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泛白,晨霧蒙蒙。
那典雅舒適的園中,安靜而美好,偶爾會有幾名清秀的下人來回著匆匆走過,手裏端著的盆缽裏裝滿了棕黑色的液體,而那所精巧雅致的樓閣內滿溢著淡淡藥草香。
房間裏有一扇大型的花卉圖屏風,透過薄如蟬翼的屏身望去,依稀可見有一修長高挑的身影正支手靠坐在那梨木欄上,時不時吐出一絲焦躁之氣。
那滿塘開得嬌豔的荷花也中和不了這房間裏熏鼻的藥味。
綠間俊美的顏上顰著眉,目光緊緊落在麵前那足以容下三人的巨大藥桶內,對身後那滿塘的春光提不起一絲興趣。
而此時桶內一絲不掛的男人早已是失去了意識,雲煙繚繞中,頗有一番正在沉思的姿態。
最終,綠間思量再三後站起身來,用修長的指尖輕輕一勾自己的衣帶,那滑順的淡雅華袍緩緩而下,隨即便是裏衫,褲腰,直至衣衫褪盡,露出那身有些病態的白皙肌膚。
他熟練的抽出發間那根竹青色的玉簪子將那一頭潑墨般的黛發盡數固定在腦後,然後踏腳進入了藥桶內。
綠間有絲猶豫,他的目光沒有移動半分,抬手撫弄著男人被蘊濕的紅發,愛不釋手的撥弄著那兩片緊抿著的豐盈的雙唇,出口的話滿帶惋惜,不知是說給自己還是那男人。
他輕聲道:“這世人千千萬萬,為何此人偏偏是你,縱使我本對男色無意,如今卻也不得不與你親近。若是你有幸醒來,我定加倍償還於你。如若你就此睡下,救了我,你也算是為你在世時的惡果攢下了一點陰德。”
趁著那滿桶的餘熱滋潤著二人的身子,綠間抬起男人曲著的雙腿,覆身擠了進入去。
男人腿上細滑的手感是綠間萬萬沒想到的,他逐漸變色的眸子打量著男人蜜色的結實身材,那薄薄的水汽似有若無的沾覆在男人的頸勃上,緩緩而下,流過被水溫蘊過後的紅果上,好一番*********的景象。
本想著速戰速決的綠間在這一期間,他違背了原本的意願,無意識的,任由自己心意行動的他蜻蜓點水般吻在了男人的唇上,細細斟酌。
那是綠間說不出的柔軟與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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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塘的荷花在輕輕的搖擺,晨霧過後,留下了透亮的露珠在光滑的荷葉上滾動著,等待著朝陽的光輝吸食殆盡。
搭建於水上的精致樓閣上,那滿室的藥香味已是換做了醉人的氣息彌漫開來。
黛發男子將紅發男人壓製在藥桶的邊沿輕輕撞擊著,他深吻著沉睡中不安的男人,不時耳鬢廝磨的反複喚著他的名字。
“火神,火神.”
即使你會怪我,恨我,那也已是不能更變的事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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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太陽冉冉升起,那一絲光明照亮了室內依偎在一起的兩人。
綠間朝著外麵喚了一聲,當早已在外等候多時的下人禮貌的回應時,他才再度清晰的開口。
“將我藥房內的’回生’帶過來。”
“回生”乃是由世間極度珍惜的藥材製作而成,過程複雜不堪,且成功率更是少之又少,縱使那妙手回春的二位絕世醫者怕也是隻有寥寥幾顆。
他縱使研究醫學五六年,卻一直未給予人用過,那般珍惜的東西怎可給了那些無關痛癢的人。
隻是,除了現在,他不知到底該珍藏到何時?!
他親吻著男人緊閉的眼角,自語道:“希望這’回生’能保你一命。”
朝陽高升,那黛發男子卻越發不願放開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