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思佳影,夜夜花間醉;朱燭翠瓊自難樂,參食也無味。
放亦不舍放,追亦恐難追;隻盼夕陽梭似過,與卿夢中會!
過年期間,李進心除了在家賭錢還相了一次親。結果是他的一個小學同學,兩人互留了號碼和QQ,初五他沒去,是因為相玩親之後他爸爸讓他帶女孩去縣城玩一下,走時還萬般叮囑他一定要給人家買兩身衣服,花多少錢回家報銷。他和女孩在縣城去爬了一下山,下午到家,他爸問他買東西沒,他說人家不讓買。他爸把他臭罵了一通,他心裏很是不高興。覺得他爸是按七八十年代的思想來考慮現在年輕人交友的方式。還有一件事,就是他媽問起了女班長的事。他否定了******幻想之後在心裏又把他姐問候了一遍。
李進心初六上午到的春江,剛回到住處就趕忙騎車去上班,他答應班長十二點之前到的。他到車間後,才發現那兩百紅包壓根就沒啥吸引力,班裏來的一半人都不到,不僅老男人沒來,張旖欣也沒來,他看到自己的崗位上是他的領班和一個小姑娘。領班看到他來後抱怨道:“一個個都什麼情況,年前不知道請假,搞得現在都沒人了,還好我會點。”他趕忙從領班手裏接過產品說:“好吧,現在交給我了。”領班臨走之前對他說:“這小丫頭就交個你了,你好好帶。”由於他操作的機台比較高,那女孩個子又比較矮,就搬了個凳子跪在上麵看著顯示器。他看到這樣的場景,默默的在心裏誇他領導真會選人。他讓女孩給他打下手,自己操作機台。女孩的一雙眼睛好奇的看著他,他在懷疑她是不是童工。在清閑的時候,他和女孩聊起了天。讓他沒想到的是,女孩倒是很健談。在一番了解之後,他知道女孩叫王嬌嬌,跟老沙是一個地方的,比他還大一歲。其實女孩來的時間比他長多了,隻是一直在樓下別的崗位。因為樓上缺人,就被零時調了上來幫忙。王嬌嬌一看個子挺小,但能量倒是很足。她說她自己擺過地攤,上學時還在學校勤工儉學。就現在,自己還邊上班邊開了一家淘寶店,賣女性的內衣。李進心偷瞄了一下她,覺得她胸是蠻大的,估計店裏的照片都是自己當的模特。但王嬌嬌到並沒有胸大無腦,反而很聰明,一般的問題她看一遍就會。
過了兩天,老男人來了,李永德也來了,但有兩個人始終沒來,就等於是離職了。過年期間,或許是中電的公關團隊下了不少功夫,破天荒的接到了一筆大單。中電春江意識到本身製度上的缺失,從一家台企挖了一個主管,這個主管恰好分到了李進心所在的車間。新官上任三把火,主管一上台,就學起了改革開放,搞起了責任製。他們班在產量上一直都是瓶頸,就由他們開始下手。大機台少了兩個人,李進心跟老男人頂上,王嬌嬌接手自己剛學的機台,那台半自動暫時由張旖欣操作,班長負責分批。他們班有50台大機台,連李進心,老男人一共六個人看,一人8台。李進心分到了10台。原因是有三太不一樣的,這種機台和綠春的一樣,以前不趕產量一直都沒開。現在這種機台全班就他跟他師父夏斌會,他師父嫌這三台機跑的快,不願要。他接手過來,加上後大家一樣的機器七台。李進心對於工作上的勞累是不在乎的,反而越累他激情越高。比起綠春看十五台快的,這邊的十台又算什麼,況且,工地的苦他都不怕,還怕這點。廠裏這次包產到戶,幹的多獎金就高。反正忙也是一天,不忙也是一天,既然來掙錢了,何不多掙點。他們生產的產品有大小之分,大的機台就跑的慢,小點機台就跑的快,跑的越快,當然意味著越忙,但係數就越高,係數決定你最後的績效。一般來說,一人八台機,每天給的標準係數是七,超過點,每天都可已累積,到月底一起算平均。李進心分到的機台和王嬌嬌是挨著的,所以王嬌嬌有什麼不會都會來問他。時間長了,兩人熟悉了,都互稱起了親。由於中電要進行大投產,所以年後招了不少人。主管有個副手,負者產線上的事。