不止一次的斷絕父子關係。可最終還是留在了部隊,因為他想到了父親的眼淚,心想既然是還小不適合戀愛,那就多等幾年好了。可勾起了痛苦的往事,讓雲飛再也無法平靜下來。躁動,無時無刻的躁動。

雲飛想到這裏,便想到了煙,也許是想用煙霧迷茫自己的思緒,雲飛想如果不是父親讓他轉為士官,他也不可能遇到另一個女孩,另一個天使一樣的女孩,也就不會走到今天這樣無法折回的悲劇。也許是想讓自己這個沒有當過父親的人了解父親吧,雲飛恨恨的吸了一口煙,心想還是怪自己太愚笨了吧。愛一個人太深,就是悲劇的開始,雲飛隻能這樣理解。

第二年年中,父親通過關係讓雲飛調到了衛生隊,那是一個閑差,不參加訓練,整天就是給人打打針,發發藥,閑到發黴的地方。這樣雲飛就多了另一個嗜好,看書,閑來無事,雲飛就拿那些稀奇古怪的書籍來看,上從道德經,下到金瓶梅。有人說過,中國的古書看多了,會讓人越來越沒誌氣,因為太隱晦,教育的隱晦,說明的隱晦,中國這個“悟”字,不知道害過多少人,同一本書,讓不同的人看就會悟出不同的東西,有積極的有消極的。而雲飛先是悟到了積極的東西,而在若幹年後又從積極被磨化為消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