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劫(2 / 2)

我沒有說話,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這幾天,聽說有人看見這裏有奇怪的現象,於是我也想來看看,原來是你,我想這次你該沒有這麼命大了。不過,你跪下來求我的話,我也許可以考慮留下你的小命。哈哈哈~~~~”說完,他便笑個不停,表情中帶著幾分興奮,幾分哀傷。

我抬起右手,點點左胸前:“插準一點。”

“你以為我不敢,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笑聲停止,話音剛落,他的劍再一次插入我的胸膛,刺穿我的心髒。

這次,血沒有隨著劍流出來,我輕輕皺著眉頭,有些痛。他拔出劍來,血粘在劍上,劍和胸膛之間連著一條血絲。原來我的血在體內不是流動的,這血根本不能說是血液,因該說是血漿,接著傷口也在幾秒鍾後愈合了。

他看到這樣的情景,一臉恐懼,全身顫抖著。“你這個怪物,怪物,怪物…………”邊叫著,邊逃跑著。

我有著這樣的能力,我自己也不知道,其實,我自己也覺得,我是,怪物。

第二天傍晚,夕陽開始漸漸映紅天空,慢慢映紅湖麵,我坐在湖岸邊。林蔭道的另一端,傳來了喧鬧,嘈雜。我站起來,轉身,向林蔭道望去,隔著白色的彼岸花,我看見由教堂的牧師帶領著鎮上的人們,他們手上拿著武器,舉著火把,從林蔭道出現。愛的弟弟,他一腳踩在彼岸花上,一朵白色的彼岸花在他腳下折腰,敗落。

“你們給我站住,不許靠近我的花。”聲音響徹湖岸,接著,我慢慢走到他們麵前。

“抓住這個怪物。”愛的弟弟,劍向前揮舞,指著我的眉心說。他的話音剛落,就四五個人撲上來,把我壓在地上。“我想怎麼回事呢,我記得明明已經燒了這裏,原來這花是你種的啊。”他蹲在我麵前,邊說邊用劍向彼岸花揮去,花隨劍刃揮過,斷枝落地。

眉頭緊鎖,咬牙切齒的說:“別碰我的花,再碰我殺了你。”

“你要別碰就別碰啊,我何止要碰它,我還要毀了它們。”他邊說邊站起身,說完後又踩了幾腳。接著,他對鎮上的人們說:“這些是這個怪物種的妖花,大家覺得該如何處置啊?”

“燒了它,燒了它,燒了它……………”鎮上的人們,齊聲喊著。此時我已漸漸聽不清他們在喊什麼,隻覺得耳邊好吵,我的身體有些痛,感覺身體漸漸被膨脹開來,我感覺到我的血液在逆流,腦海中也隻有一種情緒,憤怒………………

當我意識清醒的時候,我發現我坐在湖岸邊,夕陽快要落山,映紅的湖麵開始漸漸退色,映紅的天空也開始慢慢退色。我的身上多了一件披風,我用手一碰,它不是布,是由血組成的。我站起來,轉身,山下火光烈焰,把天空也映的通紅,白色的彼岸花變紅了,空氣中帶著血腥味,微風中也帶著淡淡的血色。

仔細回憶,就在愛的弟弟接過火把的同時,憤怒到極點的我震開了壓住我的人,瞬間出現在愛的弟弟麵前,左手掐住他的脖子,舉到空中,右手同時並以掌形刺穿他的胸膛,緊握他的心髒,捏爆。火把掉落在地,踩熄於我腳下。他的死就在瞬間,就連掙紮都沒有,他的血順著我的手臂向外湧出,同時從我手臂把血吸入我體內。然後我殺了牧師,接著追殺著逃跑的人,一直殺到鎮上,我的手心出現一團黑色火焰,在鎮上走到哪裏燒到哪裏,見人就殺,吸收著人們死去時瞬間流淌出來的血,我身後也漸漸出現,飄蕩著血組成的披風。最後來到那讓我討厭的教堂,它是人們的信仰,它以神的名義讓牧師帶著人們來抹殺我的一切,我手心的黑色火焰再次燃燒,破壞著教堂。我離開鎮,血披風在風中飄蕩,殘流的血跟隨著我流淌,我來到湖岸邊坐下,跟隨我流淌的血被白色的彼岸花吸收,染紅了花。我已經不能接受這一切是事實,那慘叫聲似乎還在耳邊回響,那恐懼的臉依然不能從腦海裏揮去,還有我從那些人眼睛裏看見的自己,我緊鎖著眉心,血紅的眼睛裏充滿了寒光,帶著魔鬼般的笑容,露出野獸般的犬齒,殺人時帶著幾分興奮的表情。我抬起右手,插進胸膛,把那早已停止跳動的心髒給掏了出來,投到了湖底,罪惡的人,就該得到罪惡的懲罰,我又一次麵臨死亡般的,無力倒地…………………

我又去了那個奇怪的地方,我又做了那個奇怪的夢。自從第一次在夢中遇見這個人後,我每個夜晚都在夢中,去那個殘破的教堂,聽他的故事,看他的故事,感受他的故事。10月29日,晴天,今天我打算去走遍曾走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