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將軍就那樣跪在地上:“少將軍,我知道你身為一名女子,和我們大老爺們生活在一起有很多不便之處,可是您應該為大局著想啊,您是赫連家族唯一的繼承人,肩負著很大的責任,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情,我怎麼和死去的老將軍和夫人交代啊。”
赫連靖鴻一臉懵,蕭將軍接著說:“以前在西北,你怎麼鬧,我都可以不管,可是現在我們剛剛到東南,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再加上我們還要訓練水軍、戰船設計,防範外敵,如果你在此時鬧失蹤,我們赫連軍恐怕就要毀了,今天末將想和您約法三章。”
原來蕭將軍今天是來和自己算賬的,赫連靖鴻回憶著自己記憶中關於這個赫連靖鴻的一切,每年都要逃跑3~4次,還經常做出女裝打扮、火燒糧倉等混賬的事情。難怪這蕭將軍要和自己約法三章呢。這赫連靖鴻也真夠混賬的,赫連靖鴻不免笑了起來。
往日的赫連靖鴻聽到這些肯定會哭訴,今日不僅沉默還笑了?蕭將軍抬頭看向赫連靖鴻,赫連靖鴻也正好看向蕭將軍:“蕭將軍,以前是我糊塗了,我身為赫連家族的後人,以後我保證這些事情絕對不會再犯,你就原諒我這回吧。”
蕭將軍不可置信地看著赫連靖鴻:“少將軍,你……”赫連靖鴻笑了起來:“我沒事,我隻是覺得我以前那麼任性真是太對不起你們了,讓你們跟著我擔心,以後教我防身武術、兵法戰略好不好?”蕭將軍:“將軍,是真的嗎?你要學武?”
赫連靖鴻點了點頭,自己會的都是擒拿格鬥的近身功夫,要想在這古代混,武術應該是標配了吧。蕭將軍笑著點了點頭:“好,好,太好了,少將軍,你終於長大了。”赫連靖鴻連忙扶起了蕭將軍:“以後赫連軍諸多事情還有勞蕭將軍了。”
蕭將軍坐在一邊:“少將軍,這都可以放一放,眼下最重要的是幾個時辰後的聖旨。”“聖旨?”赫連靖鴻知道,似乎這個聖旨就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入海的導火索。蕭將軍點了點頭:“我們剛到連島,一切都是整頓之中,這個時候來聖旨恐怕來者不善。”
赫連靖鴻想著以前看過的曆史:“應該不是什麼壞事”。蕭將軍說:“少將軍,我擔心是與兵權有關,我們赫連家族一直被皇家忌憚,以前在西北那就是群狼之師,現在突然把我們調到這裏,恐怕也是存著削弱兵權的意思。”
赫連靖鴻:“兵權?我們是為獨孤家守天下,怎麼還會?”蕭將軍見赫連靖鴻有些憤怒:“少將軍,你不要惱。依我對皇家的了解,這次聖旨應該是安撫賞賜,下一次恐怕就是要釋我們的兵權了。”赫連靖鴻:“那我們第一仗一定要打的漂亮,讓他們找不到任何借口。”
蕭將軍笑了起來:“是啊,但我們一直是內陸軍隊,這水上確實沒有經驗,隻盼望這些海匪、流寇能給足我們練兵的時間。”赫連靖鴻主動說:“還有戰船也很重要,這方麵以前我看過很多書,到時候戰船設計時可以給點意見。”
“少將軍,你真的長大了。”蕭將軍站起來,屋外也響起了雞鳴聲:“你先休息一會吧,折騰了一夜了,等會聖旨到了,讓人來喊你。”赫連靖鴻點了點頭:“蕭將軍回去也好好歇息。”
蕭將軍走出屋子,關上了門,看著蒙蒙亮的天空,心裏老感安慰:“老將軍,夫人,你們看到了嗎?少將軍已經長大了,我們一定會協助將軍赫連家族一定會越來越強,當然也會為你們報仇的。”
赫連靖鴻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蕭將軍剛才話中藏了太多的話,赫連家族掌握了獨孤王朝半壁的軍事力量,這已經是最大的忌諱了,從西北趕到東南。一旦走錯一步,整個赫連家族都要跟著一起陪葬,一定要打起精神,赫連靖鴻鼓勵自己。
一輛馬車在山間小路上急駛,車裏坐著的是這次獨孤王朝派來的宣讀聖旨的宮人——張公公和方銘侍衛。張公公不停地催促:“快點,快點。”馬夫的鞭子一鞭子一鞭子紮紮實實地落在馬屁股上,馬兒更加用力地跑了起來。
馬車內瞬間顛簸了起來,侍衛方銘:“張公公,這路途遙遠,已經快馬加鞭了,不急在這一時。”張公公說:“你知道什麼,真的以為是來宣旨的?忘了臨行前,皇上給我們倆的密旨了?”
方銘笑了起來:“當然沒忘,反正我們要來住幾天,你這麼著急幹嘛?”張公公說:“聽說赫連將軍有些水土不服,皇上特命我來探望,也正好來住兩天。”方銘笑了起來:“張公公,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馬夫,加快一點。”
就在大家為皇上聖旨的到來而積極準備的時候,此時一艘海船也來到了連島附近,一個人站在船頭正遠眺著整個連島的布局。連島四周圍繞著一些戰船,但是每艘戰船都不足2丈高,與其說是戰船,不如說是漁船來得更恰當一些,考究的官船都不至於此。
一群黑衣人站在那人身後:“公子,我們要不要登岸詳查,赫連軍應該不會這樣,雖然剛到連島三個多月,可看起來也太蕭條了。”那人說:“不用,我們就在這看看就好。赫連軍善戰,但擅長的是排兵布陣,鎮守東南海域,可能這氣候就得適應一陣,父皇真是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