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世言(下)(1 / 2)

在這玄州大陸的西北部有一座小鎮,小鎮名字頗為優雅,鳳凰城。據傳言,這鳳凰城在盤古開天辟地之後毒蛇猛獸數不勝數,山洪蔓延,火山爆發,散落的灰塵彌漫著整個天空,人們的生活苦不堪言,就在這時飛出一隻鳳凰,用她那聖潔的法術,阻止了山洪、火山的爆發,清除了毒蛇猛獸,治愈了人們的心靈,使得人們能夠正常生活生產,但也因此這隻鳳凰耗盡了心血,在救治了最後一個村莊後,力竭而亡,從此這個地方就叫鳳凰城。

在這個鳳凰城有一個村子,叫陳家莊,陳家莊中有一戶叫做陳澤天的人家,這陳家世居此地,乃是書香世家,陳澤天曾做過一任縣令,然則由於某些原因憤而辭官,從此賦閑在家,飲酒作詩,交誼同鄉學子,遊山玩水,倒也清閑自在。陳家世代人丁稀少,陳澤天年過四旬,幸得一男一女,男的名曰陳世經,女的名曰陳湘玉,女孩四歲那年,因村中發天花而死,男的幸存性命,但因此養成了從小體弱多病。從此陳澤天夫妻兩越加疼愛陳經世,愛之如掌上明珠,然則夫妻兩人年過半百,隻此一子,遂請的名師、武師前來前來教習,那陳世經生的聰明之極,一學即會,不過幾年,已學的師傅本領的八九成。

炎熱的夏天到了,太陽就像一顆剛烤熟的地瓜,把大地燙的紅通通,熱騰騰,連各種小生物都不放過:人們個個汗如雨下,小狗一天到晚吐著舌頭散熱,發出哈哈的聲音,花兒也被曬得瘦骨如柴。每個人手上拿著扇子不停的搧呀搧,還是抵擋不了太陽的炎熱。

樹木從原本光禿禿的樣子變的枝葉茂密,綠意盎然,大人們坐在它的胳臂下下棋,高談闊論,談古論今,小孩則在它身旁蹦蹦跳跳得玩耍著,樹上的蟬兒也忙著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樹林中則充滿了悅耳的蟲鳴聲,「唧!唧!」「吱吱吱!」剛開始是這棵樹上的聲響,過了一會兒是那棵樹上的昆蟲在鳴叫,形成了夏天午後的天籟之聲。

話說陳世經這天百無聊賴,坐於院中一顆百年柳樹之下。這陳世經身長五尺有餘,在同齡人中雖不是鶴立獨群,但也不是矮挫之輩。其人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眉目清秀,生得一副好皮囊,更兼性格溫和,口齒伶俐,深的村中之人喜歡。那柳樹生的枝葉繁茂,樹幹粗壯,自陳世經記事起,每當閑暇之時便來至這大樹底下小憩,長年累月,這柳樹冒出的粗根被他磨得白骨片片。

陳世經坐於大樹底下,忽看見自家奴仆牛二在門口探頭探腦,陳世紀不禁喊道:“牛哥,有事嗎?”

這牛二本是距此數百裏的紅坡村的村民,那年秋天暴風驟雨忽至,瓢潑大雨一連下了一個多月,山洪暴發,村中的男女老少被洪水卷走無數,村中各家的糧食,耕牛道具一起被卷走。牛二的父母易被洪水卷走,洪水過後,村中又爆發了瘟疫,牛二不得已,隻得討飯,一路饑哭凍餓自不必說,至陳澤天院門口,隻剩一口氣,陳澤天遂救下他,從此牛二就在陳家生活,雖不能穿的光鮮亮澤,吃的山珍海味,佳肴美味,但也酸甜可口,飽食暖衣,這牛二比陳世經大兩歲,兩人親如兄弟,食則同桌,睡則同榻。

這牛二見陳世經看到自己,遂不躲藏,說道:“世經,老伯父在村東芒碭山上的金龍樓與人喝醉酒了,我一個人扶不起他,遂過來看看你可閑否?”

陳世經聞言,趕緊與牛二趕過去,不出片刻,已至降龍樓。

“白雲千載空悠悠,一去萬年不複還”正言這降龍樓。關於金龍樓,有這樣一個麗麗的傳說:

很久以前,當金龍樓還沒有聳立在綿亙蜿蜒的芒碭山之巔時,一位好心的當地人在山腳下開了個小酒店,為南來北往的客人接風洗塵,消除旅途的疲勞,人們都親切地叫他李老板。在一個春寒料峭的日子裏,小店裏突然來了位不同尋常的客人——一個衣裳單薄而襤褸的老道。老道雙眼無神,目光呆滯,動作遲緩,他要了一碗酒,雙手抖抖索索地捧起後一口幹了,接著又口齒不清地叫了第二碗、第三碗……李老板跑前跑後,一直服侍到老道踉踉蹌蹌地跌撞出酒店後,他才驀然記起老人還沒付酒錢。第二天,老道又在同樣的時間來到小酒店,坐在同一張桌子前酌飲了同樣斤兩的酒,最後又未付酒錢而去。就這樣一天天老道來而複去,一眨眼就過了大半年。李老板雙親早亡,一直以不能在父母膝下盡孝為平生憾事,因此他把這位有許多皺紋在風幹的臉上肆意縱橫著的老人當作自己的長輩一樣尊敬,從來不曾向他索要酒賬。

一天,老道手中拿著蘸有金色墨汁的毛筆走進酒店,在簡陋的壁上畫了一條盤旋的金龍,並寫下一句話:“客官請拍手,龍即起飛舞”,隨即便飄然而去。疑惑不解的酒客們和李老板嚐試著拍了一回手,果然就發現壁上的金龍盤旋而起,從壁上出來,在雲層之中翩翩起舞,所有的人都看癡了。消息傳出,有人不遠萬裏慕名而來,隻為能一睹金龍盤旋起舞的風采,小酒店的生意由此越來越紅火,李老板也富了起來。

多年過去了,當年那位老道音訊全無,然而李老板的生意更加紅火。李老板為了紀念那位令人難忘的老道和他的金龍,便出資在芒碭山頭修造了一座巍然聳立的金龍樓。