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兩個熟人(2 / 2)

“霍師兄好。”聶揚忙點頭,“我叫聶揚。”

“霍師兄,你這次來廣州呆多久?要不,你留在我這兒一段時間,一起教教我和揚子?”林敬言突然說到,“可以嗎?”

“這個自然可以,你倆師父不在身邊,我作為你們師兄,指點你們一二是分內之事。”霍雷淡笑,他臉上永遠都是那副風輕雲淡的表情,“我這次來廣州會呆上兩周左右,然後才回佛山。”

“成。”林敬言大喜,“對了,近日師叔的身體怎樣?人還在佛山嗎?”

林敬言口中所言的師叔,不是梁驚雲還能是誰?

“師父他……”霍雷略微皺了皺眉,“病情又加重了,佛山的醫療條件還是不行,已經到香港接受治療了。”

“唉……”林敬言隻是歎了口氣。

“不說這個了。”霍雷又恢複了那一臉的風輕雲淡,“聶揚,打遍小念頭讓我看看。”

“是。”聶揚點頭,紮開馬,開始一絲不苟地打起小念頭。

這是詠春拳套路裏的第一套拳,最簡單,但也是最能體現功力的。

“聶揚……你跟著葉師伯學了多久了?”霍雷看聶揚打完之後,略微思索了一下,拋出一個問題。

“近一年。”

“那還算不錯。”霍雷直接用“不錯”這個帶著濃鬱中國特色的詞給聶揚下了評價,“嗯……師伯或許沒讓你們練習藤圈手。”

“藤圈手?是什麼?”聶揚一怔,這詞他是第一次聽到。

“一個很容易被忽略的基本功法。”林敬言開口,“其實當時我在師父門下時,是有練過藤圈手的,不過或許是師父改了教法吧……後來幾次,我有回去的時候,嶽東郭強他們都是直接從小念頭開始……”

“聶揚還有一些不足,藤圈手可以彌補,藤圈在廣州好搞,明天他就能用上了。”霍雷打斷了林敬言的話,然後往門外走,“我先去忙了,明天這個點再過來。”

霍雷離開後,林敬言繼續像前幾天一樣,手把手將那套鷹爪剩餘的部分教給聶揚,練習了約摸半個小時,聶揚停了下來。

“哥,我去和石哥練槍了。”

“嗯,槍好好練,今天開始實彈射擊了吧?可勁打,子彈不缺。”林敬言說罷繼續對著木人樁一通打,聶揚快步走出了練功房,不忘帶上門。

實彈射擊並不比端槍來得有趣,依舊是枯燥乏味的很,聶揚一下午換了六把槍,不能專挑一種型號的槍練,得熟悉各種不同的槍支——這是石建的訓話。

雖然石建是這麼訓話的,不過他自個也沒做到這點——石建很喜歡用短程步槍,短程的槍支他玩得很溜,但是長程的,比如狙,石建就很生疏了。並不是他當年練槍時沒接觸過狙擊槍,而是他對短程火器有著古怪的癖好,一門心思撲在這上麵。

“老子又不是職業殺手,狙擊槍玩那麼精幹什麼?大概會用就行了。”石建對於聶揚偶爾的疑問,都是用這種自食其言的態度應對。

至於炮類,這個石建真沒接觸了,畢竟他不是非洲那些國際雇傭軍組織裏的成員。

一下午“浪費”了三十多發彈夾,聶揚疲憊無比地收拾起槍支,丟進那個旅行包,背到肩上和石建徒步慢跑回去,權當是額外的體能鍛煉。

跑到黃浦區中醫院附近的時候,聶揚突然停了下來,看向不遠處一個站在路燈下,提著大旅行箱、身後還背著個吉他包的身影。

“勇哥?!”聶揚隔著老遠喊了一嗓子。

那人扭過頭來,朝聶揚看來,四目相對。

“揚子!”王勇驚喜地叫出聲。

“勇哥!”聶揚加快步伐跑到王勇身前,收了力給王勇當胸一拳,“操你大爺的,這幾個月跑哪去了?”

聶揚清楚記得,前幾個月,四月一號的時候,一夥兄弟出來聚餐,席間王勇說了句他準備轉學,不在八中呆了,也不在X縣呆了,要轉去專門的音樂學校。

王勇報了西洋樂器課外班的事情大夥都知道,但從未給大夥演奏過什麼。那時候王勇說出來,大家都隻當他是開愚人節的玩笑,沒人往心裏去,結果三天之後王勇就不見人影,了無音訊地消失了足足三個月!一個招呼都沒跟這幫兄弟打!

“說來話長……”王勇哭喪著臉,“這幾個月我都在廣州呆著……唉,揚子,你怎麼也在廣州了?算了,先找個地,勇哥得向你倒點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