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
寧鳶看她一直張著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覺得不對勁了。
“雲竹,雲竹?”喊叫沒用直接上手,寧鳶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雲竹的臉,知道這樣會直接把雲竹打醒。寧鳶也不管了,救人要緊。
第一下拍,雲竹就稍微動了動,但似乎拍的不是臉,倒是拍到了語言中樞。雲竹突然開口:“是夜國公!是夜……”就喊了一聲是夜國公,雲竹就突然倒下了。
寧鳶大驚,蹲下身檢查雲竹的氣息。屬於正常昏厥。寧鳶撤了手,卻突然聽到一聲微妙的聲音。聲音很小很小,但是寧鳶卻聽得一清二楚。
是暗器!
“禦前衛護駕!”寧鳶大呼一聲,禦前衛紛紛護在皇上身前,“唰唰唰”齊齊亮刀。一個側空翻,寧鳶算是用裙擺“收”住了第一發暗器。
但在北涵楚的視角看,靠光的反射是可以看見暗器的。所以在他看來,這發暗器不是寧鳶聽見的,而是巧合間看見的。
落地後,寧鳶俯身拔出了暗器。是銀針,嗅了嗅似乎有毒。看方向,目標應該是她。正在寧鳶思緒間,卻又聽到了第二發暗器出現。
“真麻煩。”寧鳶冷哼一聲,站起身不慌不忙。聽聲音這波暗器數量就多了,但是寧鳶站起身後卻什麼動作也沒有。
北涵楚自然也是聽到暗器飛來,看到寧鳶這動作不由得冷笑一聲:“裝傻嗎?”
寧鳶不是聾的,她聽到了北涵楚說的話,不但沒有正麵扛這波飛出時參差不齊的暗器,反倒對著北涵楚,“正經”地翻了個白眼。北涵楚倒覺得有意思,據他所知,寧鳶武功是不錯,但是沒耐心練習“聽”,所以向來總是被對手偷襲,這次估計也是聽不到吧。
寧鳶不知道北涵楚的小心思,隻想著怎麼告訴世人她寧鳶已經蛻變了,她不再是從前那個隻知道習武而不懂世事的傻丫頭,而是一個全麵平衡的女子——她有高深的武藝,有聰慧的頭腦,有令人仰慕的身份,還有無人可及的口才與情商。
不是她寧鳶自誇,前世的她被很多知名權威人士評價為這樣,她也沒辦法啊。
當然,她不會浪費這麼多時間來思考,畢竟這是用她的生命作的抵押。
寧鳶不慌不忙地從袖子裏掏出一塊手帕,不知使了什麼巧勁竟讓手帕在手指間翻飛,隧成一個小小的平麵,竟在北涵楚麵前成了一個立起來的擋麵。
寧鳶看著北涵楚笑了笑,以極其微妙的聲音道:“你以為,我寧鳶還活在過去嗎?”
話落,手帕被以團形收住,就像一個包子一般。寧鳶沒有緩緩打開手帕,反倒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帕甩開,卻未離手。從北涵楚的角度可以看的清楚,一大波銀針正原路返回。
“啊——”隻聽得窗外一聲慘叫,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皇上聽得情況不對,便差禦前衛去殿外查看。結果禦前衛回來時多帶了一個黑衣人。
“稟皇上,此人方才被郡主用他自己的銀針射中,尚有一息。”
皇上一眼就看見那人身上的腰佩,便吩咐奴才去取。
“福海,去給朕取這人腰間的佩來。”
“是。”福海就是剛才替寧鳶去喚楚府掌事姑姑的公公,是皇上身邊的老人了,而且皇上也很信任他。
福海公公小踱著步向那個被製服的男人,不慌不忙地摘下了他的腰佩。
福海公公看了一眼那塊鍍金的腰佩,隨後眼裏閃過一道驚訝,便雙手捧著腰佩呈給了皇上。
皇上拿著這塊腰佩,來回在手掌中摩挲了好多次,不久才緩緩道:“這是夜國公府的腰佩,當初朕親自讓人給定做的,夜國公府全府上下有點地位的都有這塊腰佩。”話落,又沉默了良久,“這個刺客,想必也是夜國公府的一個上等侍衛。否則他也不會有這樣的腰佩。想不到,朕身邊竟是藏著這樣的臣子啊……”
寧鳶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這個男人,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們夜國公府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