他看到李進心在班裏表現不錯,就給他帶了個徒弟。這個徒弟也是綠春過來的,兩人一聊,還都是一個崗位,隻不過是一個先進,一個後進,李進心走的時候他正好剛進。他到李進心手下的那天,正是李進心產量巔峰的一天,十台機滿跑還都是小料。他跟著忙前忙後一天,累了也夠嗆。就抱怨道:“尼瑪,都說中電輕鬆,這特麼比綠春還累。”也確實,那天李進心的係數是19。3,按一般別人的係數六點幾來說,都快三倍了。李進心的小徒弟叫張威,今年二十,他倆有幾個共同的朋友,是綠春的幾個同事。那些同事都是張威的同學,他們學校在綠春的人不少。張威來中電,一是因為輕鬆,二是因為女朋友在。他女朋友在隔壁車間,是個老員工。李進心休息時間在更衣室聽老員工們聊過,那女的比張威大四歲,想著他這徒弟口味還蠻重。張威是一個比較開朗的男孩,但也調皮,經常去逗張旖欣。因為張旖欣按輩分是李進心師父的師父,他一算,就叫張旖欣師太。張威在兩個星期後進行機台考核,負責考核的工程師他們認識,平時倒是不嚴,但張威考核那天正好發工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工程覺得工資發少了還是獎金給的不多,心情很不好。張威倒黴的碰到槍口上了,考核沒過,把這小孩氣了半死。考核不過,就意味著不能獨自操作,自然分不到機台,分不到機台,就沒係數,績效獎金當然也沒有。
李進心的不知疲倦得到了領導的認可,年後的第一次發工資,不僅績效比別人多不少,當月他還被評上了優秀員工。一百五十塊錢的另外獎金,使老員工們很不爽,畢竟他也是年前進的,還算新人。中電是在15號招人的,李進心讓老沙趕緊過來,老沙因為要在家裏喝酒,就沒趕得上。等他來時,中電已經招滿。他當然不能幹等中電下一批招人,去年就沒掙到錢,今年怎麼也點掙點。老沙在17號到的春江,李進心正在上班,就讓他去找笑笑,先暫且住在笑笑那。晚上李進心到笑笑那邊,看到老沙正跟笑笑斜躺在床上看電視,手裏還抱著個手機。他們三好久不聚,難免要一醉方休。吃飯的時候老沙還是抱著手機,一般來說,哥幾個喝酒,是嚴禁玩手機的,老沙自然知道這個規矩,但還有時每時的看一下手機。李進心就問他:“跟誰聊呢?這麼專注。”“網上的。”老沙回到。“靠,網戀啊,兄弟你挺天真啊。”李進心打擊到。“這輩子就她了。”李進心永遠都忘不了老沙當時說完這句話的表情。當然,在以後的日子裏,這個女孩給了老沙人生中一個不可忽略的回憶。老沙沒進的了中電,成了他來春江最後悔的事。不是因為中電有多麼的好,而是他因沒進中電回了綠春。綠春在春江建廠沒多久,老沙是第一批殺進去的。往往在第一批進公司的人,以後都會成為骨幹。老沙如果當時不辭職去外省學技術,早就是領導了。比他後進多的人,現在正常都是班長領班的了。當時帶老沙他們的那批台灣人,現在還有不少留在綠春當主管。老沙翻到他們的電話,即沒麵試,也沒體檢就回到了綠春。
阿豹年後的事情,說起來跟老沙前一年的情況幾乎是一樣。也是在喝酒期間看到了表哥,過完年也是跟表哥混。不得不說,中國人的春節,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節日。常年不見的親戚聚到一起,飯前酒後都談論著自己當下的事業。混的不好的自然希望能得到一些鍥機,跟著混的好的親戚多掙點錢。阿豹的表哥從事藥品銷售,收入相當可觀。不僅在所在地買了三套房子,現在還開著一輛奧迪豪華越野車。阿豹想著自己跟他去混,即使短期開不上奧迪,但也不至於太慘。所以,阿豹離開了春江。春江,是阿豹的第二故鄉。在他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到了春江謀生。