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沫沫,你拿走的東西準備什麼時候還給我?【6000+】(1 / 3)

君沫蜷縮在被子裏,閉上眼睛,強迫自己趕緊入睡,睡著了就不用想那麼多不願意想的事情,可是無論如何她都睡不著。

隻因她剛剛無意間看到的那一幕,外麵的雨很大,黑色的車子停在不遠處的地方,熟悉的墨色身影倚在車邊沒有任何遮擋物,站在空曠的平地上任由雨水衝刷,不躲不避。

他究竟在做什麼?

折磨自己還是來折磨她?

就像秦馥若剛才說的這幾天夜裏有雨需要多注意保暖,但是她看見君臣站在雨幕中起碼已經是第三天了。

半夜路燈點燃時出現,清晨路燈熄滅時離開,循環往複,他的身體能撐得住嗎?

終於,她終究是忍不住了,起身走到窗邊掀開窗簾一角。

果然那輛黑色的車子依舊停在原地,憑借煙蒂明滅間才能辨別的清楚那裏是有人的。

“回去吧。”

熟悉的聲音響起,頭頂處多了一把傘阻隔了雨水,君臣猛地抬頭,墨色眼眸裏劃過一絲詫異。

“別站在這裏。”君沫再度開口,看著他的眼眸裏竟然一時間淡然到沒有絲毫情緒。

君臣一把將眼前瘦弱的身影攬入懷裏“你怎麼出來了!外麵這麼冷,你身體還沒好,夜裏風涼,燒回去了誰替你受著!”

“我沒事。”一句句關心的話語敲打在心坎上,她卻無力承受,喉嚨酸疼的難受,她抬手推開眼前的懷抱,將傘塞到君臣手裏,轉身就要離開。

“沫沫!”君臣卻又哪能如她所願?君沫隻帶了一把傘出來,現在給了他,自己要淋著雨回去嗎?

沒等君沫反應,整個人已經被君臣打橫抱起塞到了車廂裏,開了暖氣,又從暗閣裏拿出了一條新的毛巾將君沫有些打濕的頭發擦幹。

“你回去吧,行嗎?”君沫抬眸看他,君臣手下擦頭發的動作一頓“好,等會兒雨停了,你先回去。”

“現在就走。”君沫伸手就要打開車門,像是迫不及待想要逃離這樣一個狹小密閉的空間,不想看到眼前的男人。

這樣急不可待模樣,深深刺痛了君臣,墨色眸底隱含的隱忍痛意四溢開來,突然用力將副駕駛座上的門關掉,一個反手將君沫死死地鉗製在座位上。

“你非要這樣?”充滿磁性的嗓音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一樣,沙啞到了極致,隱忍到了極點。

“是!”君沫抬眼看他,眸子裏的顏色堅定地讓他心疼“你放開我!”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出來?”

既然是這樣,既然你那麼想要和我斷絕一切聯係,不要見麵,那為何還要出來送傘?

我的沫沫,你不覺得自己的話很自相矛盾嗎?

“對待陌生人我也會這樣。”

“嗬。”一句話,君臣像是被抽幹所有氣力一般,看著她的眼眸裏痛意四溢蔓延,盤根錯節間似是要將眼前的人兒整個剖解開來,看看她哪句話是真,哪句話又是假的。

“陌生人是嗎?”君臣附身在君沫耳邊發問,墨色眼眸卻從未離開這張蒼白冰冷的小臉上半分“君沫!你待我是陌生人嗎?”

君沫偏頭看他,寡淡的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起來就像是暗夜裏沉寂的孤魂一般,沒有七情六欲,不知何為情,何為愛,當然也不懂得傷心是什麼。

“不然呢?君總。”

君總,又是君總!她每次都要用這樣陌生的稱呼來刻意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嗎?

“好,很好,君沫你好得很。”她總是有辦法觸及他的雷區,有辦法輕而易舉將他惹怒。

看著他滿眸傷痕的模樣,君沫卻覺得有些諷刺,若不是從前他做過的那些事情,她到真的要以為他是真的愛著她了。

“不及君總半分。”她平淡出聲,冷淡到讓人感覺墜入冰淩,話語間除卻嘲諷,好像再無其他。

當初她受過的那些痛同現在相比起來,算得了什麼?他又何必裝作一臉情聖的模樣,感覺自己遭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既然是陌生人。”半晌,君臣緩緩斂了情緒,控製著自己隨時暴怒的情緒,輕聲開口“那麼分開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兩清?你拿走的東西準備什麼時候還給我?”

君沫僵在原地,卻不知道他究竟在說些什麼。

她又何曾欠過他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君沫慌亂間回了一句,推開車門跑了下去,雨還在下著,密集的雨點打在身上冷的刺骨,硬的發痛。

車門猛然關閉的聲音響起,君沫像是驚慌失措的小鹿一樣拚了命的朝家裏跑,卻在下一秒被身後寬闊滾燙的身軀死死地扣在懷裏。

“你放開我!”君沫拚了命的掙紮,卻被身後的懷抱鎖的更緊“君臣!你放開我!放開我!”

雨幕裏糾纏的兩道年輕身影在深夜昏暗的環境裏顯得格外淒楚,君沫用盡全力撲打著,卻無法逃脫絲毫。

滾燙的大手鉗住她小巧的下巴,清冷的氣息帶著濃烈的滾燙味道湧入鼻腔。

君沫發了狠,狠狠地撕咬著他薄涼的唇,趁著他吃痛鬆動的片刻推開他,猛地用力。

“啪!”清脆的巴掌聲用足了力道在寂寥的雨幕裏悶響過後疼在心坎上。

眸光警惕的盯著此刻對於她來說危險異常的男人,退後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