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琪望著表情決絕的澤木,像枯萎的鮮花,奄奄一息的轉身離開,無話對澤木可講,隻能自言自語的說“我愛你。”然後像失去靈魂的軀殼,朝著門口走去。
澤木緊握著拳頭,各種複雜的思緒像蒼蠅一樣,圍著他的腦袋亂飛,擾亂他的大腦,他很想雪琪留下來,想再一次妥協,可是他不能,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他們兩個人已經回不去了,愛情用在他們之間隻是為變了質的蛋糕,隻能丟棄,不能再重新微波加工。
這時,雪琪因為六神無主,沒有注意到眼前的台階而摔倒,膝蓋撞到鞋櫃的邊角,澤木立刻衝上去,扶起雪琪,緊張的問道“要不要緊,哪裏有沒有摔傷。”
雪琪的淚水湧入眼眶,忽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抱住澤木,在他的懷中嚎啕大哭,而澤木,也再次抱住了雪琪。
有好一會兒,雪琪慢慢停止了哭泣,漸漸地將嘴唇貼住澤木,任性的將糯軟舌尖鑽進他的最終。
澤木用力的推開她,不可思議的盯著雪琪。
“不要這樣,我們早已經結束了!”
這句說完,雪琪忽然如夢方醒,為自己剛才失控的行為感到羞恥,於是立刻擦幹眼角的淚,急忙站起來,故意地說出一句令澤木失控的話來維護自己的身價。
“sorry,我剛才把你當成了我老公,因為平時他總這樣抱我。”
澤木聽罷,雷霆暴怒,單手握緊拳頭狠戾的錘向牆壁,恨不得將自己的手砸碎,以解雪琪這句話的尖利。
“你走!”
澤木指著門口,對雪琪咆哮道。
雪琪顫抖著呼吸,幾年來,沒有一個男人不是對自己唯命是從或者好言恭維,她享受著萬千寵愛,以及男人的曖昧,可他們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完全和澤木無法比。一想到那些圍著自己的男人們,她忽然開始恨澤木。
一直以來,她都堅信澤木是唯一深愛自己的人,他會等她,就算自己當初說了那些絕情的話,但澤木一定會原諒她,可是現在,澤木竟然說放棄,這讓她忽然從天堂墜入地獄,由愛變成恨。
“騙子,男人的愛情都是騙人的!嗬嗬,澤木,原來你也是這樣。”雪琪說罷,發現一切竟然變得這麼坦然,魂牽夢繞了幾年的男人,終於放棄了自己,想來想去,自己真是可悲,可憐,可笑。
她走到門口,但忽然又想起什麼。
“對了,澤老板,我差點忘記今天來找你的目的了。”雪琪三百六十度的扭轉表情,變成風情萬種的少婦神態,嗲裏嗲氣的說“我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
澤木知道雪琪是故意裝成這樣對他講話,意在劃清界限,撇開感情,她對任何外人或者初次見麵的陌生人,都用這種假惺惺的姿態講話。是故意偽裝給別人看她擁有華麗的外衣,膚淺的內心。
可越是這樣,他越是心痛。如今雪琪雖然麻雀飛上枝頭,但是她根本不快樂,忍著痛也要在棘刺中爬行,一邊殘忍的麻痹,一邊痛苦的收拾破碎的心髒。
如果她肯徹徹底底的低頭,解開身上捆綁的枷鎖,那他還是願意……外界傳聞何太太風流多情,風騷柔骨,是很多男人茶餘飯後談論調侃的對象,可每每聽到這種議論,他還是多少憤怒,畢竟最了解他的還是澤木。
“說吧。”
澤木有些吃驚,沒想到雪琪來的目的是有事相求。
“我妹妹想進你的公司。我不知道原因,也許你多少清楚其中的原因。”
“你妹妹……徐阿夏?”澤木停頓了一下“如果我說不知道呢?”
雪琪用懷疑的眼神盯著他,心裏迅速地分析著他是在裝糊塗,還是真的不知道。“哈”雪琪冷笑,心裏覺得可笑,她不相信這2年,同住一樓的澤木和阿夏一點聯係也沒有。那這個世界還是太巧了,無緣無故的,阿夏就要進澤木的公司,而且還是偷偷摸摸背著她的。
她了解澤木,不想說的東西一定不會相告,冷言刺激根本沒用,於是隻好結束話題道: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我今天來就想拜托你,阿夏很想進你們公司,你安排啦?”
見澤木不語,又強調道。
“我老公也很希望阿夏開心,都希望她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並且有些事,阿夏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為了阿夏。”雪琪說“我怎樣都可以!”
說完,雪琪快速離開,匆匆關了門,澤木在門裏,雪琪在門外,二人的心都異常疲憊和難受,隔了一個門,上了一道鎖,隔開兩顆深愛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