臨江鎮是他們那邊人在春江的聚集地,滿鎮都是老鄉,連本地人都不敢惹。現在到了外地,以後自然要收斂許多。阿豹去的城市是李進心去年在工地時的地方,周雅現在還在。阿豹到了之後,發現事情並沒那麼好做。他表哥在教他入門之後讓他自己去跑業務,他就天天坐著公交去各大小醫院和藥房。隻要是他聯係到的業務,以後的提成就歸他。他到人家醫院,找到主任醫師,先介紹一下自己。醫院的藥價其實都是主任醫師定的,他所經手的藥品,每賣一盒都是有回扣的。一般來說,現在的醫院,都是有專門人送的,這些人就是藥代。阿豹剛開始沒什麼經驗,對於藥代該做的一些公關方麵的事把握好,所以老是吃閉門羹。大醫院的主任醫師經常接觸他們這些人,對於阿豹這種不懂規矩的新人,正常是以一句沒空打發掉。倒是一些鄉鎮上的醫院,一般別人看不上眼,畢竟用藥量少。那裏的醫師就和氣多了,隻要你價錢便宜,什麼都好談。阿豹就靠撿漏去找一些沒人要的,但實在是賺不到錢。他天天在幻想,如果哪天能談下一家大醫院,有房有車就瞬間不是夢想了。後來時間長了,自己真的懶得跑了,都有點害怕去醫院。想著哪天表哥的業務多了,跑不過來了,分一片給他。這種想法,也就想想吧,誰嫌錢多啊。天氣漸漸的變暖,阿豹也開始不坐公交了。他表哥那有一輛電動車用不著,他就騎著車子在外麵瞎轉悠,有時路過醫院,停下車,想了一下就走了。有一天他到車站門口看到有很多電動車在那載客,想著自己幹脆也賺點外快。跑了這麼長時間了,這個城市一般的地方他還是找到的。他把車朝路邊一停,來一個人就問要不要送。在交通便利的城市幹這營生,也除了能載到一些外來的農民工。客人沒等來,他倒是等到了城管。城管到他麵前,推了一下他說:“幹什麼呢。”阿豹想著天天受氣,今天就拿你出出氣。他白了一眼城管說:“關你吊事。”城管一愣神,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他就立馬騎車走了。嘴巴爽過的阿豹心情愉悅多了,但不免一陣後怕,萬一剛才遇到的是個老家夥,今天還得吃虧。畢竟這不是春江,更不是臨江鎮。在實在無聊時,他想去找周雅見見麵。周雅在上學的時候和阿豹走的很近,李進心能看出來她對阿豹有好感,甚至還拿他倆開過玩笑。阿豹覺得自己跟對周雅的熟悉程度不亞於李進心,沒準比他了解的更多。他幻想了半天老同學見麵要聊些啥,要不要提到進心呢?還是不提的好,反正他倆都沒戲了。他思想回歸現實後給周雅打了個電話,問她什麼時間有空,出來聚聚。周雅直接回了他句什麼時候都沒空,把他著實氣的不輕。他現在真想收回去年對李進心那些誇她的話,想著這娘們太不上路子了。找她聊天又不是約炮,至於這樣嘛。他事後把這話告訴李進心,李進心笑的差點沒背過氣。
笑笑過完年突然發起了神經,辭了工作去網吧當起了網管,一千三百塊錢一個月,不包吃,不包住,還沒保險。按現在的收入水準,在李進心眼裏,還不如背個簍子,拿個鉤子去掏垃圾桶。在李進心和老沙的連環責罵下,笑笑不好意思的掏出了工資單。“我去,一個月遲到六百分鍾,你上的什麼吊班。”李進心看著笑笑的工資明細說到。“我特麼也是醉了。”老沙在一旁附和道。笑笑也不理會他們,在一邊看起了電視。他倆好說歹說笑笑就是不知聲,看來他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其實,笑笑的心裏有自己的想法。他一個月的工資除去遲到的罰款還不到三千,吃住自己,再加上上網,幾乎一點不剩。到網吧做個網管,工資是不高,但畢竟上網不要錢,每天收收銀,賣賣水,還自由,關鍵是不怕遲到,去晚了和對班的人說一聲,下班晚點把時間補上就是。當然,最重要的原因他沒跟李進心和老沙講。