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鳶已經在寧天嵐的攙扶下同寧王爺回到了霄明宮後院。綠蘿上前從寧天嵐那裏將寧鳶接過來扶至床邊坐下,一家人互相對視一眼,寧王爺笑道:“本王的鳶兒,長大了,長大了!”
寧天嵐也顯得很高興,畢竟方才寧鳶的話語都說的太完美了。寧王妃可以想象到寧鳶的表現,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她的眼睛還是那樣紅腫,但是卻已看不出她仍舊在傷心。
悅寧殿的側房便是皇上的寢殿,北涵楚同皇上走到榻前坐下。皇上看了一眼北涵楚,便直接開口問北涵楚:“楚兒,你是不是不想和小鳶兒成親?”
北涵楚沒有說話,不過回答卻應是顯而易見的。這不是廢話嗎,他要是願意和寧鳶在一起,昨日晌午時就不會和他母後說那些話。
見北涵楚一直不說話,皇上又接著道:“不過這一切由不得你控製,朕可以給你們時間相處,除寧鳶以外,你不會再娶別的女子為妻。其一你自己不會想娶妻,其二朕不會讓你娶別人。
方才你也看到了,小鳶兒識大體,就算她不夠端莊,但至少她知道怎麼處理一些事情。就這件事來說,小鳶兒有招式來對付不喜歡自己的人,不卑不亢,不會給坊間流傳言的機會。她落落大方,所有的一切都適合你,她的確是你的良配。
父皇知道,你不想娶妻,你認為那會是你的羈絆。楚兒,尚且聽父皇一言,小鳶兒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說了這麼多,皇上還是在給北涵楚洗腦,要是寧鳶聽到的話怕是得吐血。她寧鳶要嫁自然是別人來追,怎麼會有她倒追的說法。北涵楚要是不想娶她不會強求,他對她什麼看法她都不在意,隻不過不要誤以為她寧鳶容易屈服。
女人是不夠男人那般堅韌,但是卻能固執得無人能及。信仰是她們唯一的癡守,亙古不變。
不過,這些想法寧鳶沒有場合說出來,北涵楚也不會知道。
北涵楚似聽非聽地算是記住了這些話,他本想做做戲,以直接接近寧鳶去調查她。奈何他的潛意識實在太嚴重,大比例占據理智,讓他依舊不肯接近寧鳶。
不過聽皇上這麼一說,他倒也發現了他父皇說的話不假,寧鳶的確突然變得有勇有謀,這麼堅韌著多痛的傷都不怕,哼也不哼一下。不過就是這般變化也動不了他的心,他的心裏高傲得已經容不下女人,在他的認知裏,女人就算是變得新奇,也不配於男人寵愛,因為這些都是一時的。
女人,向來都隻會成為一個男人身邊的絆腳石。如果要寧鳶來說,這就是古代封建的四線。北涵楚雖然說不上是封建,但的確是個封建社會的另類——隻見過拿女人當機器用的,沒見過這麼討厭女人的。
“父皇說的是。”北涵楚草草敷衍了一句話給皇上,不過皇上並沒有動怒,他今天動的怒氣可不少了。他也知道,北涵楚接受寧鳶需要一段時間,他不能急催他。
“罷了,你退下吧,朕乏了。福海,宣皇後覲見。”無論如何北皇也要跟皇後商談這件事,北涵楚看出來了。
“兒臣告退,父皇好生歇息。”倒退幾步,北涵楚轉身走了出去。小五一直在殿門口候著,見北涵楚走了出來,忙迎上去問:“殿下,皇上叫你去說了些什麼事啊?”
北涵楚伸手敲了下小五的腦袋,道:“你又為何想知道這麼多?”說罷先小五一步走開。
小五揉著腦袋,“嘿嘿”地笑了笑,也快步跟上北涵楚離開了。
這一個案子,就此結束。寧鳶感慨自己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但是這背上和手臂上的傷口都無休止地折磨著她,不讓她睡覺。
當初別說是站著,就是蹲著寧鳶也有可能睡著,可見當時她睡眠是有多麼不充足了。不過現在,她竟然躺在床上都絲毫沒有睡意。
“奇了怪了,平時我可是巴不得躺下睡覺呢,怎麼今天躺下了卻偏偏睡不著呢?”寧鳶實在納悶,不禁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