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爺夫婦和寧天嵐各自都在其他廂房睡下了,綠蘿依舊在門口隨時待命。
不過寧鳶現在可不想打攪誰來陪著她,一個人,她也好靜靜。
不過這靜下來不是什麼好事。本想好好打算以後要怎麼逍遙自在,結果這想著想著又想到“北涵楚”這麼一個人了。數綿羊,從一隻羊、兩隻羊數到十隻北涵楚、十一隻北涵楚,寧鳶躺下了,又突然坐起來,扯得傷口生疼。
“我……”寧鳶現在有罵人的心,差點髒字都吐出來了。
“去他大爺的,北涵楚北涵楚,你是冤魂麼?你難不成是莫涵楚派來監視我的妖精?我怎麼就是想個事情做個夢你都要出現?!”寧鳶沒有想到會是她的原因,隻覺得都怪北涵楚給她印象太深了。
說實在的,因為長相一模一樣的原因,寧鳶其實對北涵楚有一點心動,但是卻又不敢想太多。她記憶中這個北涵楚可是當麵直接拒絕娶她的,她要是想太多怕是傷的心會太多。
既然想到了北涵楚,寧鳶幹脆猜測一下北涵楚未來會是什麼樣。
說做還就真做。
北涵楚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是皇後的嫡長子,也就是說是整個皇室裏皇子中最有權與名的。既然如此,立儲之時不遠,北涵楚豈不是最有可能的人選?
不不不,應該說,就是他了。太子之位不是兒戲的代名詞,立儲也絕不是當做過家家玩耍的,皇上最信任誰,最看好誰,誰最有能力,誰最有承擔整個江山的責任心,一切的一切都是很重要的。
太子是北涵楚無疑的話,那豈不是朝廷上的風波要更大?有了太子的名銜,朝野中明裏暗裏總會有槍口對準他的人,那他對手可不就多了嗎?
不過我想這些做什麼?我要做太子妃?切,姐不稀罕那個位置,再說了,跟著北涵楚還要替他對付那麼多虎視眈眈之人,那她不得累死。
“哎呀不想了,真是煩死了。一整天都不安生,不知道過幾天又要出什麼岔子呢。睡覺!”寧鳶想到這裏就覺得累了,拍了拍腦袋躺下準備睡覺。
這下她學乖了,方才幾下總是害她弄到傷口,這下她可安安分分地慢慢躺下,側躺。
不過右手她又給忽略了,一不小心右手手臂的鞭傷蹭到了床邊的棱角,那疼的真是無法言喻。
“哎喲我去,疼死姐了。”寧鳶都不敢碰傷口,無奈之下隻能揉一揉周圍,至少能緩解些疼痛。不過這揉著揉著的,她還真的睡著了,連綿羊都沒有數。
這覺睡的極其安穩,日上三竿都沒有人叫她起床。不過是皇後和寧王爺他們命令眾人不允許打擾曉黎郡主睡覺。
等到寧鳶醒來的時候,差不多可以吃午飯了。
一醒來,寧鳶就像是職業反彈一樣大呼:“我去,遲到了!”綠蘿聽見屋內有動靜,便推門而入:“郡主,你沒事吧?”緩緩走向寧鳶,綠蘿稍微低下頭看寧鳶的臉色。
寧鳶直到看見綠蘿才發現這個地方不是她一直居住的現代,半天才醒過神來。
“我沒事。”寧鳶欲要轉身下床,才發現滿身的傷都不允許她這麼做。
綠蘿知道寧鳶想要下床,但是為了寧鳶自己的身子,她還是勸道:“郡主,你這樣可沒辦法下床,皇上說了讓你在這裏休息幾天,畢竟你這樣也不好突然回府。”
寧鳶自是知道這些,當然也不會無理取鬧。“我知道,本郡主才不會拿自己的命當遊戲的賭注。再怎麼傻,我也不至於傻到和自己過不去。”
綠蘿聽了這話笑了笑:“郡主知道就好。對了,那個楚皇子今兒早上派人送來了一瓶藥,說是給郡主祛疤的。”說話之間,綠蘿搗鼓著給寧鳶倒了杯水,遞到寧鳶手中後,又從櫃子裏拿出一瓶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