他愛上了一個女孩,女孩的哥哥是開網吧的,她就在她哥的網吧了幫忙收銀。笑笑跟女孩是在遊戲中認識的,笑笑是在遊戲中也算是一號人物,自然有不少人加他好友,希望以後能多跟他一起組隊。女孩剛加他的時候他也不知道她是女孩,遊戲中的角色都是隨便選的,沒有男女之分。在一次團隊語音中,女孩甜美的聲音吸引了他。他要了女孩的QQ,之後兩人就經常一起約著打遊戲,一邊玩一邊語音聊天。終於有一天,笑笑用視頻呼叫女孩,開始女孩沒接,他有點失望,在他要下機的時候,女孩主動約他視頻。當時他隻感到心裏一股莫名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他很想抽根煙。當時已經是夜裏,網吧安靜的隻能聽到鍵盤聲和偶爾的罵街聲。他倆都沒有再玩遊戲,就相互的打量著對方,聊一些生活上的事。在那一刻,笑笑對遊戲仿佛失去了興趣。他倆一直聊到清晨,女孩的嫂子來替換她。笑笑也就下機了,到家後發現馬上上班要過點了,就給班長打電話說自己生病了。班長批了他一天假,讓他好好休息一下。笑笑躺在床上,時時忘不了女孩的笑容。在他的青春中,女孩是第一個讓他把自己的感情重心從遊戲轉移到異性身上的人。父母對他的冷淡使他依靠遊戲來發泄自己的情感,女孩突然的出現,讓他對自己的生活方式有了重新的審視。想著女孩第一次在遊戲中介紹自己,那句“大家好,我叫甜甜,很高興今天能和你們一起組隊。”那時的女孩在他的心中是和她的名字一樣甜美,後來的聊天,他無數次幻想甜甜的容貌,是否跟她的名字一樣清純可愛。昨天夜裏的視頻,她從開始的靦腆到後來的開朗,每一個都深深的烙印在他心中,尤其是最後一句“不聊了,我嫂子來換我了”,小聲的話語和搞怪的表情,瞬間讓他刻骨銘心。倦意,沉重這他的眼皮,幸福,滋潤著他的身心。夢中,女孩如約的出現,壓製了占領他夢鄉很久的遊戲。即使他睡著了,他的笑容依然是甜美的,快樂的,幸福的。
笑笑再下午醒來,出去吃了個飯,又到理發店燙了個頭發。工資卡裏的餘額,讓他全取出來買了身衣服和衝了會員。他壓根就沒想著以後有沒有錢吃飯,隻知道今晚要美美的出現在女孩的顯示屏上。笑笑在澡堂了泡完澡,回去把新燙的頭發吹到蓬鬆,就直接去了網吧,這次他反常的沒有選擇門口那幾台網速快的,要知道以前那幾台幾乎他的私人專座。他在牆角的安靜處開了台機,電腦啟動後他試了一下攝像頭。以前這個器官,他從來都不會去碰一下。他把QQ打開,看到女孩是手機在線,就發消息問她:“在幹嘛呢?”過一會,女孩回到:“在跟朋友看電影了,待會聊。”他又趕忙問:“那你什麼時候到網吧?”他期待的是女孩說看完就去,但女孩卻回了他:“哦,今晚不去了,跟朋友出去玩呢。”這句話對笑笑猶如是晴天霹靂,一陣失落席卷著他的心頭,他情不自禁的就在心裏自言自語起來:跟朋友看電影,男朋友,還是女朋友呢?出去玩,男朋友還是女朋友呢?他想立馬就發消息問她,但他卻始終沒有勇氣。他害怕聽到女孩說是男朋友,那樣,他最後的一絲幻想都將破滅。他無意在玩這些扯淡的遊戲,再牛逼的角色,此時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笑笑自主下了機,到小賣部買了盒煙,直接到李進心那去敲門,喊了兩句沒有回應,心裏暗罵了一句:“媽的,進心上夜班,連個喝酒的人都沒有。”他回到家打開燈,到衛生間看到自己今晚的裝扮,自嘲的笑了。他笑自己太自作多情了,人家隻不過跟他玩了玩遊戲,聊了會天,就真把自己當人男朋友了,或許,連朋友都不算。況且,人家壓根就沒跟他說自己單身,沒準都結過婚了,孩子都多大了……笑笑是越想越往坑裏鑽,到最後壓根就不想了。沒酒喝,就多抽兩根煙睡覺。下午沒怎麼睡覺,他很快進入了夢鄉,不知道今晚的夢裏,她會不會是主角?
難得的提前睡覺,使笑笑難得的早起了一天,更難得的沒有踩鈴上班。班長看他一反常態,懷疑他是不是昨天生病藥吃多了,關心的問:“身體好點沒?”他撅著嘴說:“身體還好,隻是心情不好。”班長又問:“咋了?失戀啦?”他點點頭表示回應。“年輕人,想開點,這種事情我能理解。”班長拍拍他的肩膀說,“好了,你先幹活去吧。”他剛一回頭,班長又一把拉住了他,嚴肅的說:“你個吊毛連女朋友都沒有,失個錘子戀啊,老實交代,昨天都特麼幹嘛去了。”笑笑小腦瓜轉了半天,終於把班長應付了過去。
一上午無精打采,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他打開手機,想著刷會空間。他剛登上QQ,看到女孩的頭像下有個小2字,他知道是甜甜給他發了兩條消息,立馬點開了看了看。看完,他不顧旁邊吃飯的同事,不由自主的笑了。女孩給他發的消息是:昨天閨蜜過生日,陪她玩到了半夜。還有一條是:以後這段時間我就負責白天了。高興完之後,笑笑沒有得意忘形,立馬給她回了條:“我還以為你跟你男朋友約會的呢。”女孩沒有回,他也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下午上班時他就一直想著他問的問題,可車間裏不讓帶手機,就算偷帶裏麵也沒信號。他就趁出來上廁所的時間趕忙登上QQ,可回音卻遲遲未到。一下午上了三趟廁所,陰晴不定的班長又問他道:“怎麼了,是不是中午吃壞肚子了?”他點點頭,班長又對他說:“人家怎麼都沒事,就你毛病多,天天想著偷懶。”果然翻臉比翻書還快。下午五點半吃飯,笑笑第一時間衝出車間。他跑到更衣室,打開櫃子,第一時間登上QQ,但依舊沒有反應。他點開聊天記錄,看自己發的消息是不是沒法出去。笑笑想了想,把這一條刪了,又從發了一遍,但還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複。他就在想:是不是我問的太唐突了,她不高興了?想想或許是因為這個問題,他就又發了一條:“,開個玩笑,沒有別的意思。”一直到他吃完飯,女孩還是沒有回應他。他到吸煙室抽了根煙,就準備回車間幹活了。在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他在把手機放到櫃子的時候最後看了一眼,甜甜的頭像下麵終於出現了一個小1字。他興奮的立馬點開聊天窗口,看到了這樣三個字:不是的。笑笑這下就不明白了,不是的是代表不是跟男朋友約會呢?還是沒有男朋友呢?在他還在糾結該怎麼問她的時候,可惡的班長推了他一下說:“快點,裏麵人等著吃飯呢。”笑笑放下手機,穿好衣服就進車間了。還有兩個小時就下班了,但他覺得這兩個小時特別的漫長。他迫切的想問甜甜,你到底有沒有男朋友?他很想現在就離開這該死的車間,到更衣室拿起手機。但交接班都是班裏最忙的時候,他實在是走不開。他倒是沒有衝動到不顧一切的離開車間,畢竟現在還不知道女孩那邊到底什麼情況,不至於為這不知是福是禍的答案而丟掉工作。開完下班會,他照例第一個跑到更衣室,這些情況同事們早已見怪不管,但不同往日的是,以前洪喜貴到更衣室是立馬換衣服走人,可今天卻看他站那先玩起了手機。笑笑沒有直接問甜甜到底有沒有男朋友,兩個小時的時間使他有所冷靜,他給女孩發了這樣一行字:不是的是什麼意思?甜甜沒有立馬給他回,他回到家就去網吧上網,這回純粹是為了玩遊戲。他沒用電腦登QQ,因為甜甜的頭像顯示的是手機登錄。笑笑玩到十一點準備回家睡覺,下機後打開手機,看到甜甜發來消息,暗罵自己該死,竟然玩忘了聊天的事。他打開已經置頂對話框,看到了甜甜發來的消息:其實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隻是最近剛跟男朋友分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的問題。笑笑一下愣住了,這個回複讓他措手不及。他對這個問題隻考慮過兩個答案,一是她有男朋友,二是她沒男朋友。這第三種情況倒是他始料未及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是高興還是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