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說:“我們這次是各地遊曆,又不是上不得這個連島,為何不?”那人說:“我們隻是遊山玩水而已,在這休息一日,釣釣魚,明日我們就回去。”話語總透露出了從容和決絕,此人是獨孤王朝的閑散三皇子——獨孤夜闌。
赫連靖鴻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起床換上了鎧甲,走出了將軍府,將軍府的人進進出出看到赫連靖鴻卻都很識趣地躲開了。“我是洪水猛獸嗎?”赫連靖鴻自嘲著,看起來以前這個赫連靖鴻人緣不太好啊,走路起來鎧甲發出“哢哢”的聲音,自己倒是很喜歡這個聲音。
自己以前是保鏢,大多以明星、商人為保護對象,特別向往特種兵的生活,沒想到來到這陌生的異世,卻獲得了這樣的感受。赫連靖鴻笑著,來到了海邊,自己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假設這個赫連靖鴻很討厭做將軍,怎麼會穿著盔甲跳海尋死呢?
這裏麵肯定有古怪。赫連靖鴻繞著連島跑了一圈,穿著鎧甲真是有夠嗆的,雖然以前也負重跑步,但這衣服真的不適合跑步,對自己這個來到異世身份和處境也算是看清了,不,是整個赫連軍的處境,就那麼幾十艘漁船,靠這些打仗真的是嗬嗬了。
蕭將軍準備好一切事宜之後,打聽到赫連靖鴻在島上也過來了。赫連靖鴻跑步走向蕭將軍:“蕭將軍,你看這些船與其稱作是戰船,比漁船還差。”蕭將軍麵露難色:“是啊,連島的居民因為不堪倭寇騷擾大部分已經內遷,現在聽說我們來了才回來了一些人呢。”
“那我們的飲食?”赫連靖鴻問道。蕭將軍說:“都得我們自己來,這船也是以前連島的漁民留下的,將軍,你一夜沒睡直接來巡視了?”赫連靖鴻笑了笑:“不是,反正天亮了,也睡不著,起來動一動,鍛煉鍛煉。”
蕭將軍說:“可是昨天你才跌落海中,應該好好休息才是,軍醫還沒有到,我已經到廚房準備了紅糖薑湯,等會喝兩碗,驅驅寒。”赫連靖鴻笑著搖了搖頭:“不用,沒這麼嬌貴。”心裏看著這些戰船也罷,漁船也好,真是雞肋,真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這時白亮匆匆跑過來,直接對著蕭將軍行禮:“將軍,傳旨的張公公到了。”蕭將軍看向赫連靖鴻:“以前這些你也不願意搭理,都是我在代勞,現在你長大了,也得接觸接觸這些。”白亮聽到這些才給赫連靖鴻抱拳:“少將軍,請。”臉上極盡諂媚。
赫連靖鴻有些自嘲,蕭將軍回頭對白亮說:“你先過去,我和少將軍隨後就來。”蕭將軍回頭看著赫連靖鴻說:“走吧,平日裏我也不注意這些禮數方麵的事情,但是現在拜高踩低的人也不少,我們赫連軍不能一味奉承而少了自己的氣節。”
蕭將軍一路走在前麵,赫連靖鴻從後麵看著蕭忠毅堅挺的後背,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以前的赫連靖鴻那麼作,整個赫連軍都沒有散,原來是有這些人在頂著。自己絕對不會辜負這些真心為自己、為赫連軍的人。
到達別苑的時候,蕭將軍一改剛才憂心忡忡的表情立即笑臉相迎:“張公公,真是勞煩您了,一路舟車勞頓,辛苦辛苦。”張公公笑著說:“哪裏話,都是為皇上辦事。”看向身後的赫連靖鴻,十四五歲,臉色蒼白,鎧甲戎裝,穿在身上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看樣子果然如傳聞中的一樣,赫連靖鴻自從南遷後就一直深居簡出,不願意出來見人,整個軍營也是由蕭將軍在主持著大局。張公公心裏有底了:“老奴請赫連將軍安。”赫連靖鴻立即收回自己的思緒應對道:“張公公辛苦。”
蕭將軍連忙說:“張公公,請聖旨吧。”張公公笑著說:“對,對,這可是皇上給你們赫連軍最大的榮耀呢。”赫連靖鴻和蕭將軍立即跪了下來,張公公走到上位,打開了聖旨。“赫連家族,世代忠良,解南疆危難於水火之中,特賞軍餉五百萬兩、糧草三千擔。欽此。”
張公公看著赫連靖鴻:“接旨啊,赫連將軍,這可是獨孤王朝獨一份的殊榮呢。”赫連靖鴻和蕭將軍:“謝主隆恩。”張公公將聖旨交到了赫連靖鴻的手中。蕭將軍連忙上前:“張公公,一路辛苦,已經略備了酒菜,來,請,請,請……”
張公公笑著說:“那老奴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這是禦前侍衛方銘,確實夠遠的,恐怕還要在這麻煩你們幾天呢。”蕭將軍說:“西苑比較僻靜,環境也好,已經收拾出來了,到時就委屈張公公、方侍衛住在西苑了。”張公公笑著說:“如此就麻煩你們了。”
赫連靖鴻拿著聖旨站在原地,張公公回頭看著:“赫連將軍,你不一起來嗎?”赫連靖鴻笑著說:“這一身鎧甲不太方便,我先